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借此机会打听了一下郡王割据之谣言。
司空晴对此貌似并不清楚，只言说现在脱离了家族，对于这些情况并不了解。
不过司空晴到底是地位颇高，倒是对方川透漏了另外一个消息。
“据说侯世子今日在城主府夜宴，邀请了城中大部分的权贵，有事相谈，可能跟你说的谣言有关。”
对于此事，方川也有耳闻，但是却没觉得有什么关系啊，当下注视司空晴做倾听状。
司空晴笑着道；“我倒是听说一事，这侯世子今晚召集这些人可是其心不纯的，据说是要募捐。”
“募捐？”方川很奇怪。
“对，募捐军资。”司空晴解释道。
方川这就更奇怪了；“怎么说？”
司空晴道；“听说侯家也听闻了此事，但是其家却对朝廷忠心耿耿，这次便是打算招募人马，若是有人作乱，必为朝廷平叛。”
方川奇怪道；“这种时候，招兵买马，谁知道是想作乱，还是想平叛，其心果然不纯。”
“表哥以为，这是侯家假道伐虢之策，明面上是效忠朝廷，暗地里却是发展自己的实力以待求变？”
方川摇头道；“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说出来其心可诛，恐怕其心不纯，但是我却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
方川摇头不语。
这特么很像千门的招数啊。
假扮一个人物布局，而后扯上一个理由，接下来就是骗钱了，怎么看怎么熟悉。
但是这要真是千门的手段，那玩的也太大了点吧。
这是一群高手啊。
“表妹可认识候人玉？可确定其真伪？”方川突然问道。
司空晴楞了下；“你觉得这人是假冒的？这怎么可能？”
“额，怎么说？”方川好奇。
司空晴道；“候人玉我不认识，但是文成郡主我还是认识的，据说灵武郡与武爻郡两郡要结亲，所以文成郡主才赶了过来，这是绝对不会有假的，而且灵武城据说出现了大麻烦，所以灵武郡王此时就在梁城落脚，据此地不过数十里，所以其子带文成郡主到此游玩，完全合理。”
方川思索了一下，也觉匪夷所思，成是自己异想天开，身为老千，看谁都是老千，一切巧合都觉得是人为。
当然，就算对方是老千，方川也没打算揭穿。
首先，敢玩的如此大的老千，那必然是一个团伙，方川是不敢惹的，其次，敢在灵武郡王眼皮子地下玩，那胆子得多大啊，这种人方川就更不敢惹了。
再说了，身为江湖同道，就算看破，也不能说破，除非是千到自己头上，不然万万不能说破，坏了规矩，这江湖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当下方川揭过此事好奇道；“灵武城出了事？不知是何事？”
灵武城出事这件事，方川貌似有些耳闻，只是事件太久，记不清了。
细细思索了下，好像那巫松云就是因为此事而来，听说那是一个天价的悬赏，在江湖上惊起了惊涛骇浪，但是其中细节，就不清楚了。
这巫松云也是一个高手，当时自己才跟铜臂铁牛演了一场戏，便有人找自己挑战，便是此人一剑斩了那人。
剑耍的挺好。
可惜后面自己只顾着跟岳正本谈暗中掌控江湖门派，只怕是让此人深觉不安，就此离去。
不然方川还真想跟此人结交一番。
经历了诡雾，加之遇上候人玉身表那层古怪，现在方川也不确定这世界到底有没有内力了，若是有，巫松云成算一个，这人的剑太快了。
司空晴闻听此言却是有些发愣，好一会才道；“此事已经被秘密封锁，不许走漏风声，但是你也不是外人，我便说与你知便是。”
司空晴沉吟了一下，貌似在组织语言，良久才道；“灵武城在去年开始，便频频发生怪事，城中居民无辜惨死，初时尚不觉得什么，但是随着时间越久，死的人越多，便越发的引人注意，在今年上半年，突然之间一夜连死一百零户，死了二百三十五人，这才让各方面都震惊了起来，于是各方面联合调查，但是很可惜，那些人死的都是毫无征兆，体表也无伤痕，是以查无可查，这事闹的太大，是以城中人心惶惶。”
司空晴默了一下道；“六月份的时候，突然又起怪事，城中人头漂浮城中，一时间城中之人开始逃窜，但是周边却迷雾遍布，最后只逃出来了数十人。”
“一城只逃出数十人？”方川惊讶了，还有点惊恐，一座城里面具体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但是就以这洪吕城来说，起码也有数万户，十余万人肯定是有的，而洪吕城还是边陲小城，灵武城乃是灵武郡的中心所在，郡级的大城，这人数当以百万计了。
“不错。”司空晴点头，一脸沉重；“没逃出来的不确定生死，但是城中却无法进出，朝廷曾派军队救援，但是却始终无果，根本无法进去，所以才发布悬赏，希望有奇人出现救援，但可惜一直到现在，终究还是无法进去，城中那些人，多半是无法幸免了。”
方川震惊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这跟自己以前待的世界实在变化太大了，以前可没听说这东西，以前混江湖混了那么久，除了装神弄鬼的，从来没讲过真的鬼神，难道这个世界上有？
那，可是个机会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川打算细细的琢磨一番，既然有古怪，那就有古怪的人，就好似这诡雾，这其间或许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只是方川想打听，司空晴却不愿意说了，笑了一下，便就此打住了；“或许是天谴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既然司空晴不愿意说，方川也不好多问了，只得作罢。
吃喝一番，相谈甚欢，只是可惜，有那冷冰冰的坤道在此，方川即便想跟司空晴拉近点感情，都不好出手，言语稍有过份，便惹来其冷冰冰的怒视，使得方川不敢放肆。
这一番酒席，吃的没滋没味的。
司空晴，必然是知晓些什么的，拉近关系，那实在太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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