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他姓“马”!

显然,马公子的那个缸银票放的更多一些,毕竟马家是掌管盐税的,家里银票存储的多些,也在情理之中。

听他姓“马”,已是富豪的标准姓氏了。

“你说,万一马公子赢了,你的谋划岂不是落了空?”龙儿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看着胖子。

“你太小看徐承义了,作为标准的纨绔子弟,他不仅仅是有钱而已,你没发现他的那水缸虽然银票没有马公子那么多,但很耐烧么?”

“确实奇怪,听说马公子拿了八十万两票子,徐承义不过取了五十万两银票,怎么徐承义的那缸纸灰高度明显多过马公子?”

“呵呵,小伎俩罢了,之前潇湘苑的人确实认真查看了银票数额,但却疏忽了一点,很重要的一点。”

“哪点?”

“徐承义放进缸中的银票要厚一点点,只需厚上一层,就足可抵得上百万银票了。”胖子一眼看出其中关键,不是他眼力好,而是他如果是徐承义也会这么做,换位思考而已。

“简单让徐承义娶我回家就成,何故弄出这么大动静,其中定有深意,小白,你安的什么坏心思,快说说看。”龙儿了解胖子,他鬼点子多极了,但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

胖子做高人状,微微一笑,很得意。

龙儿用手去饶他的咯吱窝,弄的胖子面容“花枝乱颤”,就要发出狼嚎一般的笑声。

“好了,咱俩都是正经人,别在玩笑,我说,说还不成么,告诉你,第一如此争花魁,烧的不止是银票,也是人心,你看平江城街头,尽管人来车往不少,但大多穿着朴素,补丁加补丁,能擦的起胭脂的女子也少,而娱乐场所生意却好的出奇,不正说明平江城贫富差距大,有人吃喝玩乐无度,有人食不果腹,如此必然会有民怨,这两把火烧了超过百万银票,不就点燃了这些人的怨火?”

“第二呢?”

“第二就是男人心,男人对一个女人痴情是有时效的,而给出的彩礼会在有效的时间加速这颗痴心,花如此代价,就算他怕他老爷子,也会偷偷娶你回家,我们的计划也能顺理成章的开始。”

“胖子,你太可怕,一箭双雕,平安城岂可有不破之理。幸好我们不是敌人。”龙儿道。

“和美女做敌人,也是见痛苦万分的事情,幸好我们不是敌人。”胖子重复说。

下方,缸中火势已消,银票统统化成灰烬,冒起的青烟,熏得不少围观者眼睛通红,泪流不止。

不可察觉的一丝怒火在他们眼眸中燃烧着。

“恭喜徐公子获得头筹,喜得美人,请大家鼓掌庆贺!”老板娘高声疾呼。

现场,掌声寥寥,显得格外冷清。

“我不服,明明我的银票比他多二十万两,为什么他缸中纸灰比我的要多,其中有诈!”马公子输了面子,输了钱财,当然不服气。

既然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赢得头筹,徐承义,徐大公子就不会认怂,他抬起纸扇,点指马公子鼻尖,道:

“人在做,天在看,银票都检查过,几百双眼盯着,我怎么使诈啦,你诈一个给小爷瞧瞧,要吆喝你回家找你爹去,抢花魁争头彩你想怎样都行,但你如果想闹我大婚,我让你爹来我徐府磕头认错,你信不信?!”

徐承义的爹可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若是想犯起混来,马公子他爹还真扛不住。

“拼爹不过,告辞!”

竞争对手退场,徐承义喜得花魁,请新娘上轿,众人艳羡自不必多说。

因徐承义正妻有些来头,他也不敢兴师动众,毕竟是逛鸟寻得,花了许多冤枉银子,虽让他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烧。

所以,龙儿进门很是低调,没有唢呐,没有拜天地,没有拜父母,除了洞房和新郎,能省的都省的一干二净。

洞房花烛夜

婚房是建在偏僻的东南角,紧挨丫鬟院子,此处平日冷清的很,极少有主子会来这个院落。

徐承义不动神色的打发了随从,只身来到院内,打开红柱高挑的婚房。

一想到五十万两银子换来的银子,徐承义就一阵肉疼,这些推挤如山的银票足够买一栋活色天香的遛鸟楼了。

“这不是寻常的洞房花烛夜.........”徐承义暗自提醒,强打精神,定要今晚回本!

屋内,龙儿头盖红布,俏丽的丫鬟在旁伺候着。

“娘子,可安好?”徐承义搓着泛红的手掌,贼兮兮问道。

“君好,我便好。”她如此回话,然后缓缓自己挑开了头盖,那手法像揭开自己头盖骨般。

徐承义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一旦被盯上,就如坠深渊,无法自拔。

半响,徐承义犹如僵尸般的声音道:“我很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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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秘厅

徐义端坐在厅上,前方站着他的两个心腹手下,广亮和犬牙。

凭心而论,犬牙作为异人组首领更为合格些,他人如其名,忠心耿耿,做事妥帖,任务完成的也很干净,不会惹出一丝麻烦,能力毋庸置疑,但忠心是被迫的。

强扭的瓜不甜,被迫的忠心,在关键时刻自然会起反叛的心思。

至于广亮嘛,贪婪且有欲望,这种人根本不用徐义施展蛊毒,他依旧会效忠自己,因为贪婪,所以顺从,不过,他那不靠谱的法术嘛,骗骗凡人还凑合。

两个人都不怎么合徐义的心意,但眼下,朱家军蠢蠢欲动,换掉他们风险过大,明显不合时宜。

“先谈外部吧,边界守军可有来报?”徐义问。

“边界说敌军最近调动频繁,他们觉得边界的岗哨少了些,建议请朝廷再抽调十万人马,加强巡逻兵力。”广亮匍匐在地,态度恭敬道。

“哼,还要增兵,增兵意味着增粮,城外各县已经开始有村落闹饥荒了,今年朝廷难有余粮了!”

徐义一听要增兵,一个脑袋二个大,打仗就是打银子,他们存的银子是有限的,而消耗的银子是无限的,谁也不愿意把有限的银子花在无限的投入中。

不过事情总要有个解决,他又道:“增兵一事,牵扯甚大,但调派将领是可以的,我正想要不要把吕珍调到边界去镇守,毕竟他还是我东吴少数能带兵打仗的将领,比那些只会吃干饭的家伙们,还是要强过不少。”

广亮附和道:“那是吕珍如今在城内也是有实权的将军,他素来侠义仗义,守城军将领们向来服他。”

服他!

在徐义脑海里,服他,和服从他,意思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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