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散花 第四章 解决问题的方式(上)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和徐帅就打车回了旅馆,还不到七点,打开电视,正在放湖南台超级女生,台上那小姑娘好像姓张,最近蛮火的,徐帅靠上床上点评这女人没发育好,说什么要的得了冠军这社会的审美也就没救了,我看了一眼觉得也还行吧,最起码一眼能看出来是个女的,还挺活泼,然后就去卫生间洗澡。

才洗到一半,满头飘柔泡沫,居然停水了。

还不等我开骂,外间就传来了徐帅的嚷嚷声:“我靠,这破电视。”然后就是一阵乒里哐当,估计电视机遭了毒手。

我用浴巾擦干了脑袋,算是做个个干洗,朝总台打电话要求解决,那边就一个字:等。

我两合计了一下,穿上衣服退了房,打了个车,一上车,司机特溜的就问我们:“两位外地来玩的吧,白天去名胜,晚上去友谊路看漂亮美眉啊。”

我没弄明白啥意思,难道那地方是红灯区,徐帅在副驾驶座嗤了一声:“师傅你看我跟我兄弟这摸样像找不到女人的不?还需要去酒吧街,那地方三分之一是拖三分之一是家禽,还有三分之一都有主,要找美眉直还是接去酒店好,不搞那有的没的。得了您咧,直接给我们送希尔顿去吧。”

司机撇撇嘴,一脚油门下去。

……

花钱不一样,服务果然也有差距,半个小时以后,徐帅就躺在希尔顿的床上看超女了。我洗完澡,看徐帅已经睡着了,我接着看电视,没看一会,也就在呼呼的冷气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取了一部分钱,在天津开始了猪都羡慕的旅游生活,白天一觉睡到中午,然后流窜各大酒楼吃喝,下午满身酒气的坐着人力三轮车往返于名胜景点后继续流窜吃喝生活,然后又是满身酒气去茶楼听相声评书喝茶,有时候也找个赌场玩几把。

徐帅发现了一家实弹射击俱乐部,兴冲冲的就和我报了名。这人大概天生就该上战场,就一天半时间,这家俱乐部的靶子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了,教练建议他到附近山里打打鸟之类的移动靶。我就比较挫了,一天多只将将学会了基本的用枪方法。

期间,我的眼睛有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我对着镜子照了仔细看过,被吓了一条,我原本是单眼皮,而镜子里的那个我,上下各多了一道浅浅的沟,居然变成了三眼皮。

我还当是在斗里被划伤了,但是既不见伤口,也没有疤,去医院检查了下,没敢把情况详细的告诉医生,只说忽然就便这样了。医生又是听心跳,又是拍片子,还问了问我最近状态,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一切很正常,只是告诉我有一部分人确实是隐形多层眼皮,不过有的一辈子也显露不出来,也有的到了一定的年龄或者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就自然就变了,我这情况,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估计是最近劳累过度,刺激到了,让我注意休息。

查了几家医院都这么说,道后来我也懒得去想了,反正看看好像还变帅了点,有那么点文艺青年勾魂眼神的意思。

就这么过了大概有一周,每天都是大把的钞票朝外花,天津虽然没玩个便,不过我两对这种生活实在已经过的腻味了,就计划着第二天回家。

没想到头天晚上在大排档吃烧烤的时候,徐帅接到了一个通电话,电话的另一头,居然是动物园,问我们还在不在天津,还在的话一起出来喝喝茶。

徐帅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动物园连说没什么事,说就是聚聚。

徐帅对着电话说的很直接,说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对喝茶没什么兴趣,要是没事就算了,如果有要帮忙的,喝顿酒倒可以,就要挂电话。

动物园最后还是承认了,确实有恨棘手的问题,最好尽快间一面,问我们在哪,如果回去了,立刻就派车就接我们。

……

约的地方,离博古斋很远,是一家即不豪华也不寒酸的普通酒楼,名字也很普通,迎宾楼。去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打鼓,不知道这事和那颗珠子有关还是跟我们那天看到的事有关。

