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凝雪

睡着睡着,酒劲有些过了,传教士又来了,姜凡揉揉眼睛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馋猫”……

“你好漂亮”……

“你好厉害”……

之前总是自己打开窗户透口气,吸些冰凉,无可奈何,灭掉了手里的烟,吐了些燎绕,无所适从...

习惯性的出发了,却又忘记了挂在衣挂上的外套,好像少了些本该就不该忘记的某种思绪,脑子里好像空白的像个行尸走肉,也习惯了走上了那条小路,有些冷了,突然想起了那件忘拿的外套,它就静静的呆在那,待在那...

耳边无限循环的有些酸涩却迷恋的歌曲,害怕,害怕学会,会了,就腻了,可还是要必须的无限循环着,管他的呢,我还能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能怎样?能怎样?好多歌曲都和路边或街角有关系,这首也不例外,难道有共鸣的都是这样吗?我也不知道,还是就我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还是笑着哭,或是哭着笑,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有些时候,这两者是一样的!街角遇到了又能怎样?只不过是眼看着飞驰的尾气慢慢地消失在下一个转弯的街角,车在继续,人在继续,时间在继续,刺痛的心脏依然继续,唯一的不同只是在这份刺痛上加上了难以磨灭的无法忘却,相信在无数个刺痛的日日夜夜里,当等待变成了习惯,当泪水变成了追忆,那份不可磨灭的无法忘却的刺痛会变得更加的孤独与漫无边际,有些人管它叫麻木,而我的理解却是眷恋!眷恋着久久不能却更不会戒掉的眷恋!一首能打动别人的歌曲或是书籍,首先要先打动自己,哪怕是一个电影桥段,还是一个泛了黄而又发了霉的寥寥故事......

街角的故事说了千千遍,路口的歌曲念了万万次,但我的故事还没开始却早已经得到了它该有的结局,我还能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能怎样?能怎样?怎样?街角的旁边是一片郁郁葱葱,里面的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也有像我的这样的带着耳机笑着擦肩而过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确实都在笑...于是我也渐渐的放慢了脚步,有时会在凳角上坐一会,感受阳光散下来的温暖,就像一双手,一双美丽手告诉我,其实你还能怎样?我笑了,傻傻地笑了好久,过路人都哭着看我脸上的微笑,多么的灿烂与绚烂,多么的真情与用情,多么的烂情......

我还能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能怎样?能怎样?怎样?样?

其实很简单,我却好复杂,其实很复杂,我却很简单。望着依稀离去的背影和渐渐消散的味道,想起了她来时的风和日丽和青春洋溢,我们就在夕阳欲坠的一片宁静里,我看到了霞光万道和日濡月染,这回,我真的笑了......

可,那又能怎样?

我,还是笑了......

“别哭,傻孩子,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姜老师低吟着给我擦着眼泪和汗水,我只是那样的看着她,可她却把我的头搂入怀里不想在看到我的眼泪,可一会我却看到了她的眼泪……

只是一声长啸,我瘫在珠穆朗玛和乔戈尔的山坳中,久久不愿离去,我的脊背却也是被两道声控密码锁锁的结结实实,我也只能抱着保险柜坐了起来,这回我看到了洛神从神仙变成了世俗的凡人,而且略带着些侵略性和神本应该就有的那种傲慢性;我像曹植一样的在船上继续直直地盯着那宓妃在洛河上任意的肆虐着,玩耍着,而我却直到看见她浑浊的眼神消失在了河中央,我也和他一起跳入了河里;我觉得是不是也得写篇赋来纪念或悼念刚才所感觉到的或是真的感觉到的那种境界才够完美……

如果自拍杆足够长,从屋顶能拍到整张床的话,镜头里只有一副《伏羲女娲图》!

“在给你补补吧”在胸口的姜凡说到。

“好,一会咱俩踏雪去吧!”我搂着她说

“正有此意!”她起身去了卫生间,我又躺了一会

半睡半醒间,脑门上多了个唇印:“累了吧”姜凡说。

我睁开了眼睛一把把她搂入怀里,姜老师说:“快去刷牙洗脸,早餐做好了。”

两人对坐,有说有笑的吃着姜凡做的三明治和粥水。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着,漫天的花舞飘飞着的落在了两个人的头上、脸上、唇上,还有一起牵着的手上。走到松树下,她突然撒开了手,用力的把树枝拉了一下赶紧跑开,于是我像极了大雪人,我追上她一把搂入怀里,看着她,然后雪又落在我俩的舌头上,那么的清爽甘甜……

