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圣女有什么事？”
大长老对维斯塔尔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完全是天差地别。
不应该啊。
明明按维斯塔尔所说，她是这些长老养大的。
如果要说亲疏远近的话，怎么说也应该是和维斯塔尔更亲近吧？
喂！废物女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在我心里之前不停抱怨的废物女神听到我的心声后，忽然安静了下来。
喂！别装死。圣女到底在女神教里扮演什么角色？
【……工具。】
工具？？？
你说，圣女在你心里只是工具？
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维斯塔尔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草！
本来以为你只是性格恶劣一点，没想到你的性格恶劣到这个地步。
【……不是在我心里，是在女神教的心里。】
咳……
一涉及到维斯塔尔被欺负，我就特别激动，差点没有跳起来骂女神的娘。
抱歉啊，女神。
【没事。这和我也有关。】
【我之所以说圣女是工具，是因为所有能够成为圣女的人都拥有最接近神明的体质。】
【当然，拥有这种体质的好处并非拥有神明一般的力量，而是拥有接收神明声音的能力。】
【这就代表着，每当有这种体质的人出现，她就会马上被女神教的人找到，并命中注定成为圣女。】
命中注定……吗？
【每一位圣女都从小被灌输忠于我，忠于女神教的思想，没有一个人质疑过自己的命运，也没有一个人斗争。】
【于是，我从很久以前就不再和圣女对话，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世代的女神教高层明白圣女已经失去了作用。】
【只是，女神教从未停止过圣女的培养。】
【在女神教高层的眼里，圣女是他们沟通我的工具；在女神教其他阶级的眼里，圣女是恢复的工具。】
【从来没有人在意过那些圣女在想着什么，甚至连那些圣女本人也不曾想过。】
【我之所以把维斯塔尔送到你的身边，也是想你能够帮帮她。】
……
维斯塔尔和那些长老的对话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废物女神在我心里说的话铁锤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打在我心头。
工具……吗？
脑子异常地清醒，心里却有异样的情绪在翻腾。
如果维斯塔尔没有被女神教找到，这个时候的她应该已经嫁人了吧？我们也不会相遇了。
把维斯塔尔原本由自己掌握的命运给提前定死，扼杀了她所有的可能性……
人生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也没有活清楚。
只是我知道，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走别人给你规定好的路。
他人可以建议，不可操控。
自己的人生应该自己走。
而女神教都把维斯塔尔当作什么了啊！
工具？
这种行为！这种行为！不可饶恕！
“大长老，我要辞去圣女之位。”
“不行！女神教不能没有圣女！我不管你是什么有原因，都不允许你离开女神教。”
这个时候，维斯塔尔和长老的争吵声传了过来。
【我让维斯塔尔找你的时候，让她按照自己心意活下去。这种被神明命令的自由是我仅能为那个孩子做的事情。】
女神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
【如果是以前的维斯塔尔，肯定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在你身边真的改变了许多。】
“维斯塔尔……”
我的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怎么了云闲大人？”
“你现在做的决定是维斯塔尔想做的，还是被女神命令的圣女想做的？”
维斯塔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有晶莹在眼眶流转。
一位长老听到我的话，激动地接话道。
“如果是女神大人命令……”
“我问的是维斯塔尔！”
我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手枪】对准那个长老的脑袋。
“大胆！”
隐藏在神殿里守护长老安全的圣骑士们冲了出来，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别动！”
莎雯特将看不见的【承影】抵在大长老的脖子上。
梅莉莎已经开始吟唱，繁琐的魔法阵在她的脚下出现，魔力疯狂聚拢。
“维斯塔尔，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再次问维斯塔尔。
挑衅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势力之一，我既然出奇地冷静，甚至连一点颤抖都没有。
“女神大人是我一生不变的信仰……”
“这样啊……”
我感到有些悲伤，原来自己并没有真正把维斯塔尔拉回正轨。
“但是……”
“……”
靠！维斯塔尔你现在一惊一乍的真的好吗？
“但是……我觉得比起在女神教，呆在云闲大人身边我更有机会和女神大人对话。”
“……”
所以……我就是一个信号接收工具人呗？
“而且……和云闲大人你们在一起真的……真的真的……很开心啊！”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仿佛放下了重担，嘴角不由得翘起。
今天，就算是动用武力也要带维斯塔尔走出这个圣城。
耶稣来了也不管用，我说的！
管它什么狗屁快速升级方式，大不了未来的一段时间没有【复活】的特权就是，和维斯塔尔的决定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
“不许伤害【勇者】大人！”
“维斯塔尔！你既然要脱离女神教，又想要用圣池升级？好不要脸！”
“众圣骑士听令！不许伤到【勇者】大人，活捉圣女，其余两人生死无论。”
“遵命！”
似乎因为上古预言的原因，我作为【真正的勇者】，在女神教的地位很高。
只是，我有没有生命危险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居然想把维斯塔尔当工具控制起来，还想伤害莎雯特和梅莉莎？
草！
你们是想死了？
【召唤空间】！
一堆【手榴弹】还有一把我刚刚研究成功【AK47】出现。
敢动一下，就准备接受异世界的正义洗礼吧！
就在我们快要打起来的时候，那颗神兽蛋剧烈的颤抖起来。
然后一道裂缝从蛋的底部延伸而上。
蛋：我裂开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颗蛋上，新的生命即将诞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