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随心进出

进入牢狱,对时迁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不同的是,他的武功比上次只是这一次,他再不把这牢狱当成一种监禁,而是能够随意出入的一个所在。当天晚上,三名狱卒买了一只烧鹅,又打了两壶酒,在那儿享用得好不自在。时迁一天没吃东西,还真有点馋了,于是道:“狱卒大哥,能给我吃一点吗?”

一名狱卒拿着一只鹅腿,笑着走过来道:“想吃吗?”

时迁点点头,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狱卒把鹅腿在时迁眼前晃了晃,然后塞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大口,嚼几口之后又哈哈大笑,道:“你个混账东西!又偷财宝,又害人家小姐,这乐儿也不是白享的,享受完了,是要受刑的。想吃?下辈子吧!”说完,还朝时迁吐了一口痰,又回到了座位上吃了起来。

时迁当然不会让他吐到,只见那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还随时向他展示着鹅肉肥嫩处,又用很夸张的姿势喝酒。其中一人忽然道:“我看他这么可怜,还是赏他一块吧。”说完,取出一块一扔,那一块向时迁飞来。

时迁已经看得清楚,这就是一块啃完肉的骨头,他又闪身躲开。

“不吃?不识抬举!”那人骂了几句,继续享受起美食来。

时迁叹了口气,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人道:“哎呦呵,这是我们想说的,倒被他先说去了。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另一人道:“今天先忍他一忍,伤了他,在大人那儿不好交待。待审完了,他会怎么样,就是我们说的算了。”

三人又瞪了一眼时迁,继续喝酒吃肉,动作更为夸张。

时迁用听起来很悲惨的声音说:“三位大哥,小弟我一天多都没吃到东西了,我饿死了,求求你们了,给我点吃的吧!求求你们了!”

那三人并不理睬,只顾吃喝,可是正在吃时,三人齐齐感到穴道一麻,身体再也能动弹分毫,全部静止在了吃饭的姿势上。他们用余光瞟到,时迁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脸坏笑,嘴里还偏偏说着:“三位大哥,求求你们了,给我吃一点吧……”

三人心头大骇,不知发生了什么。时迁不再客气,见这鹅肉还有半只,直接拿起来啃,啃几口后,又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一倒——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你们这个时代的破酒,真难喝!”时迁其实感觉味道还行,只是被呛了,就随口这么一说,反正那三个人也听不明白。他继续吃着,半只鹅被他吃掉了大半,才有一种酒足饭饱的感觉。他打了几个饱嗝,然后解开三人穴道,又回到了牢里。三人分明看到,他莫名其妙地身体缩了一圈,轻易便钻进了牢里。

“怪、怪、怪物!救命!”其中一人恐惧地叫了一声,率先逃了出去,另两人也跟着向外跑去。

“这就吓跑了?胆小鬼。”时迁见三人跑得那么快,感觉有点无趣。既然没人看守了,他就又钻了出来,直接向牢外走去。刚来到外面,却见众多公差已经举棍围住了出口,他了出来,就被包围住了。

时迁抻了个懒腰道:“我就是在里面待闷了,到外面透透风,你们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吧?”

一名公差道:“你私自脱牢而出,属于越狱,该罪加一等!”

时迁一扬手脚道:“你看,我这手镣脚铐都在,越能越哪去?我要真想越,你们还真逮不住我。”

那公差再不多言,一声“上”,众公差立即举棍打了过来。时迁弯刀不知被收到何处了,只能挥动手撩相迎。对付这些武功平平的公差,还是并不困难的,用手镣随后一卷,就卷住了两根棍子,直接抢了过来,又往地上一扔。其他公差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但随即又攻了上来。时迁走起凌波微步,故意没离开院子,只在他们中间钻来钻去。戏耍一阵后,忽然停下脚步,挥动手镣,直接打向其中一人,那人举棍相迎,可手镣还是结实地打中了那人的脸,时迁只是微微用力,让他有点疼却不至于受明显伤害,但那人已然不敢再向前。

时迁如法炮制,又打向另一名公差时,忽然身后又有响动,似有高手袭来,他低头一躲,刚想转身挥动手镣,但那风声又至,他只得向前一跳,刚想回头,那风声却始终不离左右。看来真是个高手,他立即走起凌波微步,登时无人再能触碰到他,他一时兴趣,向上一跃,在空中仍然保持凌波微步的步伐,竟在空中飘了起来,这个院子不大,但时迁仿佛踩到实地般,竟绕了这院子一圈,才缓缓落了下来。这份展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琢磨如果要真是运足功力施展,会不会有更神奇的表现?

他落到地上,才定睛看那袭他之人,正是前一天与他交过手的黄脸军官。

“好身手!”军官赞道。

时迁一抱拳道:“过奖过奖,阁下武功也是十分不凡,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如此身手,必是江湖名士。”

军官抱拳道:“在下姓杨,单名雄字。”

杨雄?时迁瞪大眼睛问道:“杨大哥可是江湖上人称病关索的杨雄杨节级?”

杨雄微笑道:“正是在下。”

这杨雄是后来的梁山一百零八好汉之一,此时正做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后因为妻子潘巧云出轨杀之,而不得不投了梁山。时迁见是梁山兄弟,立时有了敬意,道:“久仰节级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杨雄道:“阁下高姓大名?”

时迁道:“小弟时迁。”说到这儿,他忽然想到,自从有了“时迁”这个身份之后,他一直没用过时迁的绰号,不妨从此刻用起?于是又加了一句,“江湖上给小弟一个绰号,唤作鼓上蚤。”

杨雄笑道:“好一个鼓上蚤!”接着他收起笑容,正色道,“看兄弟的武功,单凭我杨雄一人是绝难拿住,今日你若想走,断然走得脱。看你声音洪正,不似虚伪之辈,昨晚何故去郑家潜行?”

时迁道:“小弟是想去助郑家捉贼,前一晚已然去过,无功而返;第二日便准备再去,希望有收获,没想到小弟自己却被当贼给抓住了。”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杨雄哈哈大笑道:“兄弟性情直率,让人喜欢。若果真能证明兄弟清白,愚兄交你这个朋友!”

时迁抱拳道:“多谢大哥!为了不牵累大哥,今日小弟便再回牢中,待证明清白,再去与大哥把酒言欢。”

杨雄道:“好,反正你若想走,这牢狱也关不住你。你若走了,别再在我蓟州出现,不然愚兄可不会手下留情。”言下之意是,若时迁自顾走了,便是畏罪,杨雄自然不会放过他。

时迁笑道:“大哥放心,若是还不得清白,小弟自会走脱,不给自己洗刷掉罪名,绝不离开这蓟州城!”说完转头回了牢房。可狱卒们听说他的厉害之处,都不敢再来看守,时迁也乐得一个人清静,便一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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