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绑架

第089章 绑架

鸡一打鸣,人们就走出了院门。以往的现在,庄稼地早披绿了。人们看见鬼子的四辆三轮摩托车从东向西驶来,人们低下头不敢直视。

赵五扛着一把锄头走出了院门,他发现右眼皮跳的厉害。这个不是啥好事,他无奈的说:“等恶给老娘养老送终后,恶会去地狱。快别跳啦,快闹心的。”他揉了揉右眼,满口叹气声的走了。

晴暖从院墙后窥着赵五走远了,她观察了几眼四周,看见迎面来了两辆大马车,她背过了身。

两辆马车上坐满了年轻的女人,她们有说有笑。

晴暖走进了赵五家的院门,看见赵母走出了房门。

赵母对院里的晴暖说:“你找谁?”

“大娘,恶想讨口水喝。”

赵母以为来人是个男的,闻声她明白了这个姑娘为啥是光头。

“快进家。”

晴暖走进了房门,看见灵台上供着三个灵位。

赵母关起了房门,她转过身看见姑娘跪了下来。

晴暖磕头央求:“大娘,救救恶(我)妹妹吧!她在村口的沟里,她被鬼子打伤了。”

“快起来,带大娘去。”赵母扶起了晴暖,眼睛细一瞧晴暖的脸,她皱起了眉头,说:“你是上庄子的还是楼子沟的?”

晴暖有点惊讶:“晚辈是上庄子的。”

“你是上官家的吧!”

“大娘咋知道啊!”

“大娘当然知道啦,你是在大娘家出生的。大娘给你娘接的生,可惜你娘难产死了。”赵母心里悲痛的流着眼泪,说:“当时是大年三十夜,大娘正在给楼子沟龙家媳妇接生。生到一半,你爹带着你娘来啦!”

“大娘说的是龙琥珀?”

赵母点了点头说:“她娘是头一胎,生的真费力。大娘以为她们母女都要走,可你一来,琥珀生下了,她娘的命也保住了。没想到你娘生你生到了天亮,那是大娘最难忘的一次接生。要不是大娘有经验,你们娘俩都走了。你出生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你赵叔给你娶名叫晴暖。你过年十八岁了,琥珀十九岁了。”

“大娘呀!恶是骗你的。”晴暖哭哭啼啼的抱紧了赵母,她不能对不住自己的救命恩人。

“孩子,你无缘无故的骗大娘干甚?”

“大娘,恶是八路军,特派员想见你,恶是来执行任务。”

赵母激动的说:“你是说毛主席派来的特派员,是不是?”

“嗯嗯!”晴暖使劲的点着头。

“啊呀天啊,你快把大娘骗去见特派员吧!”

“啊!”晴暖大惊失色的看着赵母,她心里满天满地的佩服牛汉。

“等等,大娘要梳洗哈。饭柜里有个大猪头,你快去包好。”赵母开心的蹦蹦跳跳,赶紧从衣柜里找出了新衣裳和十几包香烟,还有酒和红枣核桃。

晴暖从饭柜里抱出了一个煮熟的大猪头,她好奇的说:“恶那会儿看见两马车女人离开了村子,她们干啥去了?”

赵母生气的说:“那不是恶们村的,恶们村不缺粮食。她们去镇里领白面,还说鬼子的好呢!”

“早前是在边耀村领啊!”

“今天去镇里能领七斤白面和一个大洋。”

晴暖质疑:“鬼子有这么好心嘛!”

“亲民运动搞了有些日子了,大娘真没见过鬼子糟蹋哪个。你赵叔多少有点见识,他说这是鬼子的圈套。”

双套马车停在村口的一个地沟里,距离马路有一百多米。马路上有是几辆疾驰的大马车,马车上全是年轻的女人。

朱二黑坐在沟里的地上,他心乱如麻的吸着烟。每一口下去,都很用力。

喜鹊看着朱二黑的样子,她心里不是滋味的说:“恶们背叛了特派员能说过去,你是他哥咋也背叛了。”

朱二黑的眼睛闪躲开了喜鹊的眼睛,他低下头小声说:“革命是严肃的,俺必须严肃。”

喜鹊叹气:“哎……真闹心。恶咋就不信特派员有那么坏啊,恶从没听特派员说过一句脏话。”

“大小姐从不说假话,俺弟是有那毛病。”

喜鹊愁眉苦脸的说:“人无完人,但愿特派员改过自新。”

朱二黑突然精神抖擞的说:“俺弟一定会的,俺们一定要帮助他解放应县。喜鹊,俺求你了。”

喜鹊无奈的说:“只恶一个不行,姐妹们都愿意才行。晴暖同意,恶就同意。”

