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地狱

“哈哈哈。”墨离的声音响起,带着欣喜:“生得好,胎死腹中更容易养成鬼脉,太好了!”

“你这个混蛋!”重清歌暴怒,催动体内灵力,祭出了四大圣器。

四大圣器缓缓升空,而墨离却是了然一笑,一道剑光飞快地将思思的尸身挑起,电光石火间,他伸手一抓,一个带着灵气的胚胎,转手,被他放到了瓶子里。

俞悦白大吃一惊,上前刚想要结印施咒,却看到眼前的墨离却不见了,还没等他反应,墨离的笑声出现在他的身后。

这么快?

重清歌也被他的速度吓了一跳,正欲上前,只见墨离咧嘴一笑,挥手扔出了思思的尸身。

下意识地,重清歌就要伸手去接,就在重清歌去接思思尸体的时候,俞悦白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冰凉的感觉从背部传来,全身僵硬,后脑的钝痛传来,俞悦白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冰凉的铁板上,模模糊糊爬起来,整个空间也跟着摇晃着,像是坐在秋千上一样。

他吃了一惊,伏低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看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就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活动的屋子,他仔细查看,这哪是个什么屋子?这分明就是一只巨大的笼子!

笼子悬在空中,四边不接地,自己就像个巨大的灯泡一样,挂在了一处山洞的顶下。

俞悦白抽了口气,四处张望,这山洞大得无边,鬼气弥散,不像是人间的地界,可,这到底又是哪?重清歌呢?

“你醒了?在找谁?”墨离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俞悦白看去,只见墨离一身衣袂飘飘,仙风道骨般地站在不远处,正抬头看着这只巨大的笼子,就像看着一只养在笼中的鸟儿。

“哦,在找你徒弟?”墨离自顾自地接话:“不急,只要你在,不怕重清歌不来。”

他想干什么?俞悦白怒不可遏,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着,他是想用自己来引重清歌出来吗?

“不用这么看着我。”墨离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已有他的骨血,他来不来,我都能把握三界的生死,至于你,只是顺手带过来的。”

既然如此,把我关着干什么?俞悦白用力在摇了摇笼子的栅栏,纹丝不动,看着这笼子,栅栏上的红色咒印,俞悦白想到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一个上仙,居然与自己的徒弟搞在一起,徒弟,还是个男的,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墨离的声音传来,带着讥讽的味道。

“不过,也真是奇怪,你逃脱了天罚,却还能因为守灵玉而引气入体,真是奇迹。”墨离咂着舌,也不管俞悦白的回应,自己说得开心。

墨离慢慢围着笼子转了一圈,俞悦白盯着他,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这个笼子把自己困住,既然不是让他来引重清歌,那他抓自己来到底想干什么?

墨离终于笑了起来:“我不禁有些好奇,你的身体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墨离笑得坦荡,却说着最□□的话:“你一身伤疤的身体,是怎么勾引你徒弟连那么美的寐妖都不要的?”

俞悦白瞬间脸色惨白,墨离却哈哈大笑:“我会弄清楚的,慢慢弄清楚。”

几天下来,俞悦白的笼子每天都会下降一点点,离地面越来越近,俞悦白也觉得自己的灵力像是被困在了丹田,甚至连打开芥子袋拿出青霜的力量也没有,最后一丝一毫也无法发挥。

锁灵笼,俞悦白苦笑,当他看到那栅栏上的红色咒印就知道了,他没想到,他之前设定的三界谁都无法逃脱的牢笼,会有一天用在了之自己的身上。

终于,笼子降到了地面,而俞悦白则是比凡人更虚弱地全身瘫软在了笼中的铁板上,任由墨离让人把他架了出来。

俞悦白混混沌沌,被绑着剥去了衣衫被人用水浇洗着,冷水一遍一遍激着他的皮肤,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墨离则在不远处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墨离笑了:“三界都说月白上仙清冷如玉,出尘绝俗,只是没想到这身子被毁成了这样,却还能让人觉得不是凡品。”说完,一个示意,几个彪形大汉上前来。

