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凡的认知中，馆长对正阳门的态度其实挺敷衍的，否则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加入武馆。
相信自己只要与对方谈开，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毕竟自己的灵液对武者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陈凡目光幽幽的盯着老郭。
老郭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感觉这货不是个好人，对自己不怀好意。
“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馆长，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是不是应该彼此深入了解一下。”
鬼才跟你一家人，居然还想要深入了解？小心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什么意思？接着说合作的事儿。”
“不急，我先了解几个问题，正阳武馆是你自己开的吗？为何不选择继续留在正阳门？”
老郭这才松了口气，随口道：
“我曾是正阳门的外门弟子，但迟迟不能晋级到练劲境，所以才不得不从正阳门离开，回老家开设了这个武馆。”
“离开正阳门之后，还算正阳门弟子吗？”
“当然不算了，我相当于被淘汰下来了，还有个毛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听正阳门的呢，感觉你好像只是武馆管理者？”
“其实我们这些武馆主要业务并非是招生，涉及到护送、保卫、甚至充当打手等业务，没有正阳门庇护，正阳武馆很难立足。”
“有点不务正业的样子，都有哪些威胁啊？”
“黑白两道、各方势力，这些都会给正阳门一个面子。如果遇到妖魔，只能算是倒霉了。”
陈凡有些不淡定了，其他的他可以想象到，可怎么还有妖魔存在啊。
如果这是常识的话，看过的书上也未提及，看来自己还是要小心点，这个世界不简单。
但是他也没有多问，以免老郭对自己身份产生怀疑。
老郭的坦诚还是超乎他所意料，看来未必没有机会。
“如果武馆断绝与正阳门来往，正阳门会不会找上门来？”陈凡这时终于问到正题。
“那倒不至于，本来就是双方自愿，并不存在强制胁迫，不过恐怕也会让有些人不满，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老郭的回答倒让陈凡有些意外，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想把正阳武馆买下来，你以后跟我干吧。”陈凡单刀直入道。
“这对你好像没有任何好处吧？反而有可能会交恶某些人，认为你让正阳门丢了面子。”
“其实我看中的不是你的正阳武馆，而是你本人，如此也可以让你摆脱正阳门的控制，灵液的生意掌控自己手中。”
“你小子到底什么实力？”
“我其实也是炼力境，之前为了达成与你到底合作，故意隐瞒了修为，并没有任何恶意。”
“原谅你小子一次，正阳门如果真来人了怎么办？”
话外音已经很明显，正阳武馆自己并非不能舍弃。
同时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先虚与委蛇呗，你就不用操心了，咱们又不会傻到四处宣传，门派的任务该做照旧。”
知晓了武馆与正阳门关系之后，他还真不担心了。
等正阳门有人怪罪下来的时候，自己说不定早就不惧他们了。
老郭还以为陈凡背后的势力会出手，这涉及到了对方的隐私，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只是为什么选择我啊？”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呵呵，眼光不错！那你想多少钱买下我的武馆？”
“你把武馆送给我，我刚才不说了吗，只是看中你这个人了。”
“滚蛋，你想的美，你看中我这个人，我就要把武馆送给你？”
“真的，武馆以后只是个办公场所，我在永城只有跟你还算熟悉，咱们一起经营灵液。”
“为什么选择永城？”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但也有很大自主权……”
“仅凭我们两个的话，很容易被人打主意。”
“实力弱的时候咱们可以少卖，慢慢发展。”
“我有什么好处？”
“上面给我的底价是500一升，利润的10%给你。”
陈凡把自己拿货的底价定的太高了，如果说自己几元拿货也没人相信。
其实几块钱的成本，售价一千的话，老郭的提成也不过总体百分之一，跟老杨差不多。
“你真能这么低的价格拿货？”老郭的眼神贼亮。
“我说了，这些你都不用管，以后最好也不要问，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行，就按你说的，正阳武馆以后是你的了，但你一定要有灵液给我。”
“没问题，至于工作人员，只留下信得过的，不要对外人说灵液来源。”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间把事情定了。
如今两个世界都有了代理人，陈凡也不由松了口气。
……
午饭后，老郭盯着办公桌上的25瓶灵液合不拢嘴儿。
“老郭，来跟我陪练！”
“来了！”
陈凡心中清楚，自己虽然可以通过消耗气血迅速提升。
但这种修为来的太快，也并非没有任何弊端。
战斗经验就要比同阶武者差了太多，通过与老郭的对练，熟悉自己暴涨的修为与力量。
两人时而用刀、时而赤手空拳，在武馆中不断的交手。
同阶之下，陈凡明显落于下风，不时会受到一些攻击。
不过他好像打不死的小强，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下午。
陈凡感觉自己收获非常大。
起初他只能在老郭手中支持片刻，最后都能与老郭打的有来有往了。
“老郭，休息一会儿吧。”陈凡满脸大汗、喘着粗气道。
“你小子的进步很快，如果生死对战的话，我都不敢保证能留下你。”
“你感觉我在永城属于哪个梯队？”
“已经算是第一梯队了，永城的武者突破强体境后，都会选择离开，去更广阔的天地。”
“隔壁的宁城情况如何？”
“听说有强身境的存在，强身境武者肉身坚固无匹，普通兵刃都难以破防。”
“强身境主要锻炼肉身？”
“是的，炼力、强身、锻骨、炼脏、换血。后面更高的境界我也不甚清楚。”
“正阳门有换血境的高手吗？”
“没有，那等强者全身上下都得以淬炼，根本无缘一见。”
“老郭……”
陈凡还要再问，老郭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片刻，老郭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陈凡，坏了，咱们恐怕麻烦了。”
“什么情况？”
“武馆有叛徒，灵液的事暴露了，咱们恐怕被人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