“你他娘的。”

“恶不骂你就不错啦,你个武大郎。”

朱二黑特郁闷:“这个龙琥珀,看俺咋修理她。”

喜鹊捂着嘴巴偷笑。

“笑啥了,武大郎卖的是炊饼,恶杀的是鬼子,俺俩差的天地。”

喜鹊背过脸大笑。

朱二黑也笑,有点色:“喜鹊,俺相中你了。”

喜鹊吃了一惊,甩过脸骂:“泥马勒戈壁,去。”

朱二黑最看不惯女人的脸色,他大声下令:“俺是副营长,俺命令你相中俺。”

“狗屁命令。”喜鹊忽见朱二黑的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害怕的说:“你干啥?”

“你再敢不尊敬俺,俺对你不客气。”朱二黑气冲冲的松了手,他看见喜鹊捂住脸哭了起来。他乐了,笑道:“下级必须服从上级,你嫁给俺又不亏。”

喜鹊不敢招惹朱二黑,她背过身伤心的哭泣。她突然发现朱二黑从后抱住了她,吓的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别叫别叫,小心鬼子。”朱二黑慌忙松开了喜鹊,接着脸上挨了一巴掌。

喜鹊大叫:“你再欺负恶(我),恶告诉政委。”

朱二黑挺委屈的,他捂着火辣辣的脸说:“俺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没一个女人看上俺。”

“呸,谁看上你们兄弟谁倒霉。”喜鹊气呼呼的背过身,跑向了马车。

朱二黑吹胡子瞪眼的说:“俺是俺,俺弟是俺弟,俺不许你这样说俺弟,再敢放肆俺毙了你。”

喜鹊跑到了马车边,转过身对他嚷:“恶说你们是瞧得起你们,你别不识好歹。你懂不懂以德服人,你瞧瞧政委是咋以身作则了。”

这事要闹大了,官位不保。

“别生气啦,俺错啦。怪你长的太袭人了,俺忍不住抱了你。俺给你敬个礼,就当赔不是了。”

朱二黑立正身姿,敬上了军礼。

“不要脸。”喜鹊的火气慢慢的散了,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性格。

朱二黑走了过来,憨笑的说:“喜鹊,俺问你个心里话,你放心,俺没恶意。”

“有屁就放。”喜鹊爱搭不理的瞅着他。

“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俺,俺哪里不讨女人喜欢?”

喜鹊笑笑:“你有你弟的一半,就会有姑娘喜欢你了。”

“好看又不能吃喝。”朱二黑不服气的白了一眼。

“看在你是营长的份上,恶就指点指点你。”

“多谢。”

“好看是一方面,家里是一方面。品德是一方面,才华是一方面,女人最喜欢的是男人的品德。”

朱二黑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民心大变,俺弟犯了大忌。”他笑嘿嘿的说:“妹子,俺弟咋样做你们才会原谅他?”

喜鹊想了想,笑道:“他解放了应县,功大于过。”

“俺弟解放了山西呢?”

“那就是大英雄,姑娘都愿意嫁给大英雄。”

“俺弟没调戏大小姐,俺弟就是俺心里的大英雄。”

喜鹊好奇的说:“琥珀喜欢特派员,这事真的假的。”

“放屁,俺弟从不吃窝边草。”

“你急啥眼啊,恶是听说。”喜鹊笑道:“琥珀长的就像仙女,你好福气啊!”

朱二黑是一肚子苦水,强颜欢笑的说:“俺也不错嘛,就是个矮点。”

喜鹊捂嘴笑笑。

“俺弟是做错了事,不代表他以后都是个坏人。俺俩乡里乡亲的,你暗地里多使使劲。你应了俺,俺绝对护着你。”

喜鹊惊讶的说:“原来你是假装背叛啊!”

“也是也不是。”朱二黑笑嘿嘿的。

“你和特派员不能比,你要好生的考虑清楚了。听说革命胜利了,政委会让你当乡长。说破天,金七七是真正的首长。”

“哎……”朱二黑叹了口气,挺郁闷的。以目前的形式来看,金七七已经赢了。他虽然假装归顺金七七,但他也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眼下,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他们发现晴暖和赵母出现在了沟上面,一老一小有说有笑。朱二黑瞧见赵母穿的齐齐整整,他纳闷的说:“大娘,你咋挺高兴?”

赵母兴高采烈的说:“能不高兴嘛,大娘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你们看天晴的,多好的日子呀!”

晴暖笑道:“大娘带了好多吃的给特派员,恶把特派员的信留下了。”

“快走吧,大娘早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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