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内府之名始魔初现

“陛下果然深不可测啊!”

徐世绩站起身来,看着眼前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异样的老者,不禁感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老者早就已经没有了气息,只是身为天人后期武者的徐世绩却是一点都没有看清楚——杨广到底是怎么杀死这老者的。

“来人!”

摇了摇头,徐世绩猛地爆喝一声。

顿时外面挤进来数十个亲卫,看到站在帐中的老者,齐齐抽刀对着老者。

“不用紧张,这刺客已经被本座击杀,你们将尸体抬出去吧!”徐世绩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一众士兵急忙将人抬出去,看向徐世绩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拜,而剩下的几个亲兵头目却是不放心,依旧在大帐之中搜查。

徐世绩见状也不在乎,而是回到位置上继续写军报,只是等他回到座位上,却惊讶的发现座位上竟然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空白的封赏文书,上面除了没有填写名字和官职之外,就连杨广的签名和印章都盖好了。

徐世绩伸手一碰,顿时一声厚重是声音在他脑海之中响起:“朕允你便宜行事!”

看到这杨广留下来的东西,徐世绩苦笑一声,索性也不磨蹭,而是直接拿起那张封赏文书填写起来。

而在徐世绩论功行赏的时候,曹正英却已经找到了之前那个刺客的痕迹。

尽管自己距离半步帝境只差分毫,然而曹正英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目标气息最后消失的地方。

这乃是军中临时挖出来的茅厕,还未临近便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军中十几万人,能挖出来的茅房却不多,尽管辎重营已经处理过,但是其味道依旧……

“果然是老鼠!”

曹正英没好气的走了进去,他乃是从宫中小太监一步一步走上来,若非是被杨广看重,怕是现在也只是某个角落不起眼的老太监,这其实才是他如此忠于杨广的原因。

而在其未发迹之时,倒夜香、清理粪便这种事情从来不是第一次,此刻再见,虽然厌恶,却没有那么娇气。

“来人是谁?”

就在曹正英刚刚走到前面的时候,却有几个军士迎了上来,看其打扮竟是辎重营之人。

“内务府公干,莫要打扰!”

曹正英皱了皱眉,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那几个军士。

那为首的军候看到手中的令牌打了一个冷颤,却是拉开一边还要拦路的同伴,颤颤巍巍的说道:“贵人且慢,这里面乃是五谷轮回之地,最是污秽,还是不要弄脏了贵人的好。”

“不该问的不要问!”

曹正英面色稍缓,却是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一步便夸了进去。

而在他身后,几个军士瑟瑟发抖,为首那个君侯更是面色发白,浑身透着冷汗,好似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老大,这是干什么,莫不是营中将军贪腐被查?”

“莫要多言,小心惹祸上身,今晚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狠狠的剐了那军士一眼,那军候急急忙忙的带着几个人离开。

按道理来说,从杨广遣散大多数太监之后,整个内务府便名存实亡。

然而一向看重情报的杨广却并未薄待这些太监,而是将其中的部分优秀之人集中洗脑,组成了一个新的内务府,这个内务府一般很少出现在人的视野之中。

自从杨广重新一统神洲之后,内务府总共出现了两次。每一次,所掀起的都是腥风血雨。

走进茅房之中,曹正英的面色更加难看。

这何止是臭,简直是臭不可闻,对于他这种感官极为敏锐的超凡高手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曹正英第一次知道,原来修为高了也不完全全是好处。

就在曹正英心中吐槽的时候,却见那茅房深处不知道何时钻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兵,看到曹正英之后略带诧异的说道:“这位贵人,你可是要入厕?”

“不,咱家不入厕,咱家只是想要你的命!”曹正英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老兵笑道。

“贵人莫要说笑,老朽这条命会脏了贵人的手。”那老兵一脸祈求。

曹正英面色不变,反而讥笑道:“你可能是不知道吧,我大隋皇帝陛下体恤军将,如你这般年纪的老兵,除非是校尉以上,否则是不会跟着出征的,顺便说一句,你的皮肤也太细腻了!”

“杀!”

被曹正英点破身份,那老兵的面色霎时间扭曲起来,从袖子之中飞快的抖出一把断刃,便朝曹正英的胸口一撞,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然而曹正英岂能让他如意?

不等他撞进曹正英的怀中,曹正英便朝他胸口一拳拍出。

一拳刚刚拍出,四周便有无数黑气出现,这些黑气颇有灵性,一出现便朝这老兵扑去。

下一秒,惨叫声在整个茅房之中响起。

不过数息时间,眼前的老兵便在黑气的缠绕下直接变成一具浑身焦黑的干尸。

这正乃是始魔功的霸道之处,所谓始魔者,天下魔道之始矣,始魔功的魔气虽然不敢说是最纯净的,但是绝对是腐蚀性最强的。

当年的始魔宗正是仰仗着这一套包容其他魔功魔气的绝世功法,成为天下至尊宗门。

“你还要隐藏到什么时候?”

拍拍手,曹正英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转而看向茅房的阴暗之处,目光之中闪着寒光。

随着曹正英的话刚刚落下,阴影处便有一道身影出现,然后闪电般朝外面跑去。

只是他快,曹正英更快。

人还未跑到门口,曹正英的手掌便已经印到这人的后背上,一个巨大的黑手印出现在这人后背。

受此一击,这人闷哼一声,直接扑到在地,却是再也没有半点声息。

做完这一切,曹正英却是看也不看周围,轻轻拂了下衣袖,便直接离开了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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