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试水

即已知道对手所持为何自不能依计行事,否则莫说旁人直就连姚敏学亦会瞧不起自个,凌空一声请赐教无论全与不全至少也能无胆现身的梅若水要来的光明磊落,这辅天盖地的满天星虽未必能伤得了谁却至少能刺出个大概方位,不比奎原爱那防护全方位且多功能的镇天钟,隐息一类的宝贝存在极多缺陷,对此曾以隐息戒孤身穿越凶兽峡谷的姚敏学自了解的比旁人要多很多,而最大的缺陷便是隐息之余尚需灵力内敛,连空中漫步都做不到更何谈那张扬的灵力护体,意思也就是随便中上一剑这梅若水即便不输也得见个红,行踪一露又何来那隐身一说。

何况人级武技杀伤力方面虽远不如地级武技却胜在持久,擂台再大亦非无穷,而且以蓝焰之能百来平米的擂台出手三次便足矣,为避锋芒身体凌空又何还有密一说,因一时疏忽而导致两腿受了些皮肉之伤的梅若水到底是虎榜有名,可惜尽管他出手那时机把握得十分到位却似乎忘了姚敏学无需换刀亦能使出这龙甩尾,即是战场专用武技自是除快之外更少不了杀气,刀势本就凌厉无比更何况人自其中尚还能感受到这死亡的气息,梅若水虽在虎榜上捞着个不错的排名靠的却是法宝法器一类,此类世家子弟基本除了死啥都不怕却奈何姚敏学似乎最不怕的便是在擂台上弄死过谁,等这梅若水想明白了两脚早已落在擂台之外,梅若水:“…明日再战。”

更难听的话姚敏学都听了一月有余又岂会被气着,搭理与否他都不会缺斤少两自不如装没听见,姚敏学:“继续,别让它停。”

这一月全无下文的话今天才总算是有个回响,呙人:“废物,老子呙人,排名虽不如他但若实力则远胜于他个不像男人的东西,而老子平生最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四处乱窜的猴子。”

姚敏学:“四处乱窜?眼瞎吧你,收拾他哥们这脚基本就没怎么挪过,倒是他梅若水像只惊慌失措的猴子在那上窜下跳,但就你这不动如山的架势我若站着不动怕不是猴子而是脑瘫,何况就你这胡子一抓一大把才以丹药强行突破的武王境,好打亦有限啊,若非这身体不允许小爷我一招便能将你拿下,当然说一千道一万亦不如这上手一试,收拾个你我直连剑都懒用。”

即是嗓门贼大五大三粗的肌肉男靠的自不是身外之物而是这一身横练功夫,蓝焰可是内附灵宝的绝世利器,万一失了分寸缺了的胳膊可沾不回去,不比仗隐息剑偷鸡摸狗的梅若水这呙人遇上攻击十有八九会以身体格挡,所以话虽说得难听却亦是为了呙人好,但还好姚敏学没撂一招致胜的狠话否则只怕是下不来台,蓝焰亦无留下痕迹的坐台呙人的拳头可是拳拳皆能惹震,力大无穷的武魂槐树熊虽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但若非几近疯狂的日练夜练亦绝难有这体魄,不过无论他练得多勤多能挨苦受累和神女功遭的那罪一比直算不得个事,所以比力气姚敏学虽确差着老大一截但论身手灵敏可直接是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爬,放的即是完全打不着人的空枪自是出拳越重对自身的伤害亦便越大,就此而言姚敏学以三踢脚结束这闹剧亦确是于谁都好。

当然若非得分出那多与少则仍是呙人占了便宜,而即是针对性极强的人员配置来了诡加猛又岂能少得了这阴,倒也难怪奎原爱对这徐夏只字不提,这礼都尚未行完暗器便已脱手而出,要不是姚敏学对文质彬彬的男生一向没啥好感所以多留了个心眼伤的怕绝不止是这手,虽说姚敏学早已百毒不侵但这强效麻药显然是那第一百零一味,不但运气差到没朋友且这毒蔓延的速度更是出奇的快,一个喘息的功夫便已半身皆麻又岂还顾得上用脑子去思考问题,生死立判的坐台可不是因为姚敏学对别人心慈手软便能获得那免死金牌,何况他和奎原爱走得那么近原本便是某些人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二人几乎形影不离极难有那下手的机会,事实是否真是如此姚敏学全不暇多想,拼上一切的紫光闪又岂是虎榜之人所能闪躲。

奎原爱:“醒了。”

当时意识虽已有些模糊但那舍命一击的后果姚敏学却是心里有数,但较之先发致人关系暧昧的奎原爱冷淡成这样反更是令人不解,姚敏学:“不是我狠,若我不狠怕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奎原爱:“我知道,你晕迷这两天我可没闲着,动手的虽是徐夏但此事那幕后推手却在沫府,雷国世子与你无冤无仇你说他为什么不惜与我撒破脸皮也要取你性命?”即知金主是沫府那边的人事情又何需靠猜,不过在姚敏学想来事情亦可以有另一版本,姚敏学:“也有可能是你我这些日子走得太近令某人心理不平衡,话说我这脑袋到底值多少钱?”

