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红颜 第十七章 六爪金棺与铁头功

从听到棺材里声音开始,我的神经就极度紧张,好在徐帅常有点让我哭笑不得的动作缓解了一下,脑子还能进行思考,但是明知道里面有粽子还这么近距离的进行作业,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好像有什么东西直往外涌,心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斗里就我们两个人,徐帅总是冷不丁的暴叫一声,着实给我吓了一跳,我指着他怒道:“我说老帅哥这就我们两个人,你别总一惊一炸得!还有你这嘴也太脏了。”

然后我就想从边上绕过去,好好教育他下,省的先被他吓出个好歹。

我刚抬脚走了不到两步,就见徐帅朝我挤眉弄眼的直摆手,很是惊诧的指着我的脚下,看那意思好像是有东西从我脚下钻出来。

被他看得心里一振,我也不敢停留,赶紧快走两步想过去再说,忽然脚脖子一凉,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扑通一声把我绊倒在地。

这一刻我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受不了了,好像长久受公婆虐待,得不到释放的小媳妇终于有了个机会可以不管不顾的发泄情绪一样,“沧啷”一声拽出承影,憋足了劲朝脚后猛的剁去。

顿时就是“铛”的一声脆响,承影似乎砍到了什么金属上,震得我手都有些发麻。

我也不管了,疯癫似的一刀接着一刀,就听“铛铛”的声音不断,和罗家英唱onlyyou一样。落刀处火星直冒,果然是砍到了金属。

“别!别!别砍!”徐帅见状,大叫起来,从后面冲过来拦腰给我抱住,拼命往后一扯,这一下他用力极大,不但把我过去了,自己也没站稳,一下子摔倒,被我压在身上。不知道压倒哪里了,疼的他直叫唤。

还能叫,应该没压到他要害。我摔了下挺疼才清醒过来,赶紧回头去看刚抓我的那只手。这时候一看,哪里有什么手,只有一条铁链子,一头连载棺材盖上,一头牢牢的筑死在地上。

这样的链子,棺材盖的四角分别各有一条,其中一条已经被我一刀砍的几乎要断了,只剩下铁丝粗细的一小节可怜兮兮的连着。应该是我刚才走的太急,被这条锁链绊了一下。

另外围绕着棺身,平均分布着六个爪子一样的东西,一头从棺材里伸出来,一头伸入地下,猛的一看,好像一只巨兽被铁链构成的网死死的锁在地上不得动弹。

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闷响从棺材传来,这下我听的真切,这具棺材竟然是青铜的,这声响声音极沉重,导致我竟然不自觉的想,里面这位会不会撞的非常疼。

紧接着又是一下,棺材盖子被撞的向上一跳,好在有锁链栓在四周,棺顶才没有被完全撞开,不等我放心,棺材一脚传来“嘣”一声闷响,被我砍了几刀的链子彻底崩断,连着棺材的那截弹起来老高,“啪”的抽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几下连续的撞击,比刚才更狠,剩下的三条锁都链被崩的笔直。

我知道自己闯祸了!这种六爪金棺里的人虽然高贵,却也极其险恶,更何况再加上天罗地网覆盖!大家都知道,一个平衡受力的物体是能承受很大压力的,比如有技巧的人可以踩在鸡蛋上而鸡蛋不碎,但是一旦支架的平衡点被打破以后,再好的材料也难以经受太多外力,甚至只要一点小小的助力就能让它崩溃。四条链子原本非常平衡的锁住了这口棺材,构成一个平衡受力。现在被我砍了的那条已经受不住力崩断了,就等于破坏了这个平衡,而且真正承受大部分撞击的只有靠我这边单独的那条铁链。

就这样一下接着一下,棺材里面那东西不停的猛烈撞击棺材盖,可能时间太久了,金属也有一定程度的腐蚀,棺材下几个爪子都被撞的开了裂,爪子周围石板也纷纷被震的裂开,棺材西南角的一只爪子干脆在第一下撞击中就已经断了。

好在看样子铁链还能支撑一会,里面那东西不会立刻就跑出来,到底是逃是战还有些余地。

“我靠,这刀也太快了,“。徐帅在一边惊诧到。

他这时候没有来责怪我,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一点,我正想说点什么,棺材里面那位又猛的发力,撞在棺盖上,“咚“一下,整个棺材被撞的跳动起来,青铜的棺盖都被撞的突起来一大块。剩下的爪子在这次撞击中“啪啪”的断了好几个,其中一只就贴着我的脸飞过,扑哧一下钉在墙上。

这下的力气极大,甚至墓室也跟着摇晃了起来,还不到半秒,“轰隆“一阵响动,整个墓室塌了半边。

槽糕的是,塌下来的半边恰恰是我们进来的地方,整个洞口已经被砖石掩埋住了。

更麻烦的是,我好像已经听到那条受力的链子发出金属断裂前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了!

