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是他吗

面对突然攻来的鲁深,井榆略感惊讶,但也仅此而已。

“希望你的拳头能比嘴巴最更硬。”

鲁深咧嘴狂笑,随即一拳砸来,井榆飘然后退。

“躲得掉吗?”

又是一拳紧跟而至,裹挟强势力量,破空声响。

井榆双脚抓地,身体倾斜,又避开这一拳。

砰!砰!砰!

鲁深瞬间砸出数十拳,威势不小,只可惜没有一拳能打到对方。

凌空的万海潮故意道:“鲁光头,看来你们家这小娃儿脑子不太灵光嘛,怎么一直对着空气出拳?”

鲁巨鼎的目光并不在二人身上,而是盯着另一处战场。

烈焰长拳林霄对决小枪宗莫离!

鲁举鼎漫不经心道:“武者争斗,可不是靠躲就能胜出的,拳头不够硬,其余皆是空谈。”

鲁深缠绕厚重元罡的拳头又一次擦着井榆的脸划过。

他已经发现对方反应迅捷,几乎每次都能在自己出拳的瞬间做出躲闪。

“这一招我看你还能怎么躲?”

鲁深古铜色的双拳重重对撞到一起,竟发出金铁相击之音。

暗沉色的元罡如细碎铁粉四处散开,周围有人接触到这种元罡,衣服被瞬间划开,皮肤上也留下红色伤痕。

鲁深体表由铜黄转铜赤,显然是凭借焚烧精血来支撑着如此大量的元罡。

“陨铁砂牢!”

随着鲁深手掌的握紧,暗沉元罡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井榆。

渐渐的形成一团银黑色铁球,将后者困在其中。

“碾灭!”

处于元罡中心的井榆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没想到对方的元罡竟是同时兼具细腻与锋利两大特点。

不仅可厚若铁甲,也可锋如利刃!

暗沉元罡不断逼近着井榆,意图凭借其坚硬和锋利,将井榆绞成肉沫。

“鲁家这门武法确实有可取之处。”

井榆颇有兴趣的看着布满密密麻麻细微裂痕的青石地面,心中已经盘起该以何种手段将这门武法借来一观。

哞——

一声低沉虚幻的吼叫声传出。

紧接着是一头手臂长的淡金色蛮蛟虚影冲破元罡铁牢,直袭鲁深。

“等的就是你!”

鲁深显然早有准备,在陨铁砂牢被打穿的瞬间便俯冲过去。

他左右拳上皆蕴藏着一股破坏之力,在井榆出现的同时,一拳打碎了蛮蛟拳影,一拳砸向后者脑门。

井榆为了破开陨铁砂牢本就“耗费了不少元罡“,现在自然躲不过对方来势汹汹的一拳。

他仓促举臂格挡,但还是被这一拳打的连连后退。

噗——

一口鲜血自其嘴里吐出。

“确实有两下子,挨了这么重的一拳都没倒下。”

井榆努力克制住一巴掌怕死这傻叉的危险想法。

他面无表情的抹去嘴角的血迹,随后站在原地撑开一门拳架。

金色的元罡汇聚成一颗龙珠悬在井榆头顶,不时垂下缕缕气机,补缺着他身上元罡运转中存在的漏洞。

井榆左右手上皆隐隐约约的有一条蛮蛟盘旋,他的拳意越来越重,元罡越聚越快。

“现在可以陪你好好打了。”

鲁深表情不复刚才的轻松放肆,他同样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那股荒莽厚重的拳意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

他狞笑道:“看老子今天怎么把你这贱骨头打烂!”

双方拳拳相撞,互换伤势,皆打出了超越铸炉境的战力。

淡金色龙吟元罡和暗沉色铁质元罡在空中炸开,剧烈的爆炸逼开周围众人,有几个没来得及避开的弟子已经被殃及重伤。

鲁深膝盖猛的顶在井榆腹部,后者吃痛后立马还以颜色,闪耀金光的蛟龙拳砸到前者脑袋上。

鲁深被这一拳打的眼冒金星,他摇头退后时又被井榆找到破绽,重重一腿踹到他的心脏位置。

万海潮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状况,此刻开口道:“炉倒火熄,血浮气散,小光头要败咯。”

大光头鲁举鼎脸色阴沉,他何尝看不出自家侄子已经落入下风,“这个蠢货!”

纪文鹤肯定道:“能将一套掐头去尾,胡改乱编的拳法练到如此地步,此子天赋之高,甚至还要强过大部分的灵院弟子。”

万海潮看得更加透彻,“双方看似是在互换伤势,鲁小光头却是全然被那小娃子牵着鼻子走,他头顶金珠每到关键时刻就能垂下一道元罡,帮他稳固缺漏,根本不怕换伤。”

鲁举鼎冷哼一声,“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歪门邪道,这病秧子谁爱要谁收着去,老子是看不上。”

老者白眉一挑,故意道:“难道纪先生看上了这小子,动了收徒之心?”

纪文鹤识趣道:“纪某可不敢误人子弟,此子修得一身蛮蛟之力,纵观拳宗上下,自然是万老与他最有收徒缘分。”

擒蛟客万海潮,绝技抽筋擒蛟手,曾力屠过一头百年道行的山蛟。

听到挂书猿臂纪文鹤的认可,老者笑容愈发灿烂,他目光看向井榆,已经决定不顾规矩,先行将其招揽到座下,以防被还没露头的另外两人截胡。

鲁深与井榆的战斗动静不小,已经吸引到七成的目光。

小枪宗莫离收枪入囊,背对着气息萎靡的烈焰长拳林霄。

“结束了。”

如他所言,随着二人最后一次拳拳对轰,鲁深率先露出颓势。

他焚血过度,导致内里空虚,加之几次强攻都未能奏效,心态有失,护体元罡处于涣散的边缘。

若非天生一双铁拳,早已落败。

“你败了。”

鲁深耳边响起对手冷漠的声音,他心有不甘,但眼中有一只金色拳头正不断放大,最终将他击到。

头顶金珠溃散,井榆露出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坐在地上调息。

四周投来各种目光,有惊讶,有激动,有怀疑,有忌惮

远方一处山巅,有佝偻老者正呼呼大睡,身边放着一支喝光的酒瓶。

“老郜,是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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