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子夜”的生活

夕阳西下,黄昏残照,“子夜”金木庄园山坡草木公馆雕像都被夕阳光染成了暮红色,有种自然唯美的梦幻感。但是此刻有一个人是压根欣赏不来的了,他只想逃离这个压榨老实人的传销组织。

顾新羽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进公馆大厅的沙发上瘫坐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很后悔为什么要加入这磨人的“子夜”组织。这个组织简直就是一个压榨劳动力的剥削集团好吧!

自打他加入了“子夜”,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加入“子夜”后每天下午一放学,顾新羽会被白靖晨和夏沐瑶押着上车赶往金木庄园进行新手训练,往往午夜左右才能回家。于是乎他不得不与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彪哥的佳佳网咖和佳佳游戏厅告别。自从顾新羽被抓去集训后彪哥的日子终于清静了下来,也很久没有任何他pk《拳皇》了,网咖前台的嘉婵小姐姐更是不习惯顾新羽的消失,听见网咖有少年的喧闹声总觉得是顾新羽那小子。难道那个臭小子转性了?从此告别游戏,发愤图强努力学习了吗?

可是事实是顾新羽并没有发愤图强地学习而是被赶鸭子上架般进行魔鬼军训。

在金木庄园的集训中,顾新羽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拥有负重越野五公里的潜能,同时也让组织成员首次见识到负重越野中往负重包里赛零食时不时拿出来啃一口的奇葩,五公里负重越野到最后只剩下了“越野”。

在金木庄园的集训中,顾新羽还在集训中学习到了传说中的驾驶技术,以前顾新羽看《头文字d》的时候还常常幻想自己拥有一辆ae86之后在公路上如何拳打路边暴走族,脚踢夜路飙车党。如今他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只不过出了点小小差池,他没有成为车技高超的藤原拓海而成为了他最厌弃的公路暴走族。在陪顾新羽训练的时候“子夜”的大家也头一次见到轿车当坦克开的人,没有醉驾却胜似醉驾,仅仅一个星期就撞坏了组织二十几辆高档轿车。

在金木庄园集训中,顾新羽终于接触到了男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枪械。小时候顾新羽就喜欢用硬纸片做各种各样的枪支来装扮成训练有素的野种部队,扫清恐怖分子维护世界和平。如今他终于圆了童年时候的愿望,只可惜在扫清恐怖分子之前却荣获了组织里“枪靶描边大师”的称号,没有助力世界和平反而为社会安全增添了不稳定因素。

白靖晨这时从门口走进来到瘫软在沙发上的顾新羽前抱臂站立,嘲弄:“歪歪歪,臭小子这么快就不行了?今天才完成了负重越野一个项目呀。组织上要速成你,才给你安排了最实用的三个项目已经对你很放松了。如果按照以前九个项目来的话你小子怕不是要魂归故里。”

“你们这些鬼人呢!整天想着把我拉去和秽种玩命,人怕出名猪怕壮,等我练成了那我岂不是就要上阵杀敌了?这怎么行,先躺会。你们真是传销组织。”顾新羽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真皮沙发的舒适感。

“怎么了好像说的还亏待了你顾大少一样。算上昨天的撞烂的那辆阿斯顿马丁你已经撞烂24辆车。暂且不这样算,你没干多少多少活就算了,每天吃饭吃的最多的也是你。咱要是传销组织早就把你轰出门了。”白靖晨哼声道。

“你们说的呀?训练的道具经费都是组织公家出。”顾新羽舒坦伸了个懒腰说,这里让他为数不多喜欢的就是每天的晚餐,完全就是五星级的美食自助餐,什么北海道金枪鱼、帝王蟹什么的任吃。想到了这里他又问:“晚饭什么时候开呀?”

白靖晨无奈扶额,叹了口气。这小子自从加入组织后每日三问吾身,早上他会问“叫庄园的大伙送点吃得来吗?”中午他会问“组织今天晚上的菜单是什么?”晚上他会问“什么时候开饭?”好像这小子进来就完全是为了吃,匡扶天下苍生什么的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似的。想想如果秽种和幽猎如果知道顾新羽是这样的命运之子的话针对顾新羽的活动从此取消,并会哈哈大笑说"'子夜'危矣!"

这时小李子和夏沐瑶走了进来。小李子还是正经的西装革履之上的脸上挂着那充满魅力却玩世不恭的微笑;夏沐瑶的脸上还是看不出情绪的无情美人脸。小李子看着顾新羽那样笑道:“哟?这就倒下了?”

顾新羽听到小李子的声音终于舍得睁开眼,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夏沐瑶那张洋娃娃般精致的脸离他只有十几厘米,她都能闻到她那淡咖啡色长发的芳香了。她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顾新羽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被一张冷艳的脸面对着让他莫名紧张,难道.....这几天他又做了什么惹到这个小女王怀恨在心了?她不会又要锤自己一顿吧?

