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说到做到

此时的鹰台之上,香风阵阵,各色美女环坐于何君之的两旁,一双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坐于榻上的何君之。

“噢?”何君之抬眼扫了一圈堂下的姬切们,有些人是不动声色,不过有些人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却是掩饰不了的,他皮笑肉不笑地沉声问道:“嫣美人,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嫣美人本来就空长着一副好皮囊,刚才也是因为一时好胜心没想清后果,但她也看得出其他的姬切都想看她的笑话,所以就有些后悔。

“少主……”嫣美人轻轻摇了摇何君之的衣袖“奴婢哪里懂这些啊,还请少主作主……”

何君之抬起手来用力掐住了嫣美人的脸颊,沉声道:“就你样最多了,好了,好了,今天就如你的意。”

嫣美人刚才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不过现在她又开始暗自得意起来。

“耿夫人。”何君之望向右手边的耿夫人,只见耿夫人先是一怔,然后慢慢站了起来,但是腰还是挺得笔直。

“是,少主。”耿夫人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名,以何君之的个性,这处罚是少不了的,但既然逃不掉,不如泰然处之。

何君之对于耿夫人这种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样子看着就生气,他今天就要杀杀耿夫人的这股傲气,于是他又笑了笑“耿夫人,既然我之前说了最后一名要受处罚,那么今天你就把你的位置让出来,好不好?”

所有的姬切一听都倒吸了口凉气,而嫣夫人更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狂喜地抬头看着何君之。

而何君之总算看到耿夫人表情有了变化,似乎有些吃惊,也有些生气,只见她秀眉紧皱,嘴纯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耿夫人从她的座位上退了下来,然后冲着何君之欠身行礼,不卑不亢,也看不出丝毫的悲伤“少主,切身就先行告退了。”

何君之也不想再看耿夫人,于是点点头,挥挥手“下去吧。”

于是耿夫人就在其他姬切的窃窃私语与窃笑声中,走下了鹰台。

“好了,你坐那儿吧。”何君之指了指耿夫人刚才坐的那个座位。

嫣美人真的不敢想象她真的可以坐到那个位置上,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欣喜地跪下磕头谢恩,在姬切们嫉妒的目光下,摇曳生姿地走到那座位前,稳稳地坐了下去。

没了扫人兴致的人,鹰台之上一片觥筹交错之声,嘻笑吵闹声,不绝与耳,而其他的姬切也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讨好何君之。

因为她们都不服气,凭什么那个嫣美人只不是跑得快一点,就能得到侧室的位置,而且谁不知道她是绣花枕头,别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就是唱个小曲也不在调上,要不是长得还算漂亮,怎么可能入的了何君之的眼,而何君之也是图一时新鲜,时间一长也不把她当回事了。

可谁也没想到,嫣美人这条臭咸鱼今天还就翻身了,这些姬切又是嫉妒,又是悔恨,恨自己怎么没多生出两只脚来,这样也不会让别人抢占先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们看着嫣美人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生气,但当着何君之的面也不敢表现出来。

“你,你,还有你都给我过来。”何君之指了指几个姬切,那几个被点到的欢天喜地地碎步快移来到了他的面前,跪在他的脚下。

“少主,奴婢替你捏捏肩吧。”其中一个姬切说着就熟练地替何君之捏起肩来,其他的几个见何君之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也不甘示弱,捏腿的捏腿,揉脚的揉脚,怎么舒服怎么来。

“少主,请喝酒。”平时最得宠的一个姬切,见何君之刚才没有点到她,她有点按捺不住,大着胆子上前来敬酒。

何君之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看是她,笑着拍了拍那个姬切的手,然后接过了酒杯“你去给我弹首曲子。”

“是。”

伴随着舒缓的古筝琴声,何君之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天柔妘和闵展秋说话的样子,想着想着,脑中闵展秋的脸却幻化做了他的面庞,而柔妘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正温柔地望着他,他激动地刚想说话,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刺耳声音,刚刚还在他面前的柔妘瞬间消失无踪……

何君之气的怒目圆睁,一脚踢开正在给他捏腿的姬切,那脚正好踢在姬切的心窝处,那姬切顿时白眼一番,昏死过去。

“谁?!”何君之坐正身子,厌恶地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姬切们,一个个吓得抖如筛糠一般。

而刚才他命弹古筝的姬切也跪在地上,手上还流着血。

“你的手怎么了?”何君之知道她平时最爱惜的就是这双手,因为他最喜欢听她弹曲,而嫣美人却不知为何也跪在那边。

何君之眉头皱着,紧盯着跪在那边的两个人,慢慢起身走了过去。

“少主,奴婢什么也没做啊……她!她……故意陷害奴婢!”嫣美人看着何君之的靴子,她虽然笨但也不傻,刚才她只不过是恰好从旁边经过,可这琴弦早不断晚不断,就这时候断,明明就是想陷害她嘛,所以她不能让这个建人恶人先告状。

何君之低头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建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的!

“是嘛……”何君之此时心中如一盆烈火在燃烧,可表面上还很淡然的样子,他转向嫣美人,冷笑反问道:“可我没听到有谁在陷害你啊?你说的是谁?!”

嫣美人一听顿时冷汗就流了下来,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这一着急,反而上了那建人的当了,不禁心中着急,脱口道:“回少主,如果不是她想陷害我,那为什么我才走到她身边琴弦就断了?”

她自以为她这样一辩白,何君之自然会站在她这一边了,不过何君之也真像她所想的一样。

只见何君之的靴子一抹,转向了另一边,不徐不疾地问道:“是像她说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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