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霍昀应了一声，反正他现在已经不着急了，小唐果的书都买好了。
两人跟着警察一起上了警车，来到了中央区警察局，成成爸爸以及他的几个手下，还有成成和郑雪儿都已经等候很久，将笔录录好了。
成成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对警察道，“就是他！就是他打伤我们的。”
做笔录的警察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看上去也不壮呀，居然能把你们这么多人打趴下？”
成成爸爸立马指着霍昀道，“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当时真的把我们一群人都揍了，有监控证明的，我在医院的验伤证明马上就送来。这种混小子要是不送去少管所好好教育一顿，以后绝对会危害社会的！”
警察又把目光投向了霍昀。
“坐下说吧，人是你打的？”
“是。”霍昀平静地说道，看着只有一根凳子，于是把小唐果抱到了凳子上坐下。
“多大了？”警察又地问道。
“十三。”
警察愣了愣，“现在的年轻人营养真好呀，十三岁可不归少管所管。你是律师，心里清楚的吧，十三岁是不负刑事责任的。”
成成爸爸上下打量着霍昀，不相信地道，“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十三岁吗？我看他就是想要逃脱责任在说谎。”
霍昀的身高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发育过快乐。
警察负责任地又问，“有身份证吗？”
“没有。”
十三岁，没有身份证也正常。
警察打开了户籍系统，“姓名，住址。”
“霍昀，住桃源村。”
“桃源村？你不是西京人？”警察没有听说过附近有这个村子。
“勉强算，只是比较偏。也可能你们找不到罢了。”
他是有听说过外人是无从得知桃源村的存在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普通人，所以无从考证这个传言的真假。
警察排查了很久，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难道你是黑户？”
小唐果歪歪头，问霍昀，“黑户是什么意思呀？”
郑雪儿哼了一声，接话道，“黑户你都不知道呀？意思就是你这个哥哥根本就不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咱们华夏国就没这个人！”
小唐果一下子更懵了。
“哥哥是鬼吗？”
“鬼能白天到处跑吗？”霍昀反问她。
小唐果摇了摇头，开心地道，“太好了，哥哥不是鬼！”
这时，成成爸爸笑了一声，“黑户呀，那你可算是因祸得福了，以后刑满释放还能拿着释放证去上户口。警官不如让他去测测骨龄，看到底是不是十三岁。”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到底是你在审还是我在审？”警察想了想，又道，“把你家里人叫来吧，手里号码记得吧？你可以用这个电话。”他说完，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红色电话。
霍昀沉下眼，“不方便。”
他不愿意联系他的父亲。
“有什么不方便的？爸妈离婚不要你了？”警察猜测道。
霍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总之就是不方便。我过来是想问问对方打算怎么处理，我不想再有纠葛，小姑娘明天还要上学，现在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