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总不能什么时候都靠男人

他歉道的挺快:“我的错,别哭。”

她觉得秦荡莫名其妙,回过神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通电话,才了然。

他这是给未婚妻演呢。

电话那头传来阮竺清的声音:“秦荡,刚才……”

“阮小姐,我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叫你大嫂了。”秦荡语气似是低冷又似是调侃。

坐在他腿上的晏厘眉心微拧,撑着桌子要从他身上下去。

秦荡不悦皱眉,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走,喑哑道:“别乱动,小心摔地上。”

这句话,足以让阮竺清听见。

半晌沉寂后,她才重新找到声音:“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答应他。”

通话结束后,秦荡抬手捏着晏厘的下巴,语气没有起伏:“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做什么?”

“不是答应你了,去玩儿。”

“是正经地玩么?”

“你要是想玩不正经的也可以,我陪你。”

晏厘又开始挣扎。

秦荡只能用吻让她服软,等她老实下来,才认真道:“一个游轮酒会。”

“你是准备让我当女伴呢,还是准备让我装作侍应生偷偷混进去?”

游轮、酒会,本就是高端的代名词,连在一起那更不用说,能出席的都非富即贵,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

“看你。”

“你不带你未婚妻?”

两个多月来这种场合,他都是和阮竺清一起出席的。

“她现在是我大嫂。”

“她刚才说没答应求婚。”

“无所谓,我带你去。”

晏厘蓦地勾唇轻笑。

秦荡拿她当炮灰,她看得出来。

可如果能参加这种酒会,还是和YM副总一起出现,也是扩展人脉的好机会。

她思忖权衡,看起来利大于弊,没有拒绝。

这种酒会以前晏厘跟着李怀洲参加过一次,来了倒也不露怯。

秦荡牵着她上船,在她旁边走着走着,忽然抬手把她的礼裙肩带拉上去。

晏厘低头看了眼,不悦道:“干什么,这是一字肩的款式。”

秦荡云淡风轻地张唇:“拉上去好看。”

他审美有问题,晏厘心里腹诽。

自己重新调整好肩带。

没几分钟又被秦荡拉上去。

她压着心底的火气,和迎面走来的熟人打招呼,转头看见阮竺清跟在秦行简身旁向他们走过来。

四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显得焦灼。

秦行简意味深长盯着晏厘看,没几秒视线被秦荡的话挡回去。

“你都有女伴了还盯着我的女伴看,怎么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长臂一伸把晏厘圈进怀里宣示主权。

秦行简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倒是阮竺清因为他这个动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行简哥,那边围了好多人,我们过去看看吧!”阮竺清主动挽上秦行简的手臂,拽着他往人多的地方走。

秦荡面不改色地目送他们离开。

晏厘暗笑,原来秦行简和她一样是炮灰。

“人都走了,可不可以放开我了?”

她双手撑在秦荡胸前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秦荡没放,抱得更紧,附身在她耳边低语:“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二楼有个小平台,适合干坏事,你觉得在露天游轮上会不会更有感觉?”

她耳朵红得诱人,不知道是被风吹红的,还是因为秦荡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好在有几个商界大佬过来和他打招呼,晏厘借机脱身。

秦荡的脸面足够大,好几个以前对她爱答不理的客户,今天都一改先前的态度,主动和她聊投资项目的事儿。

晏厘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个人安静会儿,阮竺清面色不佳地出现在她面前。

“晏总监,我们谈谈吧。”

“阮小姐是要谈画展的项目?”

“不是,关于秦荡的事。”

“那很抱歉,关于秦总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昨天电话里,和他在一起的,是你。”这句,阮竺清用了陈述语气。

晏厘没说话。

“前几天在铭都,和他在一起的,也是你。”

“阮小姐,我这人头脑简单,你和我绕弯子,我听不懂。”

“你难道觉得秦荡对你是真心的么?”

“当然不会。”

“晏厘,我们打个赌吧。”

“我认输。”

阮竺清闻言一愣,随即冷笑:“你用得着这么侮辱我么?”

晏厘不太懂,他们这些有钱人的脑回路。

秦荡么,明明老在乎这个阮小姐,非要装作无所谓她被求婚的事,在外面招蜂引蝶。

阮竺清么,明明也喜欢秦荡,不知道两个人又在闹什么矛盾,拉着秦行简刺激他。

至于秦行简,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秦荡和阮竺清订婚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非半路整出这么个操作,结果阮竺清既没答应他,又和秦荡生了嫌隙,两边都没好。

现在她不敢和她打赌直接认输,反倒被扣上一顶侮辱人的帽子。

晏厘觉得他们之间代沟太大,沟通不了,想走人。

阮竺清拦着她:“你猜,如果我们两个都从这里掉下去,秦荡会救谁。”

经典的落水问题。

晏厘弯唇,一字一句道:“他会救你。”

阮竺清一点儿都不满意这个回答。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她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力。

“是啊,我对在秦总心里什么分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我们都掉下去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你。”

“那你呢?等着被淹死?”

“我自己游上岸啊。”晏厘笑得随意,“总不能什么时候都靠男人。”

阮竺清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

晏厘不打算继续和她再纠缠,转身要走。

她听见身后阮竺清说了一句:“那我们来试试,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紧接着是坠落的失重感。

海水四面八方地灌进她口鼻,浸湿她全身时,晏厘意识到,自己被阮竺清拉着做她无聊的实验了。

她挣扎浮上水面,一抬头就看见一道黑影从游轮上跳下来。

视线有些模糊,不过她还是辨认出那是秦荡。

她压根就没想着秦荡能来救她,所以当她看到他朝在水里扑腾的阮竺清游过去时,心里倒也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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