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状况外用计问路,过草地初临山野

上回说到刘刕和黑衣青年夺路而逃,半途敌人自知不是刘刕对手,从而放弃追击。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几个不追,正好为刘刕提供方便。因为他们要是再追下去,他自己都要睡着了。这大半夜的被人强制拉起来做运动,不打瞌睡才怪。

回顾身后跟着自己的黑衣青年,他的脸上并未展现出任何表情。虽然心里疑惑后面的人为什么会停止追击,但以他对老的了解,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才对。

不过黑衣青年并没有过问,仍旧紧紧的跟在刘刕身后,眼神深深的看着前方的刘刕。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刘刕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回顾青云派老,此时已经停下追击的步伐。不明所以,身后御剑赶来的仓云子人,连忙问道:“位前辈,为何停下不继续追击?”言语之中,似有一些不满。

结果自然显而易见,之前和刘刕对喷的老,马上朝他冷哼一声道:“追?你追得上吗?就算对方有意给你追上,可能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辈此话何意?”

没有回答,那老又是冷哼一声,直接掉转飞剑对另外老说道:“情况有变,此事仅凭我等已经力所不及,必须上报掌门处理。”

说完这话,他就催动脚下的飞剑,先一步离开这里。

至于剩下的老,则是对一头雾水的仓云子人说道:“几位小友还是早些回去吧,那突然出现的神秘青年非同寻常,很有可能是位4星级别的修士。”

“什么?!”言语之中,仓云子人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

但话已至此,老也没多说,纷纷催动脚下的飞剑,往后飞去。直到青云派老消失在天际,仓云子人这才幽幽回过神来。

紧接着,他旁边一位小师弟则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面色胆怯的对仓云子问道:“师兄…..咱,咱还要继续追击吗?”

脸色一黑,仓云子直接掉过头来,愤愤的骂了一句:“追个屁!想死的别拉上我,不想死的都跟我回去。此事只有上报门主,看他老人家怎么处理。你们只有两件事,别问,别管,听到没有?!”

“教育”了两位师弟一通,仓云子人随即御剑离开此地。

目光转回到刘刕那边。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奔,他们两个已经把身后的尾巴给甩得远远的了,想到一时半会儿,他们要想追上来也不容易。

于是刘刕便停下脚步,打算和那黑衣青年聊上一聊。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身后御剑飞行的黑衣青年,明明看到刘刕停下了来,他非但不停,反而还拼命的催动飞剑,一下子就从刘刕的眼前冲了过去。

就这么在原地愣了几秒,回过神来的刘刕忽然两眼一瞪,满脸惊奇的喊道:“嘿!这到有点意思,没想到此人竟然能想到这种套路,人才啊!”

嘴上不吝赞美之词,但刘刕的动作可不慢。几乎几个眨眼的功夫,刘刕就拉近了一大段距离。

眼见黑衣青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刘刕只好冲他喊道:“前面的老兄,你已经非法超速,请靠边停“剑”,接受检查。重复一遍……”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那黑衣青年飞得更快了。没有办法,刘刕只好换一种方式:“那啥?前面得老哥等会儿呗,看你那狼狈样,跑了很久了吧?要不停下来歇一会儿抽根烟?”

不曾想,黑衣青年的速度又快了半分。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越说,人跑得越快呢。我不就问你点事嘛,又不会对你咋样,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不停,继续飞!

“别再飞了,我看你脸色苍白,气息漂浮,要再飞你可能就要吐血了。而且鄙人不善奔跑,你要是伤势发作,我可没精力背着你去找医生。”

“噗~~~”

不知是不是被刘刕的话给气的,半空中脚踩飞剑的黑衣青年,果然伤势发作喷出老大一口黑血。

由于伤势发作导致真气涣散,一人一剑就这么的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见此一幕,早就在下方等待的刘刕,并没有及时的伸出援手,而是两手叉腰,默默的看着黑衣青年从空中坠落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存心的还是故意,没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一旁用口技,帮那个黑衣青年配了个音:

“咻~~~咚隆隆~~~”

幸亏自己坠落下来的时候,神志有些不清醒,外加摔下来的力道令自己头晕眼花。否则的话,黑衣青年搞不好会拼着小命不要,爬起来和刘刕同归于尽……

几分钟过后,黑衣青年总算清醒过来。一睁开眼,他就见到刘刕正坐在旁边,嘴里叼着一根草,一副无所事事的问道:“醒了?”

好像对刘刕没啥好感,黑衣青年便咬着牙回答他道:“要杀就杀,多说无益,我什么也不知道!”

打了个哈欠

“我几时说要杀你的?打打杀杀什么的,我最讨厌了。我就想找你问个路,走出这片草原而已,你这被害心理妄想症挺严重的啊。”

“不过你放心,这个症死不了人,而且我也不会治,你就安心的得病吧。”

听完这番话,黑衣青年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要说这世上的怪人确有不少,但眼前这人的嘴,怎么就那么毒呢?本来自己就有伤在身,他怎么还诅咒自己得病呢。

心里对于刘刕的感觉,一下子降到冰点。面对这样一个产生不起来好感的人,黑衣青年直接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要杀便杀!”

