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与玄天四目相对。
仔细咀嚼着白小白说过的那四句。
此时他们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淡化，在消失。
只有那四句在他们的耳边不断回荡。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玄天喃喃道。
他门完全被这句话里蕴含的气魄、风骨、志向所震撼。
浑身鸡皮疙瘩暴凸的东西，胸腔里的热血仿佛也沸腾了。
玄空嘴皮子颤抖：“醍醐灌顶啊，醍醐灌顶！修仙为何？成仙的又有几人？不为天下苍生又为何？”
随之二人气势节节攀升，好像之前一直禁锢着自己修为的某种瓶颈被打破了！
二人相视一眼，正了正衣冠，朝着白小白离开的地方行弟子大礼：“朝闻道，夕死可矣。”
白小白此时则哼着小曲，走在去往教坊司的路上。
两位大佬，你们前半辈子在修行，我前半辈子可是在学习啊！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了解一下？
这首“横渠四句”可是张载，张子所说的名言！岂是尔等武夫所能知晓的？
这就叫文化碾压！
这时候肯定有一些人说了，张载是儒家的，为什么能镇到修仙的道家？
横渠哲学从天道说起，由《易传》的解释开始，论述宇宙的本体是“气”。气的本初状态是“太极”。
《易传》是诠释《易经》的经典著作，《易经》则是道家的基础。
所以，我先说的，别杠。
杠我就认错！
白小白自然是明白两位大佬的考量。
其实他自己也在震惊。
真没想到这技能的效果这么好，好到恐怖啊！
无所谓了，既然人家都说了，让我去放松。
那我就去放松呗。
一如既往的来到了充满正义感的教坊司。
那我上边那些花枝招展，为了赚钱养家而努力工作的女同志招呼道。
“白爷，您可来了~~”
“几天不见我们可想死了！”
“上次您还说叫我弹菊花爆满山呢，什么时候教啊？”
白小白笑着刚要走进去。
不远处，一道悠扬的琴声穿入他的耳中。
曲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完美的韵律下带着一份思念。
白小白闭着眼睛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这首《高山流水》可是白小白教的，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会，而且这个人只教了一个人。
循着声音，白小白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的装修要比白小白之前去过的地方高端很多。
亭台楼阁，依山傍水啊。
关键是，这地方很静。
一般的勾栏、青楼都在闹市区。
而这里所在的地方偏远一些，虽然身处闹市，但不在繁华地段。
有一种并不需要闹事为自己招揽客源的感觉。
更有一种闹中取静之感。
高端！
该死的沈坤，这么好的地方竟然不带我来！
这里的楼阁上没有那些正义的大姐姐。
进门是一个大厅，一张张茶桌摆在那里，坐着的人不是长衫折扇就是衣着华丽。
当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啊。
走进大厅，一名大姐走了上来，上下端瞧白小白。
“这位爷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通天雅苑？”
好么，通天雅苑，好大气的名字。
一听就是之前教坊司的上级单位。
白小白点了点头，直截了当。
“这里怎么玩？”
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爷，您还真是心急啊，您第一次来我得跟您说说这的规矩。”
“通天雅苑可不比勾栏，我们这的姑娘卖艺不卖身。”
“这里可都是文人墨客达官显贵的聚集地，所以您得有身价。”
白小白点了点头：“我懂，验资对吧。”
……
这一手现代词汇把大姐整懵了。
好在大姐可是公关经验丰富之人，赶忙笑道：“爷学富五车，我们这些粗人可不懂您说的是什么，但是这身份我们是要确认的。”
白小白直接掏出氪一块令牌，展示给大姐看。
这是心魔道人的令牌。
这货罪大恶极，恶贯满盈，死肯定是死定了，索性家产白小白就帮他收着了。
为他做点好事，解救个失足少女什么的。
心魔道人的身份是一名员外，也算是显贵之一。
见到令牌，大姐喜笑颜开。
“瞧我这双贱眼，有眼不识泰山了。我给您说说咱们这的玩法……”
另一边，玄天和玄空二人刚刚缓过来。
仔细阅读了一遍邪修上交的材料。
玄空皱眉道：“按照心魔道人的自述，他这鬼器是在一个叫通天雅苑的地方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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