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赌城回忆(1)

在城南区有一家,装饰浮华的酒吧叫“魅惑人家”,是典型的美国西部风格酒吧。此刻酒吧内,乐队在舞台上倾情演奏着乐调婉约的情歌;酒红色和紫色的灯光交叉闪烁更显魅惑的风情;吧台上的服务生频繁的来回走动服务客人。

这样的清吧能做到如此大的规模确实不容易,每到下半夜这里的客人就爆棚。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后半夜全场酒水打7折的优惠。

吧台的调酒师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客人眼睛瞪大,嘴角抽搐。面前摆满了空荡荡的酒杯,全是面前这一对男女的杰作。

若阳子芊仰头灌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把空荡的酒杯展示给眼前的彪哥看,然后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彪哥轻笑一声,也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放回酒桌。

“厉害呀,阮清良。”面颊红晕的若阳子芊微笑赞叹。然后他转头面对调酒师吩咐道:“麻烦小哥,再给我们整两杯深水炸弹。”

“嗯好。”调酒师笑呵呵,但是额头上却滑下了一滴汗。他今天后半夜的工作量全给面前这两个家伙给包揽了,全给面前这两家伙调配深水炸弹。可是他不禁感叹,这两个人的酒量是真的好,每人9杯深水炸弹下肚却依旧保持清醒。深水炸弹这种鸡尾酒甜味很少,烈性很高,即使酒量好的人下去几杯都已经不省人事。可是总有人挑战他的理解范畴,例如面前这两位。

他基本没有见过这样好酒量的女性,能喝酒身材辣,是多少夜场男士梦寐以求的女郎;而与她对酒的那个男人,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就这样一杯一杯接过酒一饮而尽,他毫无情感波澜的英俊脸上说不上是沉稳还是忧郁,有种远方而来的吟游诗人的感觉。

若阳子芊接过酒昂头把酒灌进自己的口腔中。彪哥看着她表情有些勉强,喉咙艰难地起伏把口中的烈酒咽下去。然后若阳子芊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畅快的哈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此刻已经有些醉意了。

彪哥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接过酒,喝了起来。若阳子芊理了理她鬓角的头发带着迷人的妩媚。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轮廓精致的侧脸回想起和这个男人初见时候的情形。

————

那是2005年夏季的拉斯维加斯。

当时的若阳子芊因为成绩优秀作战出色被幽猎上层选中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任务代号为“赌城妖影”。公会察觉到有家赌场有秽种出没的痕迹,派她去清除那家赌场的隐藏秽种。

那家赌场拉斯维加斯的一家地下赌场。这家赌场是真正意义上的地下赌场,在地底下三十米的三层地下广场。这家赌场的名字叫做“蟾宫”,但它更应该称之为无法之地。

在那里黄赌毒随处可见,人类社会最为原始的野性在那里可以随意释放,纸醉金迷,娱乐至死。在那家赌场有一种说法“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在这里它可以无限接近万能。”只要你是那一夜赌桌上的最后赢家。

当时若阳子芊伪装成赌场里面的一个女服务生。她穿着全身遮挡范围只有一块浴巾这么大的性感暴露兔女郎套装,游走在那些放纵狂欢的客人之间面带微笑,端茶递水。她尽可能得隐藏自己,但她那美丽的容颜还是不可避免的给她吸引了无数客人的目光,那些客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她,打听着她的消息,色眯眯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若阳子芊当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出于身份需要本来应该把自己的妆容画的难看一些,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但是刚刚那时候已经没时间了兔女郎服务生们都娇滴滴的出场服务客人她也必须赶紧跟上。

但是客人们的兴趣很快就被赌场上那张大赌桌吸引过去了,因为那张赌桌赌的是发财富贵也是家破人亡。这是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走过来凑到若阳子芊耳边说:“小姐,老板请你到他的身边。”

若阳子芊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他口中的老板正是她此行的重要人物。

那张特别的赌桌竟然配备了观众席,感觉就像是古时候的罗马角斗场。观众席上坐满了很多拉斯维加斯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可谓是上流云集,有一些名媛公子找不到座位站着观看赌局。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呆滞,因为他们已经沉浸在赌桌上牌手们的搏杀之中。观众席上的观众们买定离手,他们下注的正是场上四位牌手的输赢。

赌赢的观众们喝彩和庆祝声从这边响起,赌输的观众们咒骂和埋怨声从那边传来。

入口被打开,若阳子芊一进场便引起了全场的赞叹。男士眼神炙热看他的眼神宛若猎手看猎物一般的渴望;女人们嫉妒的目光如刀盯着她。若阳子芊一步步的走向赌桌上为的那个臃肿肥胖的男人。