“嘿!不是跟你说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吗?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不过……”

说到这里,刘刕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从身后拿出黑衣青年掉落的那把剑,一边观察,一边面带笑意的对突然愣神的黑衣青年说道:“你这把剑的品质好像不咋地,要不我帮你改良一下?”

见此,黑衣青年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嘴上顿时脱口而出道:“别碰我的剑!”

“那你告诉我这附近的城镇要怎么走。你要不说,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顶多就是把你的剑给废掉,你自己选择吧。”

“你……”

“嗯?”

挑了挑眉头,看着还想说点什么的黑衣青年,刘刕直接上手,好像真的要把手上的剑给掰成两段那样。

浑身不由得冒出一股子冷汗,黑衣青年马上就认怂道:“我说,我说,你别碰那把剑!”

把手放下,刘刕也没说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

“从此往东南方向走,大概千余里,再翻过几座山、几片树林就能找到镇甸。其中离得最近的一个镇子,名叫黄叶镇,自那向西通往大荒漠,向东可前往西南域主城—明月城……”

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听完这番话后得刘刕,直接像丢垃圾那般,把手上的剑丢到黑衣青年的身旁,一脸理所当然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问个路你还跟我玩套路,之前早干嘛去了?”

“年轻人,不要画猫就是虎。别人不跟你讲道理,那是别人的事,我可是很讲道理的好不好?”

“那你还拿我的剑来威胁我,这是讲道理吗?”心里诽谤了刘刕一句,不过黑衣青年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免得刘刕突然反悔。

接下去,找到出路的刘刕也懒得和黑衣青年扯淡。接连两个多月风餐露宿,他现在只想找张舒服的床,吃点像样的食物,然后当一条默默无名的咸鱼。

至于黑衣青年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当中隐藏着什么爱恨情仇,那跟刘刕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为他疗伤,做点好事再走?这事就别提了。想当初,刘刕自己中毒的时候,差一点就把自己治到西天。

这种医术水平,除非对方昏了头,不然不会给他治的。而所谓医者:是医死的人越多,医术越高明。反过来就是说:医死的人越高明,医术越高明。自己还没达到这种境界。

思量完毕,刘刕便拍拍屁股,头不回的往东南方向走。

可没走几步,身后的黑衣青年便奋力的站了起来,冲着刘刕的背影喊道:“等等,道兄可否留下姓名?在下徐文灿,今日之恩,且容我日后相报。”

转过头来,刘刕便摸着下巴,神情古怪的冲他笑道:“姓名不太好记,我字号:三刀,人称:癫狂居士,以后有空请我喝茶。”

留下这句话,刘刕便化为一道道跳跃的残影,消失在东南面的黑夜当中。

接下去,大概经过4天时间的赶路,刘刕终于看到草原地貌,变成了山丘和树林。

根据徐文灿的描述,他再往东南面翻几座山,过几片树林,就能抵达人类城镇—黄叶镇。

不过这里的地形要比空旷的荒原、草原复杂不少,尤其是前方那一大片高耸、茂密的原始树林,一旦人走进去,很容易辨别不出方向。

这下子,可令身处交界处的刘刕犯难了。因为在前世的时候,他的方向感一直不好,就算看着导航,有时候都辨别不出方向。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他总不能原路返回,去找徐文灿给自己带路吧?先不说徐文灿身上的麻烦事,现在他人跑到哪里,刘刕都不知道,他也不会什么高深的追踪手段。

但要这么轻易的放弃,或者另寻通道,刘刕又不是很甘心。

思考了一会儿,刘刕还是打算尝试一下。反正这里距离人类镇甸,也就千余里的山路,说不定往前走一段,他就能遇到人了呢?

嗯,这想法很美满,但现实很骨感。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刘刕已经进出这片密林。

倒不是里面有什么可怕的妖兽,而是刘刕接连迷了次路。只要在里面多呆几分钟,他就觉得看哪里都一个样,分辨不出具体的位置。

实在拿这片密林毫无办法,刘刕只能运用轻功,尝试一下能不能从树木顶层飞跃过去。就算不行,他也能依靠跳跃的高度,寻找一个可靠的参照物。

经过一番实验,事实也证明了刘刕的这个办法可行。

在多日的苦修下,他现在的轻功身法,虽然运用得不是很好,尤其是在这样复杂的地形,经常会因为控制不好力道、真气、距离,从树冠顶层坠落下来。

好在他的功力深厚,自身皮糙肉厚,哪怕多摔几次也没啥大问题。而且经过这样一种锻炼,他对自身力道、真气、距离的掌握,可谓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就这样一边练习,一边赶路,沿途并未遇上任何危险、乃至任何妖兽,一直到黄昏时分,刘刕就来到一片连绵上万里、丝毫看不到尽头的大山脚下。

眼看天色快黑了,坐在山脚边某块大石头上歇脚的刘刕,当即决定找一块容身之所暂住一夜,等天亮后再继续找路前进。

就在他眼神四处寻找合适的落脚点的时候,在他右后方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呼救声。

嗯,他没听错,确实是娇滴滴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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