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份牛肉披萨”
点过单后，乔伊抬头看着侍者，侥幸的问道：“对了，我的披萨如果什么都不加的话，户不会便宜一点。”
嗯？
“你觉得呢？”
被他的问题弄得有点懵，反应过来的侍者一把抽过菜单，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没钱来这里吃饭，就别来？
“你呢，女士。”
“我要一份，配菜沙拉。”
没从菜单上找到更便宜的主食，翻了半天的瑞秋将菜单递给他，用手撑着脑袋偏向一边，不敢面对着尴尬的场面。
这种餐馆，她以前都不回来的。
“.....配什么主菜”
你们是有什么毛病，下意识的接过她手里的菜单，久久没有听到下文的侍者黑着脸。
这些家伙绝对实在挑衅他。
“啊？”
不得不回话的瑞秋看着他，扯着笑容，无措的将水杯挪了下位置：“也许，配在我的杯子身边？”
“我要一份蔬菜汤”
没意识到瑞秋的尴尬，但在汤类中找到合适价格的菲比，还是凭着直觉解除了她的尴尬。
“....薯条”
将菜单递还给他，迎着他的黑脸，将一起都看在眼里的科林最后瞄了眼菜单：“再来一份‘走开’。”
将手里的几分菜单用力的叠好拿着，侍者瞥了一眼这些人：看起来，他的小费没了。
“等等，你不会对我们的食物吐口水吧。”
“.....不会”
停下脚步，看着那张带着威胁的脸，察觉到其他客人关注的目光，沉默片刻的侍者脸色愈发难看。
.....
用过餐后，几人看着拿出小本本计算的罗斯。
“加上小费在除以六，没人给我32美元。”
算后好，对自己数学能力感到自豪的罗斯满面笑容的看着其他几人。
“哇哦”
“你没算错吗？”
一点点啃着最后一根薯条，听到这个数字的瑞秋装作若无其事，当听到科林的发问后，还是悄悄竖起了耳朵。
“哦，对了，莫妮卡的生日快到了，就当是她的惊喜了。”
“除以五的话，43.5！”
搭着自家妹妹的肩膀上，得到一个勉强笑容的罗斯转过头，对向其他人得意眨了眨眼睛：‘惊喜就要在失望之后！’
“不可能....”
菲比还没说完，刚刚悄悄打了个饱嗝的钱德勒就陷入了自我怀疑，呆看着桌子上的假花喃喃道：“好熟悉的话。”
伤心的菲比可没工夫理会他：“一份蔬菜汤就要43美元！”
“而且，瑞秋就只有一叠蔬菜沙拉。还有乔伊，他就只吃了那一份小的可伶的披萨。”
说到着泫然欲泣的他看向嘬着手指上番茄的小可爱：“还要科林，他把自己的薯条都分给我们。”
这里的酱汁......[?_??
听到菲比提到自己，还在分析着配方的科林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注意到其他人科林的目光后，他无奈的放下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过，aa制又分餐，的确对他们这些穷人充满恶意
“等等，等等，我们各付各的好不好。”
被菲比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吓到，拿着记号笔的罗斯连忙摊开手，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是要减肥吗？
“说真的，你们到底怎么了。”
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们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莫妮卡也忍不住发问。
今天的用餐一切都很好，就是朋友们有些古怪。额，还有罗斯那幼稚的要死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惊喜。
“好吧....”
将最后一丝披萨的渣渣舔到嘴里，一会看着桌下的乔伊想要说些什么。
“乔伊，我们不要说这些好吗，这只会让我们彼此之间有裂痕。”
制止了耿直的乔伊，瑞秋匆匆想到了一个借口。
她当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但是在邻桌的注视下在说出来就很丢人了好吗？
捂着发烫的脸颊，第一次经历这样事情的女孩很是羞耻。
“说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没关系的，告诉我们？”
“的确，乔伊早上还吃了”
被他们催促着，四人对视一样，然后齐齐看向科林。
？？？
科林左右看了看，将目光定格在乔伊身上。瑞秋的羞耻我能理解，菲比现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有些伤心，我也能明白。
但是你呢？你为什么要看我！？
‘她们都看，我就....’
