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明明是你这个家伙让我们淋雨,我为什么还要帮你烫衣服啊!”

宇智波晚空磨了磨后槽牙。面前的须佐能乎手中拎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她手中的刀刃被注入火属性的查克拉印烫着衣服上的褶皱。

太宰治手里面握住美纪的小水枪,时不时地朝衣服上喷点水。

一个人形挂烫机就这样出现了。

太宰治笑眯眯的说:“空酱这叫能者多劳嘛。”

昨天晚上太宰治手欠那一下,让两人都被大雨淋湿了,最后去附近的工地上找了一个水管,两个人在水管里面抱团取暖,总算是度过了这个雨夜。

翌日,太宰治那身黑西装和大衣都因为没能够即使处理,皱的跟酸菜一样。

本来宇智波晚空是不打算帮忙处理的,但太宰治拉着她的袖子耍赖,“空酱昨晚也有盖这件衣服的,你不能不对它负责!”

宇智波晚空满脸问号。

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对一件衣服负责?

她的须佐能乎,她的火属性查克拉,她的刀,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人形挂烫机?

不过她觉得效果不错,以后没准能开个洗衣店。

她看过不少书,书上说特色是赚钱的一个点。这就是特色,没准能赚上不少钱。宇智波晚空心里面默默盘算着。

送太宰治这个祖宗走了之后,宇智波晚空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上战场和千手对砍,都比伺候这个祖宗简单。

治理小姐的店最近经常收到外卖订单,大多数都是送去港口黑手党的总部,送给爱丽丝。

她去的次数多了,就连门口的守卫也认识她,看见她手上拎着蛋糕,便主动放行。

“每次看到爱丽丝酱吃的这么幸福,我的心都要化了。”森鸥外杵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吃蛋糕的金发小女孩。

爱丽丝“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嘴角还沾着一些奶油,哪怕是在生气,也无比的可爱。

宇智波晚空认同地点点头,“如果不是看爱丽丝吃的这么开心,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森医生你故意将我从治理小姐身边调走了。”

森鸥外叹气,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地说:“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明看透了一些事情,却依然顺着他们的想法做了下去。不知道是过于自傲,还是真的不在乎。

这种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就是装傻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宇智波晚空只回他一个清浅的笑,无辜地问道:“故意什么?”

“啊——真的很怕和晚空小姐这样的人聊天呢?”森鸥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过这次却意外直白得承认。

“不过这次确实是故意的。”

“毕竟打扰别人谈恋爱,无论是对晚空小姐,还是对十寸先生和治理小姐,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宇智波晚空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谈恋爱?连别人的姓都会搞错……”

她可没有忘记第一天的订单上,写着的是“铃木小姐”。

“没有这个误会,他们也不会结缔这段缘分。”森鸥外站起身来,透过玻璃,俯视着窗外。

天空湛蓝,站在这个位置能够俯视整个横滨,鳞次栉比的建筑物被河流分开,无数的大吨位货船停在港口,蚂蚁大小的人正在辛勤劳作,远处的摩天轮缓缓转动着。

这一切从高处看去,都无比的渺小,只要伸出手,就能够抓住。

“若没有铃木这个姓的庇护,治理小姐已经成为一颗宝石,被最渴望得到她的人得到了。”森鸥外背着手说道。

如今风雨飘摇的港口黑手党不能够得罪体量庞大的铃木集团,但不代表他们不能解决一个小小的甜品屋老板。

“而且啊,如此善良美好的治理小姐能够得到晚空小姐的真心相待,为什么不能够吸引到另外一个在黑暗之中的人呢。”

“就像红叶被五林先生吸引一样,趋光可不就是我们这些暗处中的爬虫的特性么。”

宇智波晚空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有些邋遢颓废的医生。

森鸥外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着。

最后,宇智波晚空轻轻笑了,“这样啊。”

不得不说,她确实被说服了。

“不过,我可不认为森医生是个爬虫。”

底层的爬虫眼中不会有这样的充满野心的眼神。

不过,他的野心与她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晚空站在森医生的身边向下看。

这个楼的高度和完全形态的须佐能乎差不多高,这座城市的毁灭,仅仅只需要轮回眼的一个天碍震星。

《六道仙人传》一书中记载着月亮是由六道仙人封印十尾而用地爆天星制造的,而传承了因陀罗仙人之眼的宇智波一族,在失去了唯一势均力敌的对手之后,对这些彻底提不起兴趣来。

宇智波晚空享受着在这个世界的生活,遵守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却对这个世界中暗流涌动提不起兴趣来。

