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平稳上行。
看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指示灯。
陈汝康直叭叭，说：“王睿，消夏节挣了钱，也别这样挥霍，一千多块钱开个房间，才住几个小时。”
“汝康，谈生意，想让别人相信你的最佳捷径，就是全方位的展现实力，明白吗？”
“谬论，一点也不踏实。我觉得你就是飘了，真的。”
这间套房位于二十一层，外面是会客厅，能看到江景的无敌大阳台，经过走廊，里面是一个大卧室和卫生间。
放下行李箱，王睿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四处看看，一切都挺满意。
很有排面，尤其是摆在桌上的各种装饰品，特别精致。
约摸着过了一刻钟，服务生把宵夜和果盘和鲜榨果汁送上来。
两个人随便吃了一口后，王睿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要养足精神，几个小时后，还有一场硬仗呢。
谁知道高士牟是个什么样的人，容不容易打交道。
一觉醒来，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
旁边的枕头空空如也。
王睿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缓了几分钟，换上睡袍从卧室出来。
“哈哈，干嘛呢？”
陈汝康坐在落地窗前，十分专注的望着江面。
“醒了。”
“看什么呢？”
王睿走过去，陈汝康指着江面。
“昨晚下雨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睡得太死了。这里下雨，稀松平常。”
“我和你说，早上七点的时候，这江边阵阵团雾，人间仙境，太美了。我长这么大，还只是在西游记里见过这种景色。”
“哈哈，南方就是这样，空气湿度大，不像咱们云中，干燥。没事，你待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早知道，上学的时候就选南方的学校了。”
“怎么，喜欢这边？”
陈汝康点点头，然后看着江面，相当兴奋：“我看了一早上的船，大的小的，我都没见过。”
王睿泡了壶红茶，倒了两杯。·
突然。
陈汝康指着江面，大声问：“你看，你看，那个是什么船？”
“那个是邮轮，你慢慢欣赏，我去打个电话。茶泡了，一会就可以喝了。”
坐在沙发上，思索了一阵。
明确一下心里想要达到的目标，又组织组织语言。
这才拨出了高士牟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几声。
“喂。”
“我是王睿，昨天我们联系过的。”
“哦，你好，你到汉元了？”
“对，凌晨到的，我在君元大酒店，你现在可以过来吗？我们见面谈。”
高士牟还是有些犹豫，问：“你要谈什么合作？能不能透露一点，也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王睿解释：“我能过来，就说明这个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我给你汇那么多钱，也就表示了我的真诚。”
“不不不，你要是不说，我不能过去。至于那一万块钱，我可以退给您。”
王睿一脸的运筹帷幄，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高士牟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是开发外挂的，这种产品。”
他的顾虑也能理解。
本身这种行业，就是打擦边球。
王睿笑着说：“你大可不必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如果我真的要找你麻烦，根本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更何况，你的外挂虽然开发出来，但也没给游戏公司造成实质上的损失。”
高士牟思忖几秒，说：“好吧，那我现在过去。”
“我在君元大酒店，你把你的团队都带上。生意谈成，皆大欢喜，如果谈不成，那一万块钱我也不要了，怎么样？”
“既然你都这么爽快了，那我就信你一次。”
“一会见吧。”
“再见。”
放下手机，王睿冲着陈汝康喊道：“起来了，干活了。”
洗漱之后，从行李箱里把准备好的行头拿出来换上。
收拾的利利索索，体体面面。
拿着手机，下楼到大厅等着。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高士牟从出租车上下来，进入酒店。
一看，就是大学生打扮。
格子短袖，白色T恤，牛仔裤运动鞋。
不修边幅，不过走起路来，倒是精神十足。
他们被门迎拦在入口。
王睿走了上去，高士牟身材魁梧，国字脸，面相老成，看起来十分成熟，正在和门迎耐心解释。
王睿迎上来，面带微笑打起招呼：“高士牟。”
“是我。”
王睿对门迎说：“我是2108的客人，他们是我请来的。”
“好的，请进。”
把人请进大厅，和高士牟握了握手，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王睿，云中人，做服装生意的。你们的外挂我试用了，非常好，很稳定。”
“谢谢。”
“走，咱们上去谈。”
来到套房，饮料果盘已经提前送过来。
陈汝康也不在看船。
高士牟一看王睿住着这么豪华的房间，人也随和没架子，也就卸下了防备。
之前在路上，内心模拟出的各种场景，也就都用不上了。
“请坐，我们坐下说。”
围坐在沙发上，王睿介绍：“这是陈汝康，和你们一样，也是鼓捣互联网的，目前在筹划做一个游戏网站。”
那时候做网站的，见面后格外的惺惺相惜。
王睿并没有直入主题，而是问：“高士牟，我想了解一下你的个人情况，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很方便。”
高士牟答应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打开话匣子，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情况来。
开发《魔力宝贝》外挂的一共有三个人，都是汉元信息工程大学的学生。
高士牟年龄最大，去年做了个
S网站，叫红墙缘论坛。
说白了，就是个相亲撩骚拉皮条的地方。
这个网站最精髓的地方，不是叫红线缘，而是叫红墙缘。
红杏出墙，表示少妇出轨。
就这么一字之差，让用户感觉到，这个地方不正经，有艳遇。
结果，小火。
但是高士牟一个大学生，本来就是玩票兴致，根本没有精力整天维护网站。
再加上竞争者也开始冒头，还有很多男男女女线下见面，这就少不了被骗财骗色。
各种情况汇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