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秦小暖在门外侧耳倾听厕所内的动静。
聂雅寒打开了厕所的门，示意让秦小暖进来收拾烂摊子。
秦小暖愣住了，厕所内，散落了一地的马桶碎片……
嘶！
秦小暖倒吸了一口凉气，深深地看了聂雅寒一眼，弱弱试探道：“斗……斗宗强者？”
“不关我事！我还没有开始……”聂雅寒攒着手指头，很是委屈，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没发力就把它射穿了？此等功力，深不可测呀……不对，仙人不是不用拉出人间烟火的吗？”
秦小暖已经浮想联翩，开始了自己的推测。
按道理来说，不食人间烟火和辟谷是仙人的基本操作，而聂雅寒会吃会拉会喷水，应该排除仙人的可疑性才对。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了呢？
“唔……真的不关我事，我刚站上去它就炸开了。”聂雅寒小声辩解道。
明明那个马桶太脆弱了，怎么能怪她呢？
“慢着……你是站上去的？”秦小暖似乎抓到了问题所在。
聂雅寒坚定地点点头，她虽然会武功，但是把整个马桶射穿，是不可能的。
秦小暖锤了锤胸口：“是我的错，居然没教你用马桶。正常情况下，马桶是用来坐着的。你站上去，它承受不住，自然也就爆炸了……”
聂雅寒有些不解，却没有问出口。
坐着还怎么开始……
若不是先前秦小暖说这是大小便的地方，她还以为是一个干净的出水眼呢。
“那怎么办。”聂雅寒蠕动了一下脚指头，她有点忍不住了。
“先用这个当你的夜壶吧。”秦小暖踢了踢脚下的澡盆。
“那你呢？”聂雅寒下意识道。
“没事，我用脉动。”秦小暖摆摆手，潇洒地走出了厕所。
聂雅寒凌乱在厕所间，看着脚下的蓝色小盆，甚是纠结。
最终，聂雅寒还是选择了放弃，跟着秦小暖走出了厕所。
“怎么了？”秦小暖狐疑。
“你能不能给我换个马桶。”聂雅寒弱弱道。
“招人来修马桶需要预约。最快估计也是今晚。要不我带你去公共厕所，离这里最近的公共厕所大约需要五分钟的路程，你能忍吗？”
聂雅寒点点头：“嗯，麻烦你了。”
如果秦小暖再靠近聂雅寒一点，不难发现，她的肌肤上已经浮现出星星点点的鸡皮疙瘩。
……
雨后的傍晚，凉凉的微风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很是好闻。
天空中呈现出一片青蓝色，夕阳藏匿于厚厚的云朵之中，令得天空中的青蓝，多了一抹彩艳。
如此黄昏美景，秦小暖是没法仔细欣赏了，他双手抱着后脑勺，领着聂雅寒向公共厕所的地方迈进。
聂雅寒看着秦小暖的后脑勺，捏了捏拳头，很想给跟前的家伙一拳。
她明明急得要死，那家伙却悠哉悠哉，不急不缓。
“就是这里了，你进去吧。”秦小暖带着聂雅寒来到公共厕所附近，捏着鼻子介绍道。
“你能不能陪我进去。”聂雅寒担心自己又搞出什么差错，向秦小暖请求道。
秦小暖四下望了望，现在是傍晚时分，来公共厕所的人寥寥无几，便答应了聂雅寒。
这是秦小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参观女厕，除了没有一排站着“biu，biu，biu”的尿槽外，其余构造也和男厕差不多。
“解决完就用脚踩一下旁边那个冲水按钮。”秦小暖将聂雅寒推进了一个女厕中，自己躲进另外一个女厕。
缓缓，哗啦啦的急促流水声响起……
秦小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来确实把人家孩子急坏了。
秦小暖使劲摇摇头，心中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告诫自己不要朝着声源处胡思乱想。
哗啦啦！
聂雅寒按照秦小暖的吩咐踩下冲水按钮，打开了厕所门，正好与秦小暖四目相对。
两者皆是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尴尬。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秦小暖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聂雅寒匆匆走出厕所。
“尊敬的旅客们，接下来我们有十分钟的小解时间，请你们有序进入厕所，完事后记得冲水，做一个文明旅客……”
刚要走出去的秦小暖暗骂晦气，急忙忙地拉着聂雅寒躲进了一个厕所里，将门反锁好。
说巧不巧，两人居然遇上了前来排队小解的旅游团。
“我们为什么要躲？”聂雅寒疑惑地看着秦小暖。
秦小暖将无名指放在嘴中间，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
为什么要躲？还不是因为你要我陪着你上厕所。秦小暖暗暗道。
不一会儿，女厕内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讨论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哗啦啦的流水声此起彼伏。
“这个门怎么一直锁着不见人出来？里面有人吗？”一个中年大妈的声音在秦小暖两人的厕所门口响起，声音略带急躁。
秦小暖向聂雅寒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聂雅寒稍微应付一下门口的中年大妈。
聂雅寒以为秦小暖让她继续保持沉默，不要出声，坚定地点了点头。
见聂雅寒无动于衷，秦小暖有些着急，低下脖子，用不解的眼光看了聂雅寒一眼。
聂雅寒读不懂秦小暖眼神的交流，只好歪头表示疑惑。
这时，门口的中年大妈以为厕所内没人回应，开始用力拉扯着厕所的门。
“你应付一下。”秦小暖捏着嗓子在聂雅寒耳边说道。
咔嚓！
厕所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中年大妈与秦小暖两人面面相觑，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秦小暖礼貌性地冲着中年大妈打了个招呼，拉着聂雅寒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女厕所。
顷刻，叽叽喳喳的旅游团安静了下来，向秦小暖和聂雅寒投去意味深长的注目礼。
秦小暖昂首挺胸，若无其事地从排队的游客们经过。
身后，一位中年大叔冲着自己的老伴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把持不住诱惑。难道就没有几十块的钱去找个宾馆吗？非要跑来厕所道德败坏。”
原本还故作镇定的秦小暖听到身后的风言风语，瞬间变得面红耳赤，拉扯着聂雅寒加快速度逃走了。
倒是聂雅寒，一脸的不解，为什么那些人看她和秦小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他们为什么这样看我们？”聂雅寒不懂就问。
“当然是因为我陪着你上女厕所。”秦小暖没好气道。
“你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陪我进来是因为我人生地不熟。”
秦小暖摇摇头：“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不会相信我们说的。”
“我可以帮你证明。”聂雅寒认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