约莫就是一个词,没有意思。

森鸥外突然说起另外一件事:“十寸先生想要离开港口黑手党了。”

“毕竟只有离开港口黑手党,他才能够安安心心的去追求治理小姐啊,否则便会落到像红叶那样的下场。”

“明明是她天真的想法,他的爱人却替她承担了首领的怒火。”

宇智波晚空眼神一厉,“据我所知,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叛离港黑。”

“不是现在。”森鸥外看着外面晴空万里,淡漠的开口:“要变天了。”

宇智波晚空无所谓的玩着自己的发尾,“我知道了,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

等她离开,爱丽丝才歪歪头,天真无邪,就连声音也带着一股蛋糕的甜味,“果然和太宰治说的一样啊。”

宇智波晚空可以满足他们的某些小要求,但前提是这个小要求要他们自己提出来。否则她就算是知道,也会装傻。

森鸥外揉了揉太阳穴,苦恼地说:“没这么简单。”

“太宰今天一直盯着手在看啊。”

大佐先生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少年,笑呵呵地说道。

太宰治靠着椅背,神色莫辨,收回了手插进兜里面,问道:“大佐先生有被人打过手心吗?”

“打手心?”大佐愣了一愣,怀念的笑了,“有过的。”

再是穷凶恶极的黑手党,也是从儿童时期长大的。

比较幸运的是,大佐相比其他加入黑手党的人来说,有个更加完整的童年,哪怕是如今加入到了黑手党,别的不论,他看上依然温和,在黑手党内部很有人缘。

“我还记得我国小的时候,被我母亲打手心。”

“现在回想起来……”他笑着摇了摇头,“怀念啊。”

“大佐先生又是为什么会被打手心呢?”太宰治继续追问。

打手心这个动作严厉且亲昵。他确实聪慧,但面对从未遭受过的事情,他依然会感到陌生茫然。

大佐先生咧嘴笑的开怀,“大概是没写完作业,或者是背不出课文,理由很多的。”

他低头看向自己已经布满皱纹的手,当年严厉的母亲抽打手心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上面,这一记就是一辈子。

“不过每次打完,她都会好好和我赔礼道歉,然后做一顿我最爱吃的玉子烧。”

“唉——”太宰治长长的叹气,“我可是被一个超恶劣的人打的手心,她可不可能和我赔礼道歉。”

太宰治愤愤的拍了拍坐垫,“没准那家伙压根意识不到这件事情有多恶劣!”

大佐先生附和道:“那可真是个恶劣的大人。”

“何止是恶劣!还很残忍!”

那家伙明明对什么都不在乎,却又作出温情的动作,偏偏那温情是真的,不在乎也是真的。

简直就是把狗骗进去杀!

太宰治脸上难得有了十四岁少年该有的表情,一路上都在和大佐先生抱怨着那个人。大佐先生也宽和的点点头。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小哥也乐呵的点头,“太宰也只是个孩子啊。”

哪怕太宰治现在还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也不知不觉的融入到了其中。

在车子驶进港黑总部的大门时,太宰治抱怨的话戛然而止。

没有什么比正在说人坏话的时候,结果看见正主更尴尬的事情了。

大佐先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样貌精致的女孩立在门口,头上扣着一顶黄色的帽子,手中捧着一本旅游杂志看着。

“那是太宰的朋友吗?”大佐笑眯眯的问道,“要不你先去找她吧,别让姑娘久等了。”

太宰治只愣了一瞬间,又恢复原样,“那我先去和她说一声吧。”

他开门下车,走到宇智波晚空面前晃晃手,“哟~”

宇智波晚空抬起头来,冷淡的“嗯”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这套操作让太宰治都懵了一下。

“喂喂!你今天忽然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太宰治握住她的手腕,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说着。

宇智波晚空眨眨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我来这边送外卖,上次你不是还怪我看见你没和你打招呼么?”

太宰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难得正经的问道:“所以你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上次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只是想逗逗宇智波晚空。

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那本旅游杂志,书页有些烫手,此时正是下午三点,一天之中最晒的时候。

宇智波晚空在这里站着的时间绝对不短,结果就为了来和他“嗯”一声?

“是啊,不然是来给你送糖的?”

宇智波晚空只是随口一说,太宰治却顺着杆子爬的飞快,手掌往她面前一摊,理直气壮地问:“那糖呢?”

宇智波晚空轻轻拍了下他的掌心,“没有,下次再说。”

“还有事,先走。”撂下这句话,没等太宰治有所反应,宇智波晚空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宰治就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轻声说了一句话,没敢让宇智波晚空听到。

“算了,我原谅你了。”

他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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