堆完了雪人后我和姜老师躺在雪上,看着天空中波澜壮阔且没有任何规律的雪片在渐渐地亲吻的大地,我俩互看着,真想一直就这样。

“给它起个名字吧。”姜老师坐起来后说

我也渐渐的起身,把她拉了起来,找了根树枝当鼻子,两块石子当眼睛,又画了个笑脸的嘴,叫“凡间吧!”。

此时电话响起:“别浪了,上来包饺子。”我挂了王凤的电话又暖了暖姜凡的手,然后一起牵着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一进王凤家的门,就听到:“好浪啊,小区里摸爬滚打的,也不怕人笑话。”

我说:“咱加个‘漫’字行吗?”

姜老师没说话去卫生间洗了手进了厨房,我看见桌上的飞天就头疼,于是去阴台拿了些啤酒打开后,开始了一个人的凉菜模式。

“还是豆芽好吃!”我说

王姐在厨房说:“当然,正经祖传手艺,你在尝尝这酱牛肉和肘子,都是独家秘方。”

“得嘞。”我嚼着牛肉:“是不错啊!”

“当然,我姑姑给闹的。”王凤又说

我拿着啤酒进厨房看看进度,王姐看着我拿着啤酒罐笑着说:“喝伤了?”

“好酒也叫架不住三瓶三瓶的整啊!”姜老师回头看着我笑了,满手都是白面。

我赶紧又出去坐在桌子上又吃了些肘子,刚坐下便听王姐又说:“过来炸你的带鱼来。”我又进了厨房,于是开了火,把每一块带鱼擦干蘸了干面粉一块一块地放入锅中。

“嗯?怎么不是面糊吗?”王风奇怪地问

“我这也是秘方,自创的!”

王凤包的很快,还真是得到了遗传,可姜凡却翘着兰花指一个褶一个褶的捏着又一个一个慢慢地放在盖帘儿上,不一会带鱼好了,我关了火捞出带鱼,那边的水也开了:“把篦子递给我,我下饺子,你两先上桌”凤姐把我俩赶上了桌。

于是我俩洗了手便坐在了桌子上,姜凡说:“不喝了?”,我摇摇头,姜老师笑着捏着我的脸,不一会儿,两盘饺子也上了桌,王凤也坐了下来。

“尝尝我的味道。”王凤说

“你啥味儿啊?”我开玩笑的问

“我说的是我拌的饺子馅味儿。”王凤脸红了

姜凡看了我一眼,给我夹了个饺子:“酒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她也吃了一个说:“嗯,不错,放了胡油了吧!”

“放了。”王姐说

我把刚才那个吃了后又吃了几个:“嗯,好吃不如饺子,好……”

姜凡那犀利的眼神递了过来,就那样的看着我。

“好活不如躺着。”我赶紧改口,喝了口啤酒

王凤也不好意思的喝了口啤酒,姜老师扭了扭腰问王凤:“哪买的胡油这么香?”

“别人给带的,好像是朔州”王凤回到

“哦,我说么这么香。来,凤儿,咱俩喝,别理这个流氓!”

我低头吃着饺子,“烫,烫。”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我的腿缩的后后的,生怕再中一记佛山夺命无影脚。

没一会儿两盘饺子所剩无几,王凤又去了厨房打开了火。

一只玉手拍了我一下:“好玩不如什么?”

“夫子!”

“讨厌!就你脑子反应快是吧!”

“本来就是嘛,尤其刚才……”我给姜凡夹了个带鱼

“再说我可真生气了!”姜老师故意噘个嘴。

我站起来亲了她一下却被刚从厨房端着饺子的王凤看了个真真切切。

姜老师也是脸一红把我推到座位上,凤姐笑了笑坐下说:“今天是吟诗还是南曲?

“雪落下的声音,琴来!”我到

王姐从卧室把琴递给了我。

“今天真高兴。”我说,然后便拨弄着琴弦唱了起来,她俩依然那样安静的听着,依然那样平静的看着,只是眼里都多少泛些水花……

唱罢,掌声响起,我却依然没有放弃和弦,随意的弹着:“今朝凝雪压枝翘,醉卧荒蛮连理妙”,手上依然随意的扫着,看了眼窗外:“相思树上本合生,谁知此世两行笑。”

又弹了几个和弦慢慢地收了尾音,将琴放下,喝了一罐啤酒:“今日词曲一并闹,哈哈!”

“谁的诗,没听过啊?”王凤问

“他的!”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