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雪原终响

转瞬间,雪地上涵盖三名松鼠、一名染色骨质南瓜头的一众小伙伴,从花姐开始颤抖并惊呆得叫喊起来,大家变得遭乱起来。

四周飞霜窜雪,如若命中率不足的万箭齐发,似是未成年的散勇雇佣兵在打雪仗。

阿果带头,用大尾巴挡住大部分若天空下刀子雨的投石车阵抛物线,好在只是看起来像管制刀具的假雪凝脂,身在电影演练,花姐轻声自言自语地问道:“古代的电子像素,在这里来一个虚实结合……可怕,多也不知道怎么躲,嗨哎,跟你们说也不懂像素是什么,恐怖艺术降临生活真可怕。”

接连,花姐十分紧张说道:“拥有之间力量的那位末点极端,没有来到这里,可能遇到什么大敌或意外,才会失约,我们现在完了。”

而后,花姐似乎在念咒语或者进行心理暗示一样,喊着谁的口号,她愈加勇敢的样子,似乎想起谁,“成功先驱是否都是幸存者偏差,踏经战场没有退路,不分体质,也没有事先体检而有猝死风险,我作为硅基电子音生命,强者自强不息,自强、自强……”

阿果看着花姐弯腰低头,还以为她噎着了,拍了拍后腰,并礼貌视线对齐并互相注视,临危不乱地直言说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办法由阿果想!”

花姐抬头,注释片刻,加快语速,讲思路像背课文死记硬背一样,不经大脑托盘而出,“会进入没有出入口的幻境,需要家主同意,才能有出入口这个概念,并且进行建设这种概念,说不定我们会饿死在那里,只有以奇点为身体的末点极端或者水熊虫,才能在那里持久而高效得作战,这是公式。只能击退一种典型灾害,是照搬常见案例,不懂随机应变,具体情况也许更糟糕。”

而后,在那些刀子雨停息一阵子后,远景满是乌云,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如浩瀚星空点缀层层地牢那般家徒四壁的枯燥压抑感,跟山下那些日新月异的残阳滑坡形成天地一线,阴阳两隔的断气绝路。

三名松鼠,一边观察身外之物,又一边听着花姐的碎碎念,“现在时代是第几循环,时间达到什么周期来着?!”

“我应该找现代组织,买一份保险!!说句现在如临大敌的感觉——”

阿果侧身起舞,以最大尾巴为支点,带着花姐,躲过一片瞬间从黑天白云化作闪电乌云的厄运。

而后,花姐呆若木鸡,似强迫症那样继续娓娓道来,“跟在亚马逊被虫蚊叮咬导致似毒品般瘙痒,那种直面自然不可抗力,需要被锁链捆绑,渡天劫被雷劈才能解毒的感觉一样。”

小染听完,面向慌张至极的花姐,她机灵的尾巴弯转半圈,面向花姐莞尔一笑,好奇又面露可爱地问:“那怎么防止蚊子进一步叮咬,导致局面恶化的限制或打击措施是什么呢?”

卷卷在旁思索半天,完全跟不上如此突然跳跃的题外话的脑回路而犯嘀咕的咕呜。

靠谱的阿果拿着并翻阅花姐递来百科全书,“观察现象,记住原初迹象,寻觅规律,参照先烈经验结合真理,对比多个观察实验组,而后斩草除根,我没找到古代教科书里讲具体案例,总之面对灾害,通用准则,就是先找个避险过渡的安全地带。”

阿果先向没说完而话音未落的花姐打气后,依次看向身边两名松鼠,庄重回答道:“我想到最坏的情况了,如果到最后也想不到办法,你们就吃掉我吧,直到诞生出来成功幸存的人,或者如你所述,等末点极端赶来救援,再者是水熊虫工程师发现我们藏匿在可谓是孤岛的灾后废墟吧。”

那天地收合为一条线,完全不顾万物生灵的看法,只是涂炭的自然灾害,化为眼前成片尾影残响,地牢般黑灰煞白的雪刀壁橱吞没了此地一切,风声止步在星空穹顶,断绝无知者冲天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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