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景翊 来打一架啊

密林急退,从盛都到湖州的官道上,郝瑟一骑红尘,带着容绥,死命地往前赶路。

容绥死命抓住马鞍,脸色微微发白。虽然他已经把自己那顽疾治好了,现在再也不会孱弱病态了。

可他没有武功啊,骑马水平也很普通。郝瑟看他一个人骑马有些老火,因此想了想,让容绥和他共骑。

嗯,耶律丹这次来盛都,把她在西戎的战马追风给带过来了。追风可算是马中赤兔,那脚程和耐力,都远非普通马匹能比的。

“弱美人,要不你抱着我的腰吧。”郝瑟微微压了速度,好心地提醒容绥。好吧,她看出来了,她哥还是那个弱美人。

容绥稍稍思想斗争了下,还是默默地将手放了过去,圈住了她的腰。

两人间的距离一下拉得更近,那种熟悉的好闻的馥郁香味,一下无处不在。容绥那扣在一起的手指,轻轻颤了颤,脸上悄悄染上淡淡的红晕。

郝瑟一夹马腹,追风立马狂飙而去。

“我说弱美人啊,你上次可是坐过大雕的,怎么还是没练出来啊?”郝瑟感觉到容绥的紧张,开始调笑他,也为了让他放轻松。她记得,那日宫门口,容绥是坐着耶律丹的大雕来的。

这火箭都坐过,还怕坐飞机?

“唔,好久没坐了,不习惯了。”

容绥脸色更红。

他难道告诉她,他那次也是全程抱住耶律丹的腰吗?自然是不能的。

他更不可能告诉她,耶律丹为了治疗他的恐高症,后来还单独把他喊出去好几次,让他习惯坐大雕。

可是,也不知为啥,他一松开耶律丹,就忍不住头晕。

这些丢脸的事,他能说吗?

郝瑟也不再笑他,再一次加速。

哎,可惜太远,不能瞬移。

心里有些遗憾。这一刻,她有些羡慕万里能用系统瞬间穿越到其他地方。

一想起万里,又微微失神。

那一次,替她挡暗器的他,身受重伤,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应该是无大碍的吧,毕竟,这家伙都自己当皇帝了呢。

只是这家伙最近为啥一点动静都无,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想起万里过去对景翊做的那些事,又微微担心。如今,景翊和李止在相残,那万里,会不会趁机横插一脚?

她虽然也怪万里在西戎做的事,可她也不愿意见到景翊和万里你死我活的局面。

万里在她心里的地位,也很重,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是亲人啊。

……

湖州,某处荒原之上。

景翊和李汝应,再次对上。只不过,这一次,两军并未开战。

天辰这边,景翊策马,黑袍银甲,眉宇间是蚀骨般的冰寒之气,冷透人心。身后密密麻麻的天辰军,红衣黑甲,气势汹汹。

燕南军这边,李止白袍银甲,那清冷空灵的面容,如今是一片铁血森寒,身后的燕南军,也是军容肃整,气势惊人。

三日前,景翊收到李汝应的亲笔信,约他荒原谈判。大概意思就是说两军僵持太久,谁也耗不起,建议谈判。

“白无常,”景翊嗤了一声,“背信弃义,犯上作乱之徒,请问,你拿什么立场来谈判?求和的话,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景翊,”李汝应并未像往常那样喊他黑无常,有些嘲讽地道:“打个赌,敢不敢?”

景翊一挑眉:“白无常,别学容茶茶。”

他总觉得今天的李汝应,怪怪的,那眼神和语气,都和记忆中不太一样。

虽然两人已经对峙一两个月了,可主帅都是在幕后指挥,两人还真未像今天这样面对面近距离看过。

尤其是那气质,隐隐和过去有了很大改变,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可就是感觉怪怪的。

李汝应一策马:“少废话,敢吗?”

景翊:“激将法对本王无用,你说啥我难道就要应了你?”

李汝应哼了一声:“本世子今日不想和你勾心斗角两军交战了,那样,你和我打一架,单打独斗那种。我若输了,则自动退兵,不再跨过湘江。你若输了,把她,还给我。”

景翊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无常究竟在说啥?

虽然和他打一架,他倒是不怕,也不认为自己会输。可把整个社稷的利益,以一场统帅之间的单打独斗来决定,这责任,他白无常确定他自己承受得起?

还有,最后那句话啥意思?还给她?

“我说白无常,你脑子有病啊。”景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请搞清楚,她不是东西,容不得你我让来让去。其次,她本就不是你的,还之一字,又从何谈起。我看你脑子不太清醒了。行了,今日各自退兵。日后,该怎样还怎样。”

“三军退后。”李汝应却压根不管景翊说什么,直接对身后的燕南军下令,随后手一探,一柄宝剑就落在他手心。

剑未出鞘,那锐利的杀气已经刺破西风,剑气让三军心里狠狠一颤,感觉有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

景翊瞳孔微微一缩。

冰魄?

少年果然把冰魄给了这个家伙。那可是上古名剑,上一次出现,据说还是前朝宫玥皇帝用过。

“景翊,”李汝应冰眸一寒,“我有说需要你同意吗?你同不同意,这架,你必须得打。”

压根不等景翊表态,李汝应手腕一抖,冰魄出鞘,寒光一下照亮荒原,冰寒之气一下席卷了三军,让三军浑身一颤,满脸骇然。

“白无常,你以为本王怕你。”景翊一怒,也手一伸,一柄古色古香的剑也落在了手中。看来,今天这架,他不打也得打了。

同样的,剑藏鞘中,那森然剑气也已奔腾而出,气势毫不逊色于李汝应的冰魄,似惊了四方之魂,八方之魄。

那是,少年师父给他的上古名剑,虹渊。

上一次临世,还是前朝皇帝宫青临用过。不过据说,那剑在宫青临失踪那三年,已经不知所踪。他也不知道这少年从哪里搞来这名剑的。

景翊手腕一翻,虹渊也粲然出鞘,灼灼红光亮透天际,和冰魄那银色的雪寒之光交相辉映在一起。

天空一下变得雪亮,又异常璀璨,连山河,都似乎跟着暗了一暗。

两道人影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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