第八章 花灯会

梁云祈的父亲已经可以坐起身来,常年卧病在床使得他面容憔悴,骨瘦如柴。

梁云祈分别介绍了昊天照和柳泠鸢。

“我暂且行动不便,不能给两位行礼了,多谢两位对我儿的照顾。”梁父颔首感激道。

“梁叔客气了,这段时间也没少给他添麻烦。”昊天照笑了笑说道。

“梁叔,我想问你一件事。”昊天照道。

“小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必这么客气。”梁父说道。

“我能看出来,梁叔显然中了一种剧毒,并不是一般的病,梁叔可否讲一讲。”昊天照说道。

梁云祈听到这话,一脸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父亲生了重病,难以医治。

“唉,既然小兄弟想知道,那我也不再隐瞒了。”梁父显然不愿提及此事,他回忆道:“有一次我前往镇南换粮食,路经一片小树林,无意间发现了仇大人。”

“仇久贤?”柳泠鸢秀眉微蹙道。

“我正要走开,突然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人居然是陈祭司。”梁父说着说着,额头渗出汗珠来。

“也不知道仇大人用了什么手段,陈祭司的尸体居然动了起来,不过我看他眼神空洞,眼珠都是白的,脸色也是惨白,绝对没有一点生机,我吓得后退几步,仇大人察觉到我。后来我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现在才有了意识。”梁父提及此事,仍然一脸惧怕。

“原来是傀儡术,怪不得他毫不犹豫杀掉秦廖,想必会将秦廖炼制成傀儡,依旧能让六芒阵运行。”昊天照恍然说道。

“如今六大祭司已有陈祭司和秦廖被他操控,而叶祭司,严祭司和柳祭司又对他忠心耿耿,就只剩刘祭司了。”昊天照说道。

“照你这么一说,仇久贤下个目标就是刘祭司。刘祭司平日跟秦廖情同手足,秦廖一死,刘祭司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柳泠鸢说道。

“不行,我要回去劝劝我爹。”柳泠鸢转身急匆匆离开了。

“小子,今晚就是花灯会了,你不妨去做一些灯笼去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昊天照出谋划策道。

“好!”父亲苏醒,他感觉浑身也有干劲了,兴冲冲地准备出门。

忽然梁父开口说道:“云祈,我有话要对你说。”

昊天照知趣地端了一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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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门了。

柳泠鸢赶回家的时候,柳江城也刚回到家中。

柳江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儿并非亲生,再加上柳泠鸢长相丑陋,在外人面前丢了自己不少面子。

“爹,你回来啦!”柳泠鸢说着,一边给柳江城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柳江城接过放在桌上,神色冷淡问道:“你有什么事?”

柳泠鸢把仇久贤残害陈祭司,又将他炼制成傀儡的事转告给父亲柳江城。

哪知柳江城听完勃然大怒,他怒拍桌而起,训斥道:“放肆,你竟敢诋毁仇大人!你可知小镇所有人罪无可恕,只有经过仇大人赦免,才能洗清罪孽!”

柳泠鸢辩解道:“仇久贤心狠手辣,陈祭司和秦祭司先后被害,爹你怎么还不明白!”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柳江城怒甩柳泠鸢一个耳光,他怒斥道:“你个孽畜,要是再敢乱讲,我就将你绑去交给仇大人处置!”

柳泠鸢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脸上热辣辣的疼痛感传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她捂着滚烫的脸,一颗心如坠冰窟,她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从来没将她当作女儿。

她忍着哭声,夺门而出,头也不回。

远远地听到母亲苏夜蓉焦急的呼喊,声音逐渐模糊。

柳泠鸢漫无目的地奔跑着,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她纵身跃起,轻盈的身姿几下就落在风满楼顶。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放声哭泣起来。

今晚的花灯会,梁云祈原本打算做些灯笼出来,可父亲的一番话,却让他提不起兴趣。

梁云祈两手空空地走在清风街上,蓦然间想起那块戴在脖子上的玉石,他伸手取出锁生石。

锁生石被捂地温热,玉石里依旧有着千丝万缕的白光。

“这块石头当真有这么神奇?”梁云祈举起锁生石仔细查看。

他这一抬头正巧看见风满楼顶坐着的柳泠鸢,梁云祈大喜过望。

“泠鸢,你坐在那么高干嘛?”梁云祈高声喊叫道。

柳泠鸢听到熟悉的呼喊声,擦了擦眼泪,往下俯视,果然看见站在清风街上招手的梁云祈。

柳泠鸢心里正难过,不想理会他。

梁云祈却高声道:“泠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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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下来,我上去找你。”

梁云祈不知从哪借来一个木梯,就往上爬。

风满楼共有三层,梁云祈登上一层房檐,又得把梯子拽上来,搭在第二层上。

柳泠鸢看着他笨拙的身影,不由觉得好笑。

等梁云祈终于爬上楼顶,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泠鸢,你是不是哭过了?”梁云祈慌忙问道。

“没有,是你眼瞎啦!”柳泠鸢掩饰道。

“你眼睛都哭肿了。”梁云祈在她旁边坐下来。

高处不胜寒,冷风吹在梁云祈的衣衫上,将汗水紧贴着衣衫,梁云祈不禁打了个冷颤。

“傻小子,你怎么也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你爹刚刚痊愈,不应该高兴才对?”柳泠鸢心思细腻,一眼看出梁云祈怀有心事。

“小镇最近发生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我一时接受不了。”梁云祈叹了口气道。

柳泠鸢不知怎么的,心头又是涌上火来,她冷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认为仇久贤是个大好人,不会乱杀无辜?”

梁云祈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泠鸢,我虽然愚笨,不过是非曲直还是分得清的。之前我跟小镇的其他人一样,把仇久贤奉为神灵,他可以让小镇风调雨顺,也能赦免我们这些罪人。”

“哼!”柳泠鸢不悦地冷哼一声。

梁云祈继续说道:“可当我看到秦书钰家破人亡,我爹被害,乔不凡被提拔为祭司,才明白过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仇久贤。”

“还算你不太笨!”柳泠鸢这才舒了口气,又道:“不像有些人冥顽不灵。”

“泠鸢,你不是劝说你爹去了吗?结果怎么样?”梁云祈问道。

一提这事,柳泠鸢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恨恨道:“我没他这个爹!”

梁云祈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我爹跟我讲,我是他收养来的孩子。”

柳泠鸢为之一愣,追问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爹娘的下落?”

“没有,他说我昏倒在镇北的灌木丛里,浑身是血,奄奄一息。随后将我带回家,以为我就要死了,谁知道没两天时间,我身上伤势竟然奇迹般自动愈合了,可我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见我胸口有块像云一样的图案,于是给我起名叫云祈。”梁云祈说着摸了摸胸口的图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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