“现在,我就来弄清楚,我的好奇。”墨离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慢慢端起了茶盏。

俞悦白说不出话,只能瞪着墨离,满腔的愤怒,却又带着一丝惊恐,他此时已经比凡人还不如,不知道墨离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一夜,俞悦白看着洞外的天光明了又灭,自己身下的水干了又湿,那几个大汉上前抚摸着他的身体,就像蛇一样沾上了他的皮肤,他说不出,叫不出,喊不出,甚至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睁着涣散无神的眼睛,任这个大汉在他的身上随意的玩弄。

“这人一身的疤,没想到,皮肤倒是白。”

“是啊,身子也软……”

“够劲……”

“……”

污秽不堪的语句在俞悦白的耳边飘过,他只觉得越来越远,渐渐听不真切,身上那让人作呕的动作与感受也渐渐失去了知觉。

俞悦白歪过头,看到了端坐在不远处一脸兴致盎然的墨离,他就像在看一出戏似的,坐在一边品茗着茶水,不时对着一些动作还指指点点,俞悦白眼睛里震惊、愤怒、怨恨如潮水般澎湃着。

他心里叫嚣着,如果我要是能回去,我一定要把你这个老头写死,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不用挣扎了。”看着俞悦白怨恨的眼神,墨离笑着:“你的徒弟正在为他的妻子建墓呢,哪有心思管你,好好享受吧,也让我开开眼界。”

这个人,难道是不举才会导致这么变态吗?

俞悦白还没等反应,便被几个大汉翻过了身体,下身某处的尖锐一痛,让俞悦白整个身体紧绷起来,他奋力反抗着,可那些力气对于几个大汉来说,这些动作,无异于是欲拒还迎。

俞悦白脑子越来越迷糊,力量也越来越微弱,突然,他看到墨离挥手划出一片光壁,光壁的影映中,重清歌正沉默地立在一座墓碑前,风吹起重清歌散乱的头发,雁声阵阵在墓边回旋,俞悦白睁大了眼睛,那个碑上依稀写着,亡妻之墓。

俞悦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他全身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屈辱,他隔着一层光壁,看到重清歌背对着自己在沉痛哀悼怀过他孩子的女人,而自己……无广告网am~w~w.

俞悦白闭上了眼睛,全身知觉只剩下心灰意冷与万念俱灰。

墨离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看戏过程,他看着俞悦白绝望的样子,还有落下的几滴清泪,更是兴趣盎然,拿着手中的茶盏风轻云淡,脸上笑得皱纹横生。

几个大汉把俞悦白玩弄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把俞悦白像一具破败的娃娃一样丢在了一边,全然不顾俞悦白已然昏死过去。

墨离问砸砸嘴,意犹未尽:“感觉如何?”

“想不到这滋味……”

“感受真不差,紧致,真紧致……”

“……”

几个大汉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回味无穷。

墨离满意地点点头,让几人退下,上前慢慢走到俞悦白的面前,盯着他的身体自语轻声道:“我的修为不能破戒,所以,只能让他们来证明,是不是你真的有,能够让你徒弟为你连三界最美的寐妖都不要的资本。”

说着,墨离看着依旧昏死的俞悦白,露出狰狞的表情:“你得庆幸,我不会破戒。”

可纵使墨离不破戒,一边几日,却招来了更多的人与俞悦白交合,而他却更加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就像看一幕大戏的真人表演。

俞悦白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次,又醒过来多少次。

被各种道具折磨得快要死去,又被墨离施药吊着口气救活了过来。

无边的地狱,没有尽头。

稍有空闲的时候,俞悦白就想起了重清歌,似乎,只有这个人,才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和事,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来……

他还在悼念着亡妻吗?

俞悦白似乎连眨眼的力气也没有,他知道不知道,自己也在想念着他呢?

成年人的思念多委婉,无声的思念最致命。

在经过不知道多少天之后,俞悦白已经被折磨得形销骨立,骨瘦嶙峋,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点肉,现在变得面如枯槁,灰败如纸。

俞悦白浑浑噩噩,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混沌,有时候像是醒着,有时候又像睡着了,但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身体都在被人压在身上,被人绑在笼子前;被几人围着,甚至十几人围着,一群人在上演着狂欢与猥亵。

俞悦白想,或许,他在这个世界里死了,就会回到现实了,这个肮脏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坏掉的身体,就算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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