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悲凄的杜鹃花

魔掌残花,悲凄杜鹃花。

古人说:“姻缘本是生前定,不许今人作主张。”这句话,是不是封建迷信?也许!

打开我们的古代文学作品,通篇是:

姻缘生前定,千里姻缘一线牵,棒打鸳鸯,有情人终成眷属……

尤其读:《醒世恒言》,《喻世名言》,《警世通言》,《三刻二拍》……

看来,我们的古人,在爱情的历程,无不演义着姻缘生前定,天注定,命运注定的故事,每个爱情故事,真是千折百回,荡气回肠。

看来,我们的姻缘,从祖宗八代至今,都是上天注定!

现代,姻缘天注定,如果放在泥巴与杜鹃花身上,那真是太贴切了,太形象了。或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此时此刻,故事的男主角泥巴与女主角杜鹃花,正上演古人所经历的——人生磨难的戏曲。

他们这对痴心的爱人,天作的夫妻,因为上天迟迟不让他们相逢,所以,各自在遭受着不堪的折磨。

也许,他们还相隔重重高山,千万河流。也许,姻缘未到,他们,都还须磨难。

我祈祷:上天,让他们快快相聚吧!上天,让他们少一点苦难吧!

听,我的呼吁,地无声;听,我的呐喊,天无音。人微言轻啊,人微言轻。全当是我放屁。

那么,还是让他们受苦吧!因为,苦尽,甜才会来。

且说杜鹃花在学校里,遭遇了副校长的“关心”,她用智慧,排去骚扰,免遭毒手,摆脱了厄运。

可是,俗话说:人最怕被贼惦记,被狼盯上。

其实,这位四只眼镜的副校长大人,此人,正是道貌岸然的贼。

只不过这贼,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鼠头鼠脑,獐头獐脑,显得贼眉鼠眼,让人一下识别,让人一眼看出;而是那种披着彩色人皮,头光脸滑,仪表不凡,笑容可掬的“文明贼”。

说直白一点,他就是那种披着华丽处衣,头上顶着光环,脚踩红地毯,做派十足,扮相生动,眼睛阴毒的狼。

这位副校长,不知是他家庭不幸?还是他骨子里的邪恶?还是有点地位,有点权力,就张狂,就肆无忌惮?

当下,这种人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君不见一些所谓的“老总”,坐在高堂上,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一些所谓的精神大师,站在讲台上,出口仁义道德,标榜千古贤能,万般皆通。可一旦被揭露,被剥下画皮。尽是虚假,尽是丑陋不堪,令人作呕。

副校长,就是这样的人。表面看来,他很光鲜,很是能干,校里的大事小事,全是他抓,显得能干,显得能办事,一派业务专家范。

他讲话发言,不但冠冕堂皇,而且滴水不漏。慷慨激昂的讲话,既能打动学生,又能感染教师,更得上方欢心。

这样的人,是个君子,那令人崇敬。是个小人,那就太可怕了。

怪千怪万,都怪杜鹃花,既美得别致,又青春得动人,还绚丽得张扬——太过张扬。

早知如此引狼馋涎欲滴,不如煎了秀发,地上抓把泥巴土,把脸涂得乌七八糟,省得令我们“敬爱”的副校长,馋涎欲滴,心烧火辽,灵魂变异。

副校上次没得手,但他心里念着:“难道,俘获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出身贫贱,一个在手下代课,一个一切还得看我脸色的小女人。有什么难吗?有什么难吗?

别说老子只是想占点便宜,想玩玩而已;就是拿来作小,作个小三小四又何妨!”

副校大人,官不大,很自信,很自大。现在,副校的心思,全放在杜鹃花身上了。危险,离她越来越近!

祈祷上苍,保护可怜的杜鹃花吧!

伎俩总是老套,软硬兼施吧!这是所有小人惯用的手段,所使的伎俩。

此后,我们的副校长,一反常态,显得很是亲民。之前,他在教职工面前,不是昂头挺胸,目空一切。就是对下面的人指手划脚,呼来呼去,唤来唤去,随意作践他人。

或是,他高高在上,多显气慨不凡。仿佛头在云端,眼睛长在天上,眇视下属。现在,对教师热情亲切,对职工也和颜悦色,好似他平易近人,与民同苦同乐,十分交融。

是不是正是春天?处处显得春意浓浓?就是他曾冰冷若霜的脸,也暖洋洋了。

每次见到杜鹃花,我们的副校长,既像兄长慈父,又像爱民领导,过于热情,过于热情,表情过于夸张。

还没到三伏天呢,他怎么那么地多变?