“怠惰。”小女王丢下这个贬义词就走开了,让顾新羽感觉自己就像路边的一坨粑粑一样招人唾弃。也许男性对美女评价天然的在意,顾新羽乖乖坐了起来。但顾新羽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总觉得小女王冷淡中透露着一种对他的在意。夏沐瑶刚转头向外走去就被小李子双手搭在肩膀上把她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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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孩子们。今天就要赋予你们一个任务。”小李子清了清嗓子说。

“任务?对秽种重拳出击?”顾新羽问。

“没错!这次你们要面对的是一个a级秽种,任务代号‘午夜歌声’,任务具体情况我已经发到你们的‘home’里了。”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上次伏击他们的正是a+级的秽种,而这次的a级秽种是仅次于上次那种秽种的强度。这个任务可想而知是很棘手的。

“等等等等......”顾新羽慌了,“小李子我还没有完成训练呢,冲上去不是送人头吗?”

“哎呀,小羽瞧瞧你说的啥话嘛。”小李子凑到顾新羽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所谓实践出真知,实践是进步的最快方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也要相信自己可以!”这一套说辞下来,不给他全身打上圣光去搞心灵鸡汤简直是传销组织的巨大损失。

好家伙!顾新羽心说李太监你是早就怀恨在心了是不是?这几天顾新羽训练撞烂了每撞烂一辆豪车的时候顾新羽都能看见小李子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扑到那辆被撞得稀巴烂的车上发出杀猪般的心痛惨叫。当时顾新羽还很紧张,想着他会不会自己算账,结果每次小李子到最后总能变回那一副绅士般彬彬有礼的样子,面挂着优雅的微笑说:“不碍事,这都是些小钱。”

听白靖晨说小李子不过是组织经费的经理人,平时组织的开支并不是使用他的钱。但小李子无疑是一个优秀的经理人,时时刻刻能保证组织的资产在升值。听到这些后顾新羽无疑放下了100个心,从此以为风暴就此过去,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安排了这一后手。

“等等.....”没等顾新羽说完,小李子就摆了摆手说:“咱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祝各位武运长隆。”就他就哼着小曲走了,留下顾新羽一个人欲哭无泪在风中凌乱。

白靖晨走过来拍了,拍了肩膀说:“没事的,这种东西对你未来的命运之子来说,什么都不算。上次你不是还徒手干掉了4个a+吗?这次只是小小的a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完全只是运气好,这次总归不能还靠运气吧?”顾新羽仰天长叹。话说他上一次完全赢得不明不白好吧,就是眼前一片光之后整个身体都不受他控制了,他当时听见那个白衣鬼说什么“这次,我暂时帮你代打一次”应该就是那个白衣鬼操纵了他的身体才干掉了那4个秽种。

难不成这次还叫那个白衣鬼帮自己带打一次吗?顾新羽对那个白衣鬼至今都心怀芥蒂。那个白衣鬼身上有种那种入骨髓的威严与杀气,那种视天下生灵于无物的家伙顾新羽可不敢再把身体交给他操控,说不定等哪天恢复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队友已经惨死在自己的身上了。

“我把‘home’传给你了。”夏沐瑶此时对说了今天以来为数不多的几句话,这冰冷的小女王向来惜字如金。即使她和顾新羽在学校同桌在训练上是陪练在组织里是小队队友三重关系叠加起来想想都没有过多少交流。

“什么是‘home’?软件吗?直接在应用商店下载不就好了吗?”顾新羽打开手机接收那个图标黑不溜秋的软件。

“应用商店是完全下不了的。这是组织内部自己研发使用的软件,自组织成员内部交流的软件根本不投入市场。”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黑软件?”顾新羽讶异,随即他点开那个叫“home”的app进行用户注册。而且这个用户注册十分繁杂,要用到真实姓名、指纹、甚至人脸,还有身份证号、国籍等确认他的身份好像生怕他是什么间谍黑客似的。随后他登录成功后,这个黑不溜秋的软件呈现了三块版面,分别是“社区社交”、“知识科普”、“任务分配”

当他点开第1个名叫“社区社交”的页面的时候他就懵了,上面推送几则新闻,一看标题差点没有把他惊出天外。《震惊!命运之子终于加入了组织》、《命运之子顾新羽会给子夜带来巨变!不转不是子夜人!》、《顾新羽的加入意味着子夜竟成最后赢家》.....

