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红颜 第二十七章 到此一游

这只临死时候的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到现在似乎还早我耳边回响,现在想起来,即凄厉,仔细回想起来,又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一想到可能马上就会有无数的尸蚕朝我们这边赶来,我背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立刻把我的想法和徐帅说了。这次难得我两保持了默契,都也顾不上不上烫,沉默着稀里哗啦几口吃掉速溶面,稍微整理了下行装就往树林中央那座主殿走。

虽然并不知道主殿里到底有什么?是不是主墓室?这趟旅程的终点又在哪里?不过目前这种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几步就到了树林里,走起来来发现这篇林子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小,或者说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在这种地下环境中不可能有大规模的园林。

事实证明我们都错了。在树林子里钻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仍然是只能看到主殿的顶部,看样子没个把小时很难走出去。

周围的树影影绰绰的,总让我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一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我们,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除了不知道品种以外,这些树到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树枝上经常能看到一些乳白色的鼓包,说不好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鸟粪?”我心里暗道。

林子里静的可怕,也寂寞的可怕,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只活着的东西,只有满地的落叶,这些枯叶不知道多少年积累下来,虽然大部分已经腐败成灰,但是依旧有不少近些年才掉落的,在地上积成厚厚的一层没过脚脖子,深得地方都能到我的大腿。

四周看去,全部是这种不知名的树,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光线又暗,极难远视,只有中央大殿能隐约看见,自然没有什么方向感,全靠着指北针才能知道我们行走的路线。一路上我们只想着快点前进,生怕有那家伙召唤的尸蚕大军出现,连记号都没来得及做。

又走了一阵,我想象中的尸蚕大军还是没有出现,可能是我神经有些过敏,想的多了,毕竟这也是一种生物,一只两只还能说得过去,如果真的又大批在附近,那就已经形成了族群,这么危险的东西在这里,周围几百里不可能还会有人,而且这么大的个头,单单食物问题就没法解决。

“我说爱妃,在这留点记号吧,我也歇歇。”由于我受伤比较重,装备都是徐帅在背,我好歹还休息了一阵,这家伙从下来几乎一直在运动中,累得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粗气指着对面的树朝我说到。

“没事,有指北针,迷不了路。“我嘴里这么说,却还是停了下了脚步,拿起承影就朝树走去,毕竟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恢复下体力,留点记号总是比较妥当。

我两一路基本上都是选头顶没有树枝的路走,酆都老客几大忌讳里就有一条:“忌无法无天”,实际上就是指无论是在地上还是斗里,最好都不要让头顶被东西遮住,免得阳气和天地的沟通被阻碍,从而引来阴物。

这种说法还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尤其在斗里,一般的明器和建筑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悬在半空,会给人一种很不实在的感觉,反之如果看到了有悬挂起来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再加小心,八成都是暗器机关,有的是千斤巨石,有的是流沙弩箭,很容易就会中招。而且也悬挂在高处的东西也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如果你总是留神上方,难免会忽略了周围的情况,有了危险难以及时反应,一个不好就要挂掉。

这里面其实还有一层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告诫所有的酆都客,我们虽然行走在活人和死人的两界中,但是又完全不属于任何一界,所以无论在地上地下,一定要低调,不可嚣张。

自古以来,这一行里大富大贵身手不凡的魁首层出不穷,但是有很多或仗着摸到绝世明器发了大财,就在人间飞扬跋扈,或自以为经验丰富,在斗里漫不经心的,最终都不得什么好下场。

爷爷在世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告诉我两,以后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过张扬。我两做人有时候大大咧咧,下了斗以后倒不敢怠慢,刚一路上都尽量避开从树枝下穿过,谁知道树上会不会忽然冒出来什么东西。

所以才走进树荫里,也许是心理原因,我就觉得一阵微风迎面吹来,凉飕飕的,难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原因?

我原来准备用承影在树上我胸口的高度画了个箭头,指向我们的来路。刀刚碰到树,忽然就涌上来一个很白痴的念头,放弃了画箭头的想法,拿刀由上到下,刻了几个大字:

酆都客梁某徐某前来拜访

最后我又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下面的圆圈上画了一个小箭头,指向我们来的方向。

好在承影锋利异常,也可能是这些树常年埋在地下,也沾染了不少阴气,木质非常柔软,刻这几个字没花我多大力气。不过我这时候比较活跃,按照酆都客一贯的传统,用小篆写的这些字,笔画很多。等我刻完最后的小箭头,前后也花了不少时间。

这段时间徐帅也休息差不多了,我两再次上路,每走几十米,我就刻上几个字,刻了几次以后,越发的纯熟了,往往用刀剑在树上从上到下一划,就是一个字,搞得我都有点张翠上在盘王岛山崖上刻字的感觉了。铁钩银划,不错,不错。

期间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徐帅有了充足了休息时间,精神好了不少,反正有精力去扯淡了,道:“爱妃我看你这几个字写的很有点子深度,酆都客,指明了我们的来意;梁某徐某即留下了字号,又让对方无迹可寻,前来拜访更是豪气干云,剑侠风范。墓主人要是看到了前三个字,必然三尸神暴跳,无奈看到名号,想找我们晦气却找不着,高,实在是高!”

我听着他在那边尽胡扯,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要不怎么说古代动不动就是奸臣当道呢,要知道能当上皇帝的都是人精啊,正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爱妃你听,这片树林也因为你的杰作在舒畅的呻吟呢!”徐帅又包含感情了扯了一句。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让他打住,少他妈恶心了。徐帅委屈的道:“你自己听听嘛,是到处都是沙沙的声音。”

我一路上都在得意自己的创作,没怎么留意周围,反而他休息了几次,对环境了解的多一些,他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和起初死寂的沉静不同了,整个树林,到处都隐隐约约的传来一种“沙沙”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树叶中蠕动,我小时候去农村见过养蚕,满院子簸箕里十几万条蚕同时吃桑叶就是这个声音。

一想到蚕,我又紧张起来,小心的走到一棵树下,仔细看了看,除了树枝不知道为什么微微的上下摆动以外,并没有什么其它东西,我不放心用承影对着树枝茂密的地方拨拉了几下,一阵乱响之后,悠悠的飘落下几片树叶,其他一切正常。

又试了几棵树都是这样,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情况发生,心道大概是有风吹过,这样的话其实是好事,说明在某个地方,必然有与外界联通的洞口。

我转过头来,正要招呼徐帅走人,就看到他身后的树枝上,一块西瓜大小的白色鼓包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只手臂粗细,通体碧绿的尸蚕正从里面探出半个湿漉漉的身子,满嘴利齿的大嘴已经张开成接近一百八十度,缓缓的像徐帅靠近。

原来是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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