领导的突然变化,让老师们心中诧异,心中嘀咕:“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打得什么鬼主意?拨得什么贼算盘?

他是不是又要升了?还是他想选举什么代表?装模作样!”

副校的变化,却让杜鹃花的心里,更觉不妙,更是惶恐。她顿感如履薄冰,危险在即。她想一走了之。

聪明的杜鹃花,把她的担心与心事,向老班主任讲了——又一次讲。

两个女人,老位老师,一怀愁绪。老班主任叹气说:“杜鹃花呐,想不到我请你来,本想帮你。弄不好,会害了你。你自己,可要加倍小心。

近日,我听教育局的老同学说,县里有三个进修名额。我还私下请求他,帮你弄去。你再坚持看看,只是要小心!要小心!”老班主任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此后,杜鹃花在学校,总是有意避开副校长,她处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可是,人怕鬼,鬼却总是缠人。

课间休息的间隙,杜鹃花刚从厕所走出,迎面与副校长遭遇,他神秘兮兮的小声说:“小杜呀,好事来了!好事来了!你想不想听?”

杜鹃花强装笑脸,淡淡地说:“什么好事?我会有什么好事,我去上课了。”她一溜烟走了,样子像逃。

“晚上等我,晚上等我!只有三个名额,三个名额”杜鹃花身后,空寂的楼道,传着副校长的怪声怪叫。

这是猫头鹰的叫声?还是魔鬼的狰狞怪叫?还是**野猫的嗷嗷?杜鹃花一听,心中发慌,发悚。

杜鹃花站在讲台上,神气都没了,力气都没了,她像被烈火烤焦的花朵,一下萎了。她像被凌厉的霜冻残,花瓣不是随风飘荡,而是渐渐断折。她无了声气,没心思讲课,一脸的苍白。

她低声说:“同学们,你们预习吧!”然后,黯然失色地坐在讲台上发呆。

此时此刻,杜鹃花的脑海里,全是那油腻的副校,她的眼睛里,全晃动着那**的,贪婪的,丑恶的,下作的妖魔嘴脸。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到外面避一避,离开学校避一避吧。可是,逃过今天,明天呢?后天呢……”

下课铃一响,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老班主任,她一脸的泪水。

听了杜鹃花的心事,老班主任关切地说:“不用怕!不理他!我陪着你!”

一天过去了,没事。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没事。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事。

杜鹃花上课时,偶然碰到副校长,看他的样子,无事一样。也许,他的贼心消失了,消失了。

杜鹃花,她不由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是不是?是不是老天在保佑杜鹃花?是不是老班主任,给他警告了?但愿,但愿!杜鹃花多可怜啊!

一个星期,二个星期,四个星期,杜鹃花不是门窗紧闭,锁紧门,就是跑去跟老班主任睡一屋。

可是,她的内心总是忧虑着,惊恐着。噩梦,总是一幻一幻地呈现……

该来的总是要来,也许,这是命运的宿定。

杜鹃花教的学生,有两位反应很是迟钝,不就是分解因式嘛?归纳,合并,提取公因式。可他们,总是迷糊,总是混淆不清。

我们的杜老师,很负责地把他俩留下,带到教研室里,手把手地教,苦口婆心地讲。总算总算,他俩弄明白了,他俩走了。

可是,辅导他俩,已经是几个小时了,教室,教研室都没人了。更恼人的是,天色微黑了。

我们的杜鹃花老师,刚收好课本,准备回宿舍。

突然,教研室里,一下闯进一位幽灵,他悄悄地,快速地……

他一手把门关死,一手把灯关闭,一面向杜鹃花扑来……

一种巨大的恐惧,一种求生的本能,一声惊骇地叫喊,一种本能的抗拒,一场激烈地搏斗……“

你放了我!你放下我……”

她的嘴被一只臭手捂住,她匀称的身体被一只粗手死死抱住,她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流着。

挣扎中,她用脚猛踩这坏蛋的脚,她快速挣脱,猛奔向窗口。

她顾不上窗外黑夜茫茫,顾不上三层的高楼,迅速爬上窗台,一跃而下……

嘭得一声响,引来正四处寻找她的老班主任……

昏迷中的杜鹃花,很快被送进医院,幽灵恶魔,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天了,杜鹃花终于睁开双眼,她的眼前,是医生,是老班主任,是她的亲人……

远嫁玉溪的姐姐,握着她的手说:“好妹妹,你醒了。我来接你去玉溪,我们去玉溪……”

命运在召唤,玉溪有她的爱人!

【作者题外话】:可怜的花,鲜花般的人儿,却是这样的命运。可怜的杜鹃花!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