我擦勒,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顾新羽看着这些标上自己名字的标题党新闻横行于这个网络社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自己都觉得活在世上很多平庸的人,没想到竟然在这个秘密网络社区里大火了起来。好像弄得他是什么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国政要或是世界级的时尚潮流明星似的。并且这些他看来很无厘头的标题文章少数都有几万的点击和几千条评论。

“想不到吧,你现在已经是整个组织的大红人了。”白靖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和他说。

“不不不....不是.....这些文章是怎么发到这上去的?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的?而且还用这些老掉牙的标题挡套路!”顾新羽看着白靖晨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白靖晨之前在他手机上点了一篇,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吗?很老掉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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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从法国回来,国内的互联网现状我还搞得不是很清楚,看到哪种比较常见我就套用过来了。你看这篇的作者叫'凌晨白猫'这个是我的昵称。我以前在社区写了很多文章,没想到这篇实时报道你的居然是最火的一篇。"他的语气里满是感慨。

“当然只有这篇文章是我写的,其他的不是,很可能是小李子当时把你的情报汇报上去,然后情报部的那群家伙想蹭热度就发了,不过最火的还是我这一片,因为他们那几天都没有配图,我是实时拍摄报道。”

“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搞得我好像文明观猴一样。”顾新羽击飞踢直接把白靖晨给踢到一边。接着开始用颤抖的手点击浏览白靖晨写的那篇《震惊!命运之子终于加入了组织》文章。里面很多配图都是他当时躺在佳佳网咖安全屋病床时候的样态每一张表情都可以做表情包的那种,他也不知道白靖晨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偷拍他的。文章大致讲了“子夜”的大家是怎么历经千辛万苦把他拉进伙的。

接着顾新羽翻到评论区,“子夜”组织成员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国家民族。这软件还十分人性化地把评论区的各国语言都给他翻译成了中文。

置顶第一个用户热度评论他的样貌:“我们的命运之子跟我想象中的那种英武帅气好像不太搭,看起来挺沙雕的。”顾新羽心中暗骂什么沙雕?只是白靖晨那个二货他拍的不好而已好不好?自己明明也是那么的正太的脸怎么就被你们说成了沙雕呢?

第2条评论就是看起来就是十分分具有暴力倾向的同志他留言:“昨天才清理了一个a级秽种,我用我的降龙伏虎直接废了他的jio(脚),有空我一定要和顾新羽先生切磋一下。”看时候评论顾新羽心惊肉跳,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了这位仁兄骑在他背后用摔跤招式掰他的脚的场景了,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接下来看着那些评论,顾新羽的面部表情十分丰富。时而惊惧,时而傻笑,时而悲伤......不知道的以为他患了羊癫疯。这也由不得顾新羽,因为这个网络社区里面的“子夜”成员的交流如果给普通人来看的话,第一眼直观这就是一个精神病病友病情交流区。经过十几分钟的适应还是发现这个“社区社交”功能基本等同于qq加微博的功能。

“那么这个‘知识科普’板块是什么?”顾新羽问。

“基本就相当于暗面世界战争的知识搜索引擎。你有啥不懂的,你在里面搜就行了。”白靖晨。

顾新羽点开‘知识科普’板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子夜新手手册》足足有8848页那么多,仿佛预示着子夜成员勇攀珠峰般的勇气与意志。直接劝退了顾新羽法案开第一页的心思。

接着最后一个就是“任务分配”那里有一个感叹号的标志。顾新羽点开,随即页面就发出了一个机械的女声:“初级学员兼替补行动专员顾新羽你好,我是你的行动助理西西,这是你的第1次任务,任务细节都已经在你的‘home’里了,如有需要请及时咨询我,祝您武运昌隆。”

“这是什么?”顾新羽问。

夏沐瑶罕见接茬但语气还是果然不禁听不出任何感情:“这是组织行动助理西西,人工智能而已。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通过语音咨询她就行了。看看这次的任务吧。”说完和白靖晨一左一右凑到顾新羽身边看着手机。

顾新羽在“任务分配”点开那个名为“午夜歌声”代号的任务。立刻跳出了几张血腥的配图和一段文字。

接着西西的声音再次从手机中响起:“替补行动专员顾新羽,你好。这是行动任务‘午夜歌声’。在10月12日和10月15日还有10月17日分别发生三起命案死者皆为从事音乐工作或者音乐专业的人员,且死者死亡时间皆是午夜,当时案发现场附近的证人表示当时都听到了音乐声而且根据现场取证,有秽种活动的特征,怀疑这是一起秽种连环杀人案。现场死者声带皆被取走和小肠被取走,根据手法特征判断为同一位秽种所为。这次根据情报分析,三天后即10月23日是著名小提琴音乐家李湘涵的个人音乐会,音乐会举办的地点三起命案的地点在同一个区域,所以此次音乐会那个秽种极有可能李湘涵出手,请务必保护他并清除秽种,任务评定等级‘a’级,秽种评定等级‘a’级,如有需要请及时咨询我,祝您武运昌隆。”

“‘午夜歌声’听起来都像是那些灵异恐怖片的名字。”顾新羽,出师未捷“心”先死,牙床不自然地哆嗦起来。

“先不必害怕。我们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执行这个任务,毕竟还有三天时间给我们准备。”夏沐瑶说。

顾新羽抬头仰望着公馆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出神说不定三天后他自己就会交代在他第一次任务里面,但他现在还暂时不去想这些东西,因为——大厅闻到了餐厅传来了晚饭的香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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