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手里的奏折，气的胡子都在抖。
秦谨瑜早已知晓奏折上都写的什么，只默默站着。
“荒唐！”皇上把奏折摔在地上。
满朝文武皆跪，“皇上息怒！”
皇帝瞄了一眼秦谨瑜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冷哼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公公见皇上站起来就走，急忙尖着嗓子喊道，“退朝！”
走出殿外，姜太诚挨近秦谨瑜，“王爷......”
秦谨瑜打断他，“本王会记得你的功劳。”
“那小女姜婉儿还等着王爷呢。”
秦谨瑜停住脚步，姜太诚也跟着停下。
“等着本王做什么。”
姜太诚明显感受到秦谨瑜本来带着的点愉悦心情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对自己的防备和冷漠。尽管如此，他已经站好了队，绝不能半途叛变。顾不上得不得罪秦谨瑜了，他必须要给自己和姜家筑牢靠山、开凿后路。
于是他有些不怕死的太快地说道，“王爷，您忘了吗，臣跟您提过婉儿爱慕您的呀。”
“所以，”秦谨瑜脸上再没了其他情绪，只剩下冰冷，“你这是在逼着本王娶你的女儿？”
“臣不敢。”
秦谨瑜瞟了一眼俯着身子的姜太诚，勾出一丝嘲讽的笑，“起来吧。你要真的不敢，还能跟本王说吗？”
姜太诚谄媚地笑了笑，直起身子。tefu.org 柠檬小说网
“......”过河拆桥，说不定就会鱼死网破。他默默良久，脑海里浮现的是萧昧染带着泪痕的脸。晃了晃脑袋回过神，秦谨瑜沉声，“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先回去吧。”
姜太诚得了承诺，大喜，“谢王爷！那臣就先退下了。”
“嗯。”秦谨瑜等他走远，抬头看了看火红的宫墙与湛蓝的天，出了一会儿的神。
染染......
不行。他的眼睛渐渐深不可测。不能因为她，就放弃这么多年的筹谋。姜婉儿，还是要进门的。
秦谨瑜出奇地叹了口气，迈步朝宫外走去。
“王爷，臣见过王爷。”向铮将他拦下。
秦谨瑜托着向铮的小臂把他扶起来，“向将军快快请起。”
“谢王爷。”向铮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
秦谨瑜眯起眼睛，此人手握边境重兵，就算拉拢不成也不可得罪，虽然他之前有意向他投出交好之果，但是向铮从未正面回复。此番如此，势必自己这里有向铮想要的东西。这样脑子里一过，秦谨瑜道，“向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本王若能帮到，必然全力相助。”
向铮看他这么坦诚，倒也是不想扭扭捏捏了，开门见山道，“王爷，王妃的母亲是哪家的主母？”
他问的问题秦谨瑜没有想到，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答道，“不是主母。王妃的母亲是萧家老爷子的嫡长女。你并不知道染染是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吗？”
向铮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还是回答道，“臣常年驻守边关，对京都的事并不清楚。”
“萧老爷子此前乃是本朝丞相，他的女儿未婚先孕你竟毫不知情？”
“王爷那时还小，萧老爷子任丞相的时候，臣还在军营底层摸爬滚打呢，哪里能在偏远之地听闻这些。”
秦谨瑜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在盘算，于是问道，“本王可否问一问，向将军怎么会问本王王妃的母亲？”
“王妃实在是太像臣少年时的一位故人了，所以多此一问。”向铮从失落里回神，“叨扰王爷了，臣先行告退。”
秦谨瑜看着他魁梧的背影远走，随即赶回府上。
他吩咐怀行，“立刻去查萧柔和向铮之前的事，尤其是染染出生前一年。”
“您怎么突然......”怀行看到秦谨瑜严肃的眼神立刻改口，“属下这就去派人查。”
“越快越好，本王要尽早知道结果。”秦谨瑜被一种强大的直觉支配，喃喃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手里就多了一份把握。”
萧昧染端着粥进来，奇怪道，“怎么怀行这么匆匆忙忙的闯出去了？”
秦谨瑜看到她，眼神软下来，“没事，我让他去办些事。”
“哦。”萧昧染也没在意，把粥放在他面前，“你尝尝，我跟着瑗娘做的。瑗娘说你喜欢吃这种粥。”
他盯着眼前这碗粥好久，久到萧昧染又叫他，“你怎么了？”
“没事......”秦谨瑜揉了揉眉心。
萧昧染伸出手替他揉着，“朝上的事情太烦心了？”
“嗯，有点。”秦谨瑜盯着她认真又耐心的脸，一阵愧疚感涌上心窝，他伸手把萧昧染揽进怀里，“染染，对不起......”
萧昧染被他抱着，皱皱眉。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