一个穿旗袍的小妞给我们带到二楼左手的一个包厢门口,敲了下门,里面有人回了下,小妞推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跟着徐帅进去,迎面就看到了动物园,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大热的天居然套了一件西服,不过在他身上我怎么看怎么别扭。

另外还有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看着面熟,好像在灵堂里就见过,一个人在泡茶,一个人坐在下首。

看到徐帅进来,动物园连忙起身迎了过来,连小太爷都难得的站了起来笑着点点头。动物园紧跟着又看到我从后面出现,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瞬间又回复了正常。

不等动物园开口,徐帅先说话了:“怎么老曹,家里事处理好了?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们喝酒了。”

动物园把我们让进了席,出门招呼了声服务员上菜,一边亲手倒酒,一边说:“兄弟,你这还是怪我了。今天老哥给你先陪个罪再说事。”然后道,“家里这些事,其实分分钟就能处理好,以前不动,是不方便,现在就看老弟你和,和这位兄弟肯不肯帮这个忙。”

徐帅和我对望了一眼,我心道该不会让我们去搞黑社会火并吧,这可不是我们的专业工作,虽然我现在的时间基本都可以算是业余时间,可是见过业余时间参加义工社团了,没见过参加黑势力的吧。再说了人家黑社会火并我两倒斗的去参与,未免没有职业道德。

很快菜上齐了,吃饭的时候,徐帅就问:“老曹,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搞文化人那套,绕来绕去的,你明明是个黑大汉,非要冒充俏书生,到底什么事?怎么叫我两帮忙就能解决,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们帮你去当街砍人可不行,我看你手下也不差我两这样的。”

“哪能呢。”动物园道,又看看我,“这位兄弟也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不过两位,我也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两位听完,觉得不想趟这趟水,我也决不强求,以后咱们还是朋友,不过千万别对外去说。”

徐帅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这点规矩我们懂。

动物园使了个颜色,两个小弟搬了两把椅子,隔着门一里一外坐了下来,防止别人偷听。

动物园说话不太伶俐,不过我还算聪明,说完以后,整个事情明白了七七八八。

今天春节过了没多久,动物园的师傅,也就是鹞子丁,毫无预兆的提出要去下趟地。按照惯例,掌柜的要干活,不会提前很长时间告诉手下,甚至是最近的心腹也不会太早知道消息,为的是防止走漏风声,也可以避免有人心怀鬼胎暗中动手脚,但是鹞子丁这次出乎寻找的着急,头天一大早把三个徒弟找来,又叫了几个能干的伙计吩咐了一通,下午就要出发。

几个徒弟都劝他稍微准备准备,毕竟有年头没下斗了,还是武装整齐保险点,哪知道老头顿时脸色就变了,把几个人一通臭骂。最后留下动物园看家,带着老大老三吃过午饭就出了天津城。

这趟走的太仓促,很多装备都没有带,可能部分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后来的事。

起初的几天,动物园每天都会不定时和他们保持联系,通报进展。其实也没什么进展,无非就是到了什么位置而已。

第四天下午,动物园再次打电话的时候,始终是忙音,他也没当回事,反正大斗多半都在渺无人烟的地方,没信号很正常。

果然到了夜里,那边回话了,是他大师兄王万山打过来的,语气间很是兴奋,说跟着师傅发现了一座大斗,看样子里面藏货就不少。不过这地方信号很差,这趟他是回镇子里补充补给才有的信号,报个平安,师傅催得很急,等他补充完毕立刻回去,最近一段时间直到完事八成就联系不上了。

我当时心里暗笑,你是没见过在地下园林里那信号。

王万山在电话里还特意交代了一句,家里有什么动静,手别软。

鹞子丁在天津有一定的势力,动物园跟着鹞子丁混十多年了,主要管得就是手下负责武斗的伙计,绝对算是天津城里有拔份的人物,类似于旧社会的青红棍,一般鹞子丁出门,都留他看家,类似的事情见得不算少,就没去多想,反而还在心里暗暗的嫌师哥啰嗦,能出什么事。

没想到这消息一断,就断了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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