‘.....我不想看懂你的眼色，乔伊’
‘但你就是看懂了，不是吗。快说吧，朋友。’
狠狠的瞪了眼‘说’完后就低下头玩手指的乔伊，他看了眼对面坐直的三个人，轻咳了一声后，坐直身体；“咳咳，我们觉得....”
开了个头，科林盯着桌子上的苍胖，调整了一下坐姿。
“额，你们有时候根本不知道，咳”
坐在椅子上不断调整着坐姿，科林嘴里坑坑巴巴的说着。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话不好意思，也不在乎身后其他人客人打量的目光。但是问题是！
他就是一只混入狼群中的哈士奇啊！
这是什么？
被莫名拉进组织的间谍当上了魁首？
反思着之前的一切，科林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他们跟自己分享自己的经济情况，自己能说什么。
除了附和之外还能说什么！！
他们真心诚意的和你分享自己的生活近况，结果你还骗他们？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些年里，科林明白：别说是收入问题，如果不是关系不错，你连自己新朋友的职业是什么都不知道。
该死的个人空间，该死的隐私权。
脑海里念头转了一圈，没过几秒的科林越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看着一桌人的视线，他眼睛一闭，还是说道：“你们似乎不知道，我们.....”
“我们根本没有你们有钱.....”
“......”*6
沉默下来的气氛中，莫妮卡眨着眼睛：“瑞秋，你不是才发了工资吗？”
知道她最近没有逛街，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她花钱的地方。
“.....是啊，我还要交房租。”
依旧对自己工资不满意的瑞秋悄悄撇了撇嘴。她已经很久添过新衣服了好吗？
“额，我只是，”罗斯两只手摸着笔，低着头自我检讨：“我只是没考虑到这方面。”
他当然考虑过，刚刚离婚又有了孩子，他现在花钱也不敢像以前那么大手大脚。
再来之前，他还担心这个餐厅朋友们会不会满意来着，但没想到.....
“你们以前为什么没提过这些。”
钱德勒双手撑在腿间是椅子上，好奇的问着其他人。
身为乔伊的室友，他知道乔伊的工作虽然不稳定，但要是接到戏约的话收入也算是不错。
说真的，除了房租之外，他的食物已经被自己和莫妮卡包了好吧，怎么还会.....
“因为，我们总是有庆祝的事情....”
“是啊，科林搬过来，你要当父亲，还有瑞秋发工资，对了，还有我要当屁....我呀参演影帝的电影。”
接过科林的话，乔伊数着他们的开销，说道自己的时候他看了看左右，悄悄改口。
“对了，下周还有莫妮卡的生日.....”
“等等，我可不希望你们不开心。”
听到菲比的话后，莫妮卡连忙制止道，她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哥哥的白痴的惊喜，现在得知他们的顾虑，在举办派对就太无情了：“我们不需要其他的开销，只要你们在就好了。”
“不，我们会给你过生日的。庆祝我们一没关系”
握住莫妮卡的手，安慰着她的瑞秋有些无语：“但是，每次后面都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只送礼物就好了。”
看到她那副为难的样子，罗斯连忙开口说道。
真是的，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些呢。
“......礼物不就是之后的东西吗。比如请莫妮卡去演唱会。”
发现盲点的钱德勒看向罗斯，意识到自己暴露后，他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我从来没有说我要去演唱会啊，如果你们想听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听广播。”
又是罗斯的主意。
无语之余，莫妮卡连忙说道。她本来就不喜欢什么演唱会，比起那些，和自己的朋友们待在一起才是她最开心的。
“你这样，我们更有愧疚感了。”
听着莫妮卡那不需要惊喜的话语，科林看着桌子低声嘟囔。
“莫妮卡说的对，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对，一起”
钱德勒和罗斯对视后，看着桌子边沉默的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
悄悄看了眼其他人，然后齐齐的看着桌子上的假花。
“.....”
沉默的桌子上慢慢尴尬起来。
“......”
尴尬开始蔓延。
受不来这种气氛，在椅子上不断扭着屁股的钱德勒看向科林，突然问道：“你觉得，他到底有没有对你的薯条吐口水。”
“哦”
“恶心！”
“你不该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