奎原爱:“不多,十黑晶,坐台发生死伤表面上宗门是从不过问实际上皆有专人暗中调查,虽说是敌中有我我中亦有敌但对此若全然不管不顾则终难逃分割瓦解,让我知道这些亦不过是想借刀杀人。”

这一环紧扣一环倒亦确是权场惯见的手法,姚敏学:“然后呢?”

奎原爱:“然后,能有什么然后或是你想的那然后,正确的然后是知道便好,真要开战则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事情真到那地步你认为谁会帮忙,说白了谁都只想做那余利尽收的黄雀,我这公主手底下人虽有不少但能上台面的却只有寥寥之数,要是他们瞪鼻子上脸自会有人替我出头而若是我找那麻烦则没准只能自己顾自己,且不说帝王之家亲情本便不如那泥,何况想你死的那个更还是雷国的世子,呵呵,若是风国的世子怕也没这明着叫板的胆,话说你那前女友眼光倒是确不咋滴,世子若不兴兵造反顶多也就个番王,投名状一搭便是重头真不知道她日后要怎么混。”

自己有几斤几两姚敏学又岂能不知,虽说被曾经的恋人背叛很不是滋味但就事论事对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长时间没联系而他却是货真价实的薄情汉,纵没有山盟海誓分开一两月就变了心动了情亦仍是快了点,但这到底是意志不够坚定还是报复又或者奎原爱才真是他心底念念不忘那人此时的姚敏学亦全无头绪,而无论是试探还是另有谋划这眼下是即不适合解释亦不宜深究,不过奇怪的是接下来这俩月直就连余天行亦没再给自己找难受。

由来挫折令人成长安逸令人消沉,坐台上的单练即无人有那必胜的信心自有更深的坑藏后边,奎原爱:“唉,该来的果是想躲也躲不掉。”

二人皆有增强目力的办法自无需像旁人那样挤,姚敏学:“…不至于吧,你我虽没被分到一组但我这组好歹都是自己人。”

确是成长环境不一样看人看事全不同,奎原爱:“正因为全是你认为的自己人我才担心,若他俩受制于人你能否做到视而不见?”

姚敏学:“那自然是同生死共进退。”

奎原爱:“如此不就麻烦了嘛,且不说这秘境寻宝危机四伏,雷国那边除阵法符文更有不少家伙天生善于追踪,一旦受困而你又不愿舍弃队友就算人家不动手亦可以用阵法将你们三个圈禁,真叫困于方寸之地身上的水和食物又岂能够分,秘境可是每隔十二年才会重现一地,更要命的是今年这蜃楼任人修为多高都会被压到先天境,到时只怕蓝焰都不会任你使唤,别说你个人即便如今这吊车尾的天计府亦是因为这蜃楼才会混成这惨样,奈何现实是错过了今年怕就没那来年了,即便内门皆在这皇城奉天之内真要是开战军方亦只会善后而不会干涉,所以无论你还是他俩都不太适合凑到一处,你准备就好,办法由我来想。”

原还以为此事于奎原爱并不算难,怎料这左等右等姚敏学这队亦只有自己,而考官一问他直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心存感激,姚敏学:“修炼室里被人偷袭身受重伤无法参赛…这便是你想的办法。”

奎原爱:“不然呢,府主及九老共同商定的分组又岂是旁人想改便能改,特别师尊还表明了立场,而我这布置即照顾了大家伙的面子亦助你减了负直可说是一举多得,无论对方人有多少以你的能力想逃皆不会太难,毕竟人再多亦只是先天境,一时之气算不得什么,只要咱俩能在秘境遇上报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姚敏学:“唉,那你呢?”

奎原爱:“我,像梅若水一类纯靠害的队友你以为真能拿得下我,原本便是天真的欠考虑自是我这一说人马立马便知错速改,否则谁又能保证我不会一入秘境便先灭队友,弄死两个龙榜中人我固能得心安而某些人则会心痛,唉,真不知道师尊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上月他明明淘到件与我这镇天钟不相上下的宝贝,历练使人成长,命要是丢了还成长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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