我疯了一样去挖洞口,徐帅也拿铲子在在一边帮忙,不到一会我们发现个几乎让我崩溃的问题:不仅是进来的洞口,连我两打的盗洞也一块塌了。

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想出去,我两得在一个高近两米的墓室里向上反打一个十几米的盗洞。

“我靠,这把日了!”徐帅破口就骂,里面那位大概以为徐帅要日它,又撞了几下。

看来只有玩命了!我屏住呼吸,平举着承影,刀尖对象棺材鼓起来的那头,准备里面东西一冒头就给他钉住,再来一记黑驴蹄子。

实在不行,就砍掉它几个零件,以承影的锋利,连铁链子也几乎砍断了,我就不信里面这位连铁头功的大侠还兼修铁布衫金钟罩,浑身上下刀枪不入。

说来也怪,我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胆子却不大,自从下斗以后,我心里一直在打鼓,手里汗几乎都没干过,但是和上次遇到尸蚕一样,每次真到危机关头,总是不知道会从哪来一股狠劲。我从小就这样,所以尽管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很少被人欺负,爷爷说我这是骨子里就淌着他的血。

“疯了你!”徐帅看真我准备玩命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我拦住,道:“他娘的你当这在跟混混打架啊,我们是倒斗的,里面这东西能不碰就不碰,哪有专门等着和它干架的!”

“那你说怎么办,别说我们现在出不去了,就是能出去,铃铛那丫头你不管啦?”我怒到。

“捣你嘴,我说了不管铃铛了?丫头既然进来了,就说明这地方肯定有路,你他娘的不是灵官赐福吗,不抓紧时间帮我找找,拿把破刀站在这摆个屁pose!”徐帅真有点生气了,又道“斗里遇到点事再他娘的正常不过了,这家伙还没出来你就慌神了。爷爷看到你这样得再气死。小兄弟,遇事要hold住啊”

徐帅中英文并用说了一大串话,这人一向很少有正经,但是一旦正经起来,说出来的话一般都很有道理,至少都比较能把我震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总在我精神最紧张的时候忽然出招,所以总能打中我的要害。不过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他和我哥似的,从小到大,我也常常惹祸,很多事他都帮我兜着,在关键的时候提点我。

我一想他说的也对,面子上有点拉不住,嘿嘿讪笑几下。就和他在撞击声中分头寻找起来。

这时候就看出徐帅这家伙还是很聪明的,棺材里那位大侠玩了命的展示它的功夫,整个墓室里尘土飞扬,有个灯罩子罩着,那支蜡烛很悠然的发出光芒,比手电作用大的多。

可惜我两找了个便,连边上两个耳室都没有放过,墙壁和地上几乎一寸一寸的摸过,四个灯奴更是被我们转了好几圈,依然没有出现电视里那样随便碰到个什么,就忽然就开了一扇门的情景。

“这是什么情况,按理说就是没有暗门,工匠逃生的通道也应该有个。”我不甘心,又找了一遍,还是涛声依旧,在铜鼎边上道。

徐帅像跳太空舞一样,手脚并用,爬在墙壁上摸来摸去,道:“不都说死了后以后上天堂嘛,你说通道会不会在墓顶?”

一边说,他一边跳了几下,伸手把刚才那只差点要了我小命的铜爪子从墙壁里拔出来,擦了几下扔到背包里。

扯淡,上面墓顶都是青膏土做的砖,死硬死硬的,有个屁通道,不要说打不通,就是打通了,墓室有两米多高,属青蛙的也跳不上去。这点常识这家伙不会不知道,估计是看到那个爪子钉的高,随口说的。

“锁龙爪是好东西,也要能带的出去才行。上个屁天堂,再这样我两能不下地狱就不错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当祭品。”那边棺材里动静越来越大,我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慌的很,重重的一下拍到另外一只鼎上。

一巴掌下去,鼎“嘭”一声闷响,嗡嗡的回响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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