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她吊打团宠女主第六十一章 宣泄

系统里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王墨唤出交易面板照亮虚空,看到傍晚买的电脑等等设备都放在那里。

她拉开电脑桌的抽屉,里头放着两个耳钉大小的针孔摄像头。

知道这东西有大用处,所以在购买时,王墨大手一挥直接买了两个。

其中一个放在系统里,以备不时之需。

另外一个,她打算,在最近找个机会放进江家。

同一时间。

江家堂屋里,烛光大亮。

除了老二江鸿湛还在养伤,其余人都未睡下。

黄老太自打从王家回来,脸色就难看的像锅底。

坐在那儿,沉声训斥老三江鸿波。

“你大哥像你这么大,都开始打猎赚钱养家了,你如今也有十四,是该为家里的生计出一份力,现在你大嫂嫁来,家里多了张嘴,开销越来越大,你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只抱着书本,不操心别的事儿,读过几篇文章,识得几个字有什么用?是能顶饭吃,还是能顶银子花?难不成你还当你考得上秀才?”

这些话单拆分开都没什么问题,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阳怪气,好像在指桑骂槐似的。

堂屋左侧的耳房里,王心柔满面通红地坐在炕沿,难堪的快要哭了。

江鸿渊几次要抬脚出去,都被她死死的捏住手。

王心柔无声地朝江鸿渊摇头,拼命阻止着他的冲动。

江鸿渊极力克制着冲动,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堂屋里,江黄氏还在刻薄训斥着。

“你二哥,每日起早贪黑的去种地,打理庄稼,他肯下力气,家里每年才能收获那么多粮食,你的两位兄长都有挣钱糊口的本事,可是你呢,家里供你读书已经有七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考回个秀才来?连考两年都未考中,浪费钱财还徒增了笑柄,你要是没有那个能耐,趁早就歇了心思,省得被人笑话!”

“考秀才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非要厚积薄发不可,娘上回还说让我稍安勿躁,静下心来念书,今日怎么又催着了?”

江鸿波莫名的挨骂,满心委屈,忍无可忍辩解了一句,却换来江黄氏更加严厉的指责。

“因为你念书要用钱!现在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你能考中秀才也就罢了,念不出名堂来,还念他做什么!家里不留没用的人,才子的名头能当饭吃?你要是考不中秀才就趁早歇了这个心思,跟着你二哥去下地!”

“娘竟要让我休学?”江鸿波脸色煞白,不敢置信,“还是因为银子?娘从前可从没因为银子这样发愁过,难道大哥不去打猎了吗?就是大哥不去打猎了,家里还有耕地,大嫂那里也还有……”

“你给我住口!”江黄氏勃然大怒,“你算哪根葱,还敢惦记你大嫂那三十两银子,那是你大嫂的命根子钱,等闲动不得……”

正说到这里,旁侧的厢房门帘陡然一挑。

江鸿渊面若寒潭的走出来。

眼眸里风暴交错,像是雷雨前的夜空。

口吻不善:“夜这么深了,娘何必在这里大动干戈,搅得大家都睡不安宁,不如早些去休息。”

江黄氏面色陡然大变,震惊地看着大儿子。

“鸿渊,你这是什么口气,娘在这里教训老三,与你有何相干!”

今日老大自作主张卖耕地,江黄氏一肚子怒火。

再加上,儿媳妇捂着嫁妆钱,在家里如此困难的时候,都不肯发话吐出来半个子儿,这让她心里刺的慌。

明明前一日还觉得王心柔恭顺孝敬,哪儿哪儿都看得顺眼,可现在,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

江鸿渊冷着一张脸,“心柔刚进门第二日,又输了比试,娘就是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该深夜在我们婚房外宣泄怒火,再者,儿子早就说过了,家里的生计不要娘操心,就是再苦再难,也断断少不了娘一碗米,一块饼,不让鸿波念书,就更是无稽之谈,我们三兄弟各有分工,这是早说好的,娘作为长辈,今日失了宽厚,失态了。”

一番意见,看似提的温和委婉,实则每一句,都流露出不满和指责,字字句句诛心。

江黄氏看着面前最信任倚重的老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有一天对着自己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气得面容扭曲,冲上前就是清脆的一巴掌,刮在江鸿渊脸上。

“娘为了给你娶媳妇已经耗干了家财,你现在,竟然反过来指责娘的不是?你这分明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现在嫌我这把老骨头碍事儿了?我还说不得你们了?”

江鸿渊桀骜不驯地站在那儿,脸上的冷意更甚,眼底压着隐而不发的怒火。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他娘,他早已暴起,让对方知道心柔是他最在意的人,谁也不能欺辱。

旁边的江鸿波,呆若木鸡。

险些被兄长和母亲的激烈冲突吓傻了,白着一张脸说:“娘,大哥,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给我住口!”

老大的模样让江黄氏心里直发怵。

便把气都撒在好拿捏的老三头上,“连你也要顶撞为娘了,现在这个家里,娘是不是彻底成了遭人嫌的外人!”

话音刚落,一只嫩白纤细的手腕掀开门帘。

王心柔满脸愧疚地从厢房里走出。

“娘……请消消气,鸿渊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

还没说完,就被江黄氏劈头盖脸地堵回去:“我在教训我的儿子,有你什么事儿!”

“够了!”

江鸿渊再也压抑不住,勃然大喝。

他瞬间爆发出的戾气,惊得江黄氏老骨头都颤了颤,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后背心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不要!”

王心柔死死地握住江鸿渊的手腕,不许他再向前。

“鸿渊,我求求你了,少说两句吧,今日的事怪我,是我给娘添了堵。”

江鸿渊语气阴沉,“我说了,这不怪你!”

一把将王心柔扯进怀里,盯着江黄氏说,“娘心里有气,我理解,但这一切不是心柔的过错,心柔方才与我解释了,那些钱她要留做本钱,今后做生意用来补贴家用。

心柔尚且知道为这个家辛苦奔波,我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压力,娘就更是不该在这里宣泄不满。

三日后是一年一度的狩猎节,我会在那一天正式和宋砚一较高下,替心柔也替家里扳回丢失的名誉,也请娘稍安勿躁,目光放长远些,娘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一家母子、婆媳失和,得意的又会是谁?”

丢下这句话,他直接拉着王心柔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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