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一行人刚到出云镇边界,远远地就听见锣鼓唢呐声惊天,一支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前面走了过去。

“这么多人?”玄夜又开始了他的话痨模式:“不是尸毒都横行了,这个时候还有人结亲?”

“是啊,真奇怪。”春霞也附和着:“可能镇上的人看不出来是尸毒,但这也是瘟疫传播速度,这种瘟疫蔓延的时候,还有人办喜事?”无广告网am~w~w.

玄夜听到有人回应,更来劲了:“难道城里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严重?还是……”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俞悦白打断他,本来就是在他的设计中,这场婚礼就是有问题的。

几人来到婚礼现场,一路过来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看上去也算是个富贵人家,几进几出的院子,人山人海往来不绝,新郎在门口迎接,笑得很是开心。

“这哪里像是中尸毒发瘟疫的地方?”春霞嘀咕着。

“进去看看。”俞悦白大步迈进了门口。

他们一行人穿着不是俗人衣物,一进门,所有的宾客都不再动了,纷纷向他们四人看了过来,目光中带着空洞茫然。

这诡异的场景让重清歌不由地拉紧了俞悦白的衣服。

俞悦白安抚地拍了拍一旁瑟瑟发抖的重清歌,朗声道:“我师徒四人云游至此,讨杯水酒喝。”

话音刚落,刚刚纷纷转头看向他们的众人瞬间恢复了平常,熙熙攘攘、相互道喜,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玄夜看到这场景,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借着日光一闪,瞬间,之前红彤彤的喜堂变成了全是白布的灵堂,红色的“囍”字,也变成了白色的“奠”字。

黑白转换,日夜颠倒,艳阳高照瞬间幽暗不明,之前喜庆的唢呐锣鼓也成了哭泣声与哀歌,所有的宾客也都如蜡像一样僵硬不动。

重清歌顿时被这种场景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俞悦白冷眼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他目光扫过屋檐,摒住了呼吸,要来了。

只见一个巨大的穿着喜服盖着盖头的女人,从屋顶上飞出,一身红色华服站在漆黑的屋顶上很是骇人,而那个新郎则畏畏缩缩吓个屁滚尿流地缩在了墙角。

“城里的尸毒,是你放的吧?”俞悦白冷声问。

随着一声“桀桀”的笑声,那站在屋顶上的女人“刺啦”一声,盖头和喜服应声碎成齑粉,露出一身黑衣和戴着白色面具的身形:“你说呢?”

那声音粗犷厚重,虽然沙哑得不像话,但也听得出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

缩在墙角的新郎此刻瞪大了又眼,尖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你竟然冒充女人,与男子成亲?”玄夜像是发现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说,你放毒的目的是什么?被你骗了多少男人?”

话音刚落,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转了个身,他的背后竟然是个美女的面具:“谁说我不是女人?”那声音婉转柔美,就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那黑衣人转过身以后,全身的关节好像跟着反了过来似的,手和脚还是正常地运作,

卧槽!俞悦白暗暗吃了一惊,他当时设定的时候,只是写了一笔“那人是黑衣的双面人。”可没想到,这亲眼看到居然这么吓人。

那黑衣人还是“桀桀”地笑着,突然伸出双手,就像在弹奏一个巨大的琴一样,十指拨动起来,霎时间,一屋子不动的宾客动了,头顶冒着黑气,睁着血红的双目,张牙舞爪地向他们四人扑了过来。

玄夜和春霞两个迎头而上,几个回合,就把那群宾客制服,只是那群宾客被制服后,再看他们,他们已都是面露死气,皮肤都已经溃烂,早就死去多时了。

“傀儡?”待春霞玄夜反应过来,就见重清歌已经被黑衣人掐着脖子站在了屋顶上。

“师尊……”重清歌眼睛里面尽是惊恐,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俞悦白眨眨眼睛,清歌啊,你可别怪我啊,按剧情,你本来就应该被这个不男不女的掳走的,因为你受了伤,回到流嵩山上医治,掌门才发现你的鬼族血脉的,然后你才能变成不听话的孩子啊。

我得把你养废啊,你忍忍吧,过会就好了。

那黑衣人好像听到重清歌的声音有些新鲜,问重清歌:“小孩,下面三个,谁是你师尊?”

“正是在下。”俞悦白上前一步,挺直了身板,公式化地说了一句:“不要伤我徒儿。”

黑衣人“桀桀”的笑声又传来,声音婉转动人:“从刚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了,上仙之风采让人倾心,想不到抓到你的徒弟,真是缘份……”

俞悦白眼皮跳了跳,这人妖想说什么?他记得当初写的是,这个人妖看上了重清歌的英俊样貌,所以才掳走他的,没错,这个人妖在他笔下,就是个淫贼,扮成女人与男人办婚礼就是在与男人结合的时候,把男人杀死,用在□□中的人炼出的尸毒才阴狠无比。

果然,俞悦白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黑衣人对着俞悦白声音挑逗:“月白上仙,名字如雷贯耳,我在想,如果能与月白上仙喝酒谈心,岂不是人间美事?”

我靠!俞悦白想骂娘,他忘记了,现在重清歌还才七八岁,这个淫贼是专找成年男性的,怎么会看得上重清歌?

他也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妖,居然看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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