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和尚山

魏成师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笑道:“无事,先洗漱了再说。”

随后像前面走去。

白姬花小跑追上,手指藏在背后搅了搅,“那,你想要什么?”

魏成师背着手,歪头看向白姬花,居高临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想好,以后再说。”

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远处桥头上方,闪过一簇簇烟花,白姬花呆望着烟花背景下的魏成师,这个除妖师,也不过是个少年,这样笑意达了眼底的样子,像极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像极了她那早死的老公。

“看什么呢?”魏成师给了她一个脑瓜蹦,于是她整个人便清醒了,她答:“看烟花!”

“哈,走了,待到天下太平,你想看什么都有。”

白姬花觉得他这句话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便跟着他向前走了。

两人一路走过繁华街巷,停在了一处光影微微但绝不失气派的酒楼面前,白姬花往高处望了眼那牌匾上的字,写的是“缺月楼”。

里面柜台旁算账的先生刚好看到,急忙忙笑嘻嘻地迎了出来,对魏成师作了个礼,道:“魏先师,不知您大驾光临,小店有失远迎了。”

白姬花偷偷斜眼看了眼魏成师,好家伙,还有人脉!

魏成师颔首作礼,回:“我不过恰巧经过,怎好专程劳烦您。”

虚礼,白姬花在心中吐槽一番,面上也学着魏成师作了个礼。

那算账先生才注意到白姬花,问魏成师,“这位是?”

“一个朋友。”魏成师看都没看白姬花。

这一来一回的寒暄,白姬花早不耐烦了,她踮脚打量那店里的情况,小二跑得贼溜,应该是客人很多才如此。

这算账先生也是个有眼力的,立马会出了意,忙一拍脑门,笑哈哈道:“看我,见了先师便只顾着开心,快里面坐里面坐。”说罢做出个请的姿势。

白姬花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句话,拉着魏成师蹿了进去。

进去便知道,这算账先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他命小二准备了一间上等房。

然后在白姬花追问为什么只有一间房后,才又在那间房隔壁准备了一间,对着魏成师摆了个误解的表情后讪讪走开。

“你先去洗洗,我去找老板寻件衣服来给你。”魏成师说罢欲要走。

白姬花赶忙拉住,“你多寻两件,我换着穿。”

魏成师:“…好。”

白姬花又嘱咐:“我喜欢明亮些的颜色!”

魏成师已经下了楼,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白姬花现在可是正值青春的小姑娘,不穿得鲜艳夺目一点,都对不起这个年纪。

她回到房间,那浴桶里还飘着几片玫瑰花瓣,好不雅致,她在现代都没泡过这种澡。

身上带了十多天的脏污被洗刷干净,白姬花才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魏成师专门找了姑娘将衣服送来,里面有一件明黄的,一件碧蓝的,还有一件粉色的,说得话是被听进去了。

白姬花将那件粉色地穿在身上,把剩下两件揣到锦囊里,头发学着刚走的姑娘的样子,扎了两个小丸子,再簪上两只粉色简约的粉色小钗,更像个小姑娘了。

她装饰完后将那件破烂衣裳堆在角落,开开心心下了楼,晚饭还没吃。

路上跑得太急,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撑着一把紫色的伞,看起来是个重工的好货,至于脸,白姬花没看清,她只是道了几句歉便奔向魏成师那一桌。

桌上皆是各种肉类,什么烤鸭烤鱼叫花鸡等等,没有一样素菜。

白姬花不解地挠了挠头,问:“怎么都是肉?”

魏成师自她下来就一直看着她,意味深长,白姬花见魏成师没理自己,又问了一遍,魏成师才回神,“不错。”

白姬花:“……什么?”她又重复一遍,“我问怎么都是肉?”

魏成师这才轻咳一声,拾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回:“我们下一站去和尚山。”

白姬花:“……”她明白了,和尚哪会吃什么荤腥,于是坐在凳子上大快朵颐。

直到这桌珍馐美馔见了空,白姬花才打了个饱嗝提议睡觉。

白姬花一直以为古代的床应该是硬邦邦的,但这间酒楼的床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只是刚刚挨了床便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承载的记忆太多了,白姬花的梦乱而杂,一会儿是早死的老公,一会儿是魏成师,一会儿又是些辛星的记忆,还有没有眼睛的橘猫。

她被吓醒,喘息着抚了抚胸口,然后就看到了一片黑暗中的远方,亮着一簇火光。

她不由自主地走近,越靠近那个火光就越热,若得人口干心烦。

那火光的近处,仿佛蜷缩着一个人,他的手脚均用足够他人还要粗的铁链子拴着,这果真是残酷,这样的铁链子,这人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用。

而这个人身下,蜿蜒曲折的全是火渠,略微宽一些的地方还冒着泡。

那人发觉有人靠近便抬起头,白姬花在看到脸的瞬间被吓了一跳,以至于整个人都跌倒在地。那人脸上没有五官,有的是一幅画,一副破城被燃烧殆尽后的残灰,有活活被烧死的人,她甚至在一副画上,听到了哀嚎。

那人面部在动,白姬花听到他说:“姐姐,我等了你很久。”

白姬花吓得起身狂奔,却一下子踏进了那幅画里,一只还未熄火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然后便是千千万万只手都抓向她,绝望笼罩在她的头顶,她想求救,想呼喊,却叫不出声。

不知是哪里降下了甘霖,白姬花终于得以喘息,随后便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大喘着气,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抬手抹了把额头,然后‘啊’一声惊叫着坐起。

她的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个人,这人一身紫衣,手中拿着个红色的‘玉石’,血红血红的,这‘玉石’不规则,边上用金丝镶嵌着,说不出诡异还是漂亮。

那人一直看着这石头,直到白姬花惊叫着坐起才抬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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