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不知从何说起

说归说,嘴上一时逞强的话虽然听着很豪迈,但嘉玥公主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最主要的还真如小武玥所说,她们两今日翻了宫墙溜出宫来本就已经是闯大祸了,现在倒好,还惹得大公主那泼妇毁容。

如今想消灾免祸看来是没可能了,至少也得被父皇收拾一顿。

不过,好在她们两这一次出宫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好歹还发现了梁亲王府被那些黑了心肠的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糟蹋着。

就这一点,不管怎么说都能叫那心术不正的皇后悄悄闭嘴,她们两这边还能躲过一劫,若皇后还敢再挑事,或许被帝君废后都不是没有可能。

纵使她再有太后撑腰,真若被皇帝追究的话,皇后只会落得个不慈不仁,教唆皇子公主使然,残害皇子的恶名。

如此德行恶劣的皇后,自然不符合皇朝后宫立后的资格和母仪天下的典范规矩,怎可能不被废后?

虽然废后是很严重的朝政问题,但事出有因,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皇帝还是会做出决定的。

几十年的同床情分,于一位帝君来说,根本不能与治国理政、社稷天下而相提并论。

否则,以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众数的奇观壮举,人人皆可牵制朝政了,如此,必定会国将不国!

等玉莲扶着静玥公主上了马车之后,公主才终于疼得忍不住哼出了声:“嘶……呃……”

玉莲也是被大公主这一脸的血吓得够呛了,直到大公主疼得吸着冷气哼出声时,这才惊醒了一脸痴呆的人。

赶忙凑到大公主跟前小声问道:“公主,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您说是要进宫去见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还去不去了?”

虽然静玥公主为人比较蛮横无理惯了,但在这一点上,她的脑子还不算是太糊涂,没有愚蠢到了不知轻重的地步。

正疼的心里烦躁的时候,听到玉莲问的这话,静玥公主就气不打一外来了,抬起巴掌顺手就用力扇了出去。

“啪”!

“蠢货!怎的就不蠢死你呢?你觉得这个时候进宫里头去合适吗?”

玉莲被静玥公主一巴掌打到脸上,大半个脸瞬间就落下了五个手指印。

静玥公主心里火正大,这一巴掌也是使了不小力气的。

玉莲的脸上真是火辣辣的疼,就连刚刚被打这一边的耳朵里面都在嗡嗡作响。

“说!你这个死奴才是不是故意撺掇的要本公主现在就进宫去自讨苦吃啊?难不成你还想叫本宫不打自招了吗?”

玉莲赶紧跪下来,强忍着脸上的疼,瑟缩着身子低头说道:“公主息怒!奴婢从未这样想过,只因为公主刚刚说了要进宫去,是奴婢愚钝才多嘴问了一句!”

“闭嘴!本宫如今伤了脸,你还不快快滚去找个医术好些的医馆里头问问去?”

“是!公主再忍一下吧!到了前面西街的福泽医馆去瞧瞧吧!那老郎中对医治烧烫伤尤其拿手,或许会有灵药医治公主的脸伤。”

静玥公主脸上不停的往外渗血,疼得上下牙都在打颤,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

这若不是马车还正行在大街上,估计她都忍不住要大声哭喊了。

这种针扎一般生疼,静玥公主觉得是她活了这二十几年里头都不曾感受过的,简直非人能受得了。

静玥公主将这种钻心疼痛的仇恨,又一次记到了无辜的安辰羿头上。

落尽夕阳残影的街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逐渐归家而去。

马儿驾着马车快速的奔走在幽静的街道,马车上传来静玥公主阴森恶毒的低吼咒怨声:“安辰羿!该死的扫把星!本公主一定要你也尝尝这种要命的滋味!……”

……

临近淮安界的赤蒙水河边上,不多的三五个人,皆是神情肃穆,满面焦灼地看着波涛汹涌、翻滚而去的河水,岿然不动的站立者。

安静了两天的“天眼”,也就是那只鹰,就在这天的傍晚,又开始烦躁不安地飞旋在高高的天空里哀怨地叫着。

被秦峰差点一箭给射下来了。

自打在临安的时候,这只鹰非但赶不走,而且还特别怪的缠着江媛。

更奇怪的是,平时安安静静并不见它叫一声,只要它一叫,那就准有事,而且还不是好事。

大家都感觉到了它的特别,江媛也就给它起了个千里眼的名儿。

后来经过多次的实验证明,这只鹰并没有辜负了貌似主人给它起的这个千里眼的名字了。

确实能一眼千里预测敌情,且十拿九稳,一连几次都从未失算过。

所以这天傍晚,当它盘旋在高空之上,一遍又一遍的鸣叫声传来时,令秦峰和手下几个暗卫心慌不已、惊魂不定。

最后还是江媛利用自己独特的召回方式强硬的命令千里眼回来了。

不大一阵后,几个暗卫们果然看到那只桀骜不驯的鹰伸展着长长的翅膀,就在他们头顶上方呼啦呼啦的盘旋了两圈后,最后落到了远处的地上。

实际上,看着站在地面上的这只鹰并没有多大,可当它飞起来的时候,一对翅膀一展开,便足有三尺有余。

鹰,本就是一种猛禽,它虽然没有鵰迅猛,但也称得上是空中一方霸主了。

鸟贵有翼,人贵有志。鹰的志向在高空。

如今,对于江媛能吹两声口哨就可号令一只雄鹰的本领,几个暗卫着实对她另眼相看。

更何况还是一只与众不同的“怪鹰。”

因为夜色已经暗下来了,考虑到此时过河不安全,再加上一只鹰烦躁不安地鸣叫了半天,更叫人不安。

所以,临了大家一致以为过河后更加不安全,所以也就只能守在河这边过夜了。

晋明肚子里装有句话准备了一下午想要问安辰羿,却怎么都有点不敢问,可又不想放弃心底的好奇。

“既然今晚不用过河去了,我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你还不抓紧去休息?”安辰羿心不在焉的问晋明。

晋明距离安辰羿站的地方也并不远,收回投向河对岸的目光,看着安辰羿的侧脸,幽幽的问道:“你……心里有事?”

“没有!”安辰羿想都不想就回了晋明道。

晋明摇头晃脑的说道:“恕我多嘴,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你这般心神不宁过,这是头一回。”

安辰羿背在身后的手,在黑暗中默默的捏紧了拳,不是他不想说,想想自己如今的年纪,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赵秉诚的两个孩子今日没事了吧?”安辰羿岔开了话题。

呃……

晋明看着安辰羿神情茫然的样子,说道:“只是情况稳定了些,但毕竟是孩子,难免闹腾,幸亏那喜怒无常的女人回来了,她有法子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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