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屯粮案之上岸

24,神秘人偷天换日,三皮匠将计就计

闻二人所言,船老大暗自心惊,这黄老爷心好狠,玉带河水路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他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笑道:“嘿嘿,二位好志气,只是我们江湖人,水下的日子过久了,欲上岸,难啊!”

良才笑道:“万事开头难,我兄弟还年轻,尚经得起风浪!”

黄老爷脸上终于出现了复杂之色:“人这一辈子什么风浪都不算什么,唯独这岁月不饶人啊!也罢,一粮店而已!”

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黄老爷既然允诺,这事情自然也就顺遂。四海闻言大喜,良才举杯,一场共同发财的好事就此定论。

这边凌云渡新开粮店不提,却说义盗首领锦毛鼠接了探查的事,却又苦于名声,若驱家鼠窃,听,则有挑衅之嫌!毕竟人家黄老爷以礼相待,且从不坏道上的规矩,义盗联盟自然也不能去捋虎须!

兄弟五个合计一番,最后由穿墙鼠出手,其人貌不惊人,却拥有一招绝技,名曰穿墙术,有此一招,天下无论何处,皆可去得。

这穿墙鼠既然要刺探情报,自然需要白天进入黄家大院偷听,丫鬟们也只有白天才会有闲言碎语,晚上多不敢嚼舌根,若被管事的听见,少不了一顿棍子下黄泉,这便是苦命人的日子。tefu.org 柠檬小说网

数日后,锦毛鼠回到三香楼与良才二人碰头,随其而来的便是那穿墙鼠,老四!

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一来就直说:“什么也没听见,全都是闲言碎语!倒是有一件事很蹊跷,黄家没有粮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儿!”

四海良才二人盯着这位汉子看,在四海的眼里,这位汉子身上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就像良才的红雀。在良才眼里,这汉子就像月圆之夜前来相会的白牡丹,他身上满满的都是寒气。

心知有变数,二兄弟对视一眼,良才便道:“真是古怪,我等亲眼见着粮食下船,不可能没有。那两次船队,每次至少运来万石粮食,这可是山一般大的粮食堆!”

四海道:“确实如此,这还仅仅只是我二人所见,今秋的新粮他必定收购一空,囤积起来,以至于粮价飞涨,否则街边不可能有小丫头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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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所谓卖幼女,只是指长工而已,富家只需提供食宿,将来这女孩一辈子都得在富家做婢女,即便结婚也得听主人的安排,便如梅花海棠二女,她们从做了婢女那一天开始就只能听天由命。

三香楼的春兰已经买来两个十岁丫头,一个负责伺候她,一个负责洗碗养她,胡大姐看她不爽久矣!而但凡还能活下去,没有人会愿意卖儿卖女,她们有这番遭遇,并非是因天灾,实乃人祸!

言及于此,锦毛鼠脸色难看地道:“这让我想起十二年前的旧事,那年闹蝗灾,五毒教洪教主趁机作乱,百战宫古长老座下大弟子澹台玄前来青阳县除魔卫道,曾受黄老爷恩惠,有这份交情在,故而这么些年,黄家在玉带河行船畅通无阻。而黄老爷就是在那一年起家,靠捐助大批粮食救灾而搏了一个大善人的名头,渐渐有了如今日之巨富。如今他又囤积居奇……莫非闻到了什么动静?”

“澹台玄?莫非就是澹台真人,我记得四海家的《莲花落》上面画的就是他!”

“没错,十二年前,澹台真人确实去过我们双河村。那幅画乃是家父并众乡邻一同回忆,又花钱请画匠绘制而成,若非如此,我娘也不可能因为一幅画而大动干戈!嘿嘿!”

“你娘就是小气,当初我不过就是偷喝你一盏茶而已,至于天天惦记我嘛?”

“臭良才,你还敢说?偷吃偷喝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偷拿!”

“嘿嘿,我这不是寻思你反正不吃嘛!留着也浪费!”

“岂有此理,我家惠兰,云柔,清霜,白鹿,皆眼巴巴等着吃,你倒好,专挑好的抢,人家踢死你你都不亏!”

“畜牲啊,云柔已经被你糟蹋了吧!哎呦喂,你还惦记人家清霜白鹿,真是不害臊!”

“你这混蛋,我那是迫不得已!”

“我好想被人家迫不得已呀,诶呦呦~~可怜的海棠,也不知道她回家会不会挨打,啧啧!”

“混球,看打!”

“怕你耶?”

二兄弟打成一团,穿墙鼠默默不言,仿佛不存在一般。锦毛鼠拽着鼠尾须子沉思,若说好色,良才首当其冲,那春花如此丑陋他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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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先前在双河村山地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良才与刘四海显得十分友好,同时他并无听说有清霜白鹿。再说义盗每逢富家必然踩点,那刘家不大,妇人勉强过十指之数,只有一美婢而已!

同时,锦毛鼠也觉得自家兄弟怪怪的,如此一细细地想来,他渐渐地便汗湿了后背,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浮上心头,头皮不自觉地发麻,下身不自觉地鼓胀,遂借口尿急如厕,出了房间!

待方便以后,出了茅厕,一只肥硕的怪猫蹲在不远处,不声不响,也不害怕!锦毛鼠拽了拽鼠尾须子,走过去一瞧,黑猫便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老四已死,来敌极强,若逃,必死!

锦毛鼠心惊胆颤,又轻轻地道:“如之奈何?”

黑猫又写道:“将计就计,让他负责探查黄家,我们抽身而退!”

“好吧!”锦毛鼠抹掉地上的字迹,黑猫则化为灰烬落在地上,毁了!

待锦毛鼠回到房间里,大家一阵大吃,锦毛鼠醉倒被送回楼上房间里,二少年告辞,径直回了凌云渡。

酒宴散后,穿墙鼠未至黄家,而是走到一偏僻之处,狠狠插自己一刀,然后倒地不起,很快有人发现命案,消息传至三香楼,大伙儿全都松了一口气!

锦毛鼠遂令飞天鼠带着剩下二鼠撤退,他自己赶紧跑到凌云渡,只为一桩买卖。

“什么?你要带走尸体?这恐怕有些麻烦!罗捕头又不是县太爷!”

良才正在练刀,自从出了那事,二小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于是越发勤奋修炼。这凌云渡码头上的事情也痛快地交给手下大壮去做,二人只守着粮店,下定决心走白道。

“无非就是要钱!我不信这事你办不到!”

锦毛鼠走来走去,眼看着良才练的这花架子,心里不爽的紧!

“义盗之首索要尸体安葬乃是本分,也是一桩美谈,可是为何你却不找别人帮忙?我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你是看我兄弟好利用吧!上次那金蟾之事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

四海之言很不客气,锦毛鼠丝毫不惭愧,这江湖便是如此,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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