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翠花来求救

“我是在夸奖桂花姐对我好啊。”王小海要趁机浑水摸鱼。

“别油腔滑调,快接着说你去周冬梅家的事儿。”桂花追问道。

正在这时,屋里突然传出桂花爹的声音:“桂花,桂花……”

“哎……”桂花放开大嗓门应了一声,“轰隆”一声,如山崩地裂,王小海的耳膜一阵轰鸣,“嗡嗡”声半天难以退却。如此进的距离,如同打雷一般,震耳欲聋,令王小海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晕倒。好在桂花快步如飞脚步,去看屋里看她爹,王小海趁机大声招呼,快速溜之大吉。

桂花在他身后喊了一句:“等一下-王小海假装没听见,逃也似地出了院子,终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身轻松。

心中念叨:我滴妈呀,总算是解脱了。

哼着小曲,怡然自得地向家中走去。

忽然间,望见医务室门口聚集了超多人,而且源源不断,还有些人还在向那边聚集。

有两个村民路过,看见王小海,万分焦急地说道:“王小海啊,出事了,你赶快跟着去看看吧。”

王小海一怔,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出事了?莫非是徐村医出事了?

医务室出事,毫无疑问和徐村医有关,难道是他出了医疗事故?

不行,我得赶紧看看去。

王小海快步如飞,风驰电掣般向医务室而去。

来到近前,医务室门前已是水泄不通,分开人群,向医务室靠拢。

被分开的两个人异常恼怒,刚要急眼张开国骂,一回头见是大英雄王小海,立时转怒为喜:“哎呦,王小海,你也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王小海随口问道。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来。”其中一个说道,一边抻长脖子向屋里张望。

“听说有个外村女人被丈夫打了,跑咱医务室求救来了。”另一个说道。

外村女人被丈夫打了?

不知为什么,王小海脑海中瞬间想到的就是吴翠花,只有她被打了,才最有可能来向徐村医求救。

他知道,徐村医和昊翠花早已相互心生爱慕。

“让一下,让一下。”

围观的人群见大英雄来了,自动闪开一条缝隙,让他顺利通过。

医务室的门紧紧地关闭着,门上挂着一块“诊治中,请稍等”的小牌子。

王小海走上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门:“伟叔,我是王小海。”

不大一会儿功夫,门开了一条缝,王小海推门闪身进人,回手插上门。

徐村医怒气冲天,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昊翠花坐在床边,左腿膝盖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右胳膊袖子撸起,胳膊上有很明显的伤痕,上面已经涂抹过药水,还没来得及包扎。

“伟叔,伤情严重吗?”王小海眼望徐村医,焦急地问道。

徐村医重重地点点头,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留过血泪。

王小海心知肚明,看到心爱的女人被如此伤害,他的心在滴血。

一个极其重感情的人,绝对值得深交,他深信不疑。

王小海和昊翠花早已见过面,所以并不生疏。

他快步上前,仔细端详过她的伤情,轻声安慰:“别害怕,你在这里绝对安全,有伟叔和我在,没人敢再动你一根手指头。”一声承诺,掷地有声,气势如虹,不可阻挡,天地可鉴。

昊翠仰望王小海,泪眼朦胧,无限感激,轻轻地点点头。

她早已从徐村医口中获悉王小海的英雄事迹,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义无反顾。也因此对他无限崇拜,万分信任。

有徐村医和王小海在,她何惧之有?

徐村医走过来,无限叹息,无限愤慨:“翠花身上多处受伤,赵明友这个畜生。”

听得出来,他嗓音沙哑,内心正在被昊翠花的伤情万般蹂躏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跟我说说,也好想个对策。”

王小海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昊翠花的对面,内心十万火急,恨不能马上知道真相,让行凶者万劫不复。

王小海最不能看到柔弱的女人被打,尤其是漂亮的温柔女人,而且还是徐村医的心上人,他决不能坐视不管。

昊翠花点点头,眼里噙着泪水,如同见到了亲人,她感觉委屈。

泪水没有流下来,是因为她现在变得坚强了。

当女人遇到无赖男人,越是忍让,反而会被变本加厉地欺负。

如果坚决反抗,反倒会让他再欺负你的时候,会掂量掂量,不敢再狂野无度,肆无忌惮。

徐村医不失时机地倒上杯水,递给昊翠花。

她喝了一口,然后,声音颤抖地开始讲述她负伤的整个经过。

赵明友和几个赌友一连堵了两天,丝毫不顾及昊翠花的感受,也不告诉她回不回来吃饭。

她每顿饭都要等上很久,最后饿得实在难受,这才不得不自己吃上一口。

几年来,已然养成了一种规矩,他可以不会来吃饭,但吴翠花必须要等,只有等不到,她才可以吃饭。

赵明友连续赌博不回来,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清晰记得,有一次也是连赌两天,后来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一副活不起的熊样。

当她询问要不要吃点饭时,被他一顿臭骂:“你特么眼睛瞎了是咋地?没看见老子心情不好吗?哪有心情吃饭。”

后来昊翠花才得知,他输得一败涂地。

打那之后,她再也不问他了,不识好歹的东西,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已是晚上十点钟,赵明友今晚肯定不能回来了。

吴翠花熄了灯,在炕上和衣而卧。

她全身乏力,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一只罪恶的手伸过来,又肥又脏,贪婪地摸她,昊翠花骤然被惊醒。

她十分清楚,这个人决不是赵明友。

尽管她极其反感赵明友,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他什么臭习惯,她还是了如指掌。

昊翠花急速坐起,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她在惊惧厉声喝道:“谁……是谁?”

她双手紧紧地护在在胸前,因为过于紧张害怕,声音异常发颤。

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嘿嘿”的奸笑声,随机,是一种把公鸡按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兄弟媳妇,我是你肥哥呀。”罪恶的咸猪手又粘了上来,一股极大的酒气加上恶臭,令人作呕。

昊翠花清晰地记得,赵明友曾经说过,经常在一起赌博的有个叫肥哥的,个子不高,脑满肥肠。

此人一定是他。

“你……你来干什么?不怕赵明友知道吗?”

昊翠花天真地认为,只要提到赵明友,他必然溜之大吉,毕竟他们很熟,怎么也得顾及一下赵明友的面子。

可偏偏这个肥哥不为所动,她“嘿嘿”一阵奸笑,黑暗之中,他得意地呲着大板牙:“实话告诉你吧,就是赵明友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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