那个男人肥腻得令人作呕,他的腰围看起来有三个人捆起来还要粗,体重少说也要300斤。他赤裸着上身肚腩宛若一层层肉色的水波挂在小腹,手臂和大腿上的肥肉因重力下垂,感觉他身上的肉像是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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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融化一般摊落。谢顶的光头带着墨镜,满口金牙在龇笑中展露。他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癞蛤蟆。

他这形象真配得上别人给他送的外号——金蟾蜍。他是这个牌局的玩家也是这个赌场的老板。

若阳子芊走到他身边,向他鞠躬:“老板。”

金蟾蜍哈哈大笑,一巴掌直接拍在若阳子芊的臀部上,引得场上的人哄笑起来。若阳子芊真的想当场杀死金蟾蜍解非礼之仇,可是在这样无法无天的地方清白反而显得格格不入,她对此反而要呵呵陪笑。

“你就站在我身边,漂亮的兔女郎就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金蟾蜍笑着说,“那么你觉得谁会赢呢?”说完他用他那带满宝石戒指的手扫了一下剩下的三位牌手。

“我觉得你会赢。”若阳子芊笑说。

“哈哈哈哈哈,老板就赢一把给你看看!”金蟾蜍大笑着。

若阳子芊此时注意到经常除了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黄种人小女孩,穿着蓝色的公主裙。面容精致,但是双目呆滞无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听说这个小女孩一直跟在金蟾蜍身边形影不离,有人说这个小女孩是他的私生女,但更多说法是金蟾蜍是有恋儿童癖。

赌桌上牌局,玩的是“三大四小”,顾名思义就是“三最大四最小”,剩下对局三人里,有一个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头发蓬乱另一个是一个黑人还有一个和若阳子芊衣着一样的兔女郎,但是他们三个人都神情紧张,握住牌的手不停的颤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宛若是这空气是什么稀罕玩意似的。

确实,这个空气对于牌局上4个人都是稀罕玩意。因为如果成为输家很快就要呼吸不到这个星球上的空气了。这是名副其实的死亡游戏,赢家钱财唾手可得,输家则要把生命留在赌桌。

这个死亡游戏只能和金蟾蜍玩,也只有一些走到穷途末路的人才会和他玩这个游戏。但和他玩这个游戏的人常常凑不成一桌,他才让那些兔女郎顶替上去,反正那些兔女郎是贩卖人口来的多一个少一个并不差什么。

牌局进行下去,可是若阳子芊却发现了疑点。就是每每对手出牌之前金蟾蜍身边的小女孩,都会拉扯一下他的衣角,然后伸出几根手指然后金蟾蜍就出相应的牌压过对手。若阳子芊可以确定那个小女孩是在打暗号,可是那个小女孩就在金蟾蜍身边,她怎么知道对手的出牌思路呢?

“三带二。”头发蓬乱的西装男声音颤抖。

“哈哈哈哈,四带一!”金蟾蜍打下四张“j”带一个“5”,然后奸笑着晃动手中那最后一张牌,“我就只剩一张牌了。”

“要不起!”兔女郎和黑人还有乱发男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都带着哭腔。

“过啦!”金蟾蜍近似疯狂地笑着打下最后一张“k”。

他赢得了这场牌局,全场再度被为鼓起掌声。接下来就只剩下三人对局,最后那个没出完牌的输家将落得死亡的结果。

“一对‘k’。”兔女郎出牌。

“一对‘a’。”乱发哥接上。

“不要!”黑人身体颤抖,这声呐喊仿佛用掉了他全部的气力。命运与神似乎捉弄于他,他这手牌实在是太烂了,赢的几率微乎其微。这里实行的是三盘两胜制,只要赢够三场,他们便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并且身退,但是他现在已经输了一把了,如果再输一把就要死去。

看着对手手中的牌一张一张的打在场上。黑人只能绝望的摇头,他脑海里想着他的父母这些年来的操劳付出,还有妻儿此刻一定在等候着他回家吧。他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要赌博?输了钱财也输了人生。

最后,第三个人家把最后一张牌打在场上。尘埃落定,此刻黑人已经相当于判了死刑。黑人瞳孔紧缩盯着手中的剩下的牌,冷汗涔涔冒出。汗水沿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滴在赌桌上,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近乎哮喘的模样。

“哟,奥利奥先生,您输两局了。”金蟾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手持左轮手枪的黑手已经进场。

“不不不不,我不要死!”黑人已经崩溃了他眼神无比渴望的看着金蟾蜍,“只要不要我死我什么都愿意!”

“你什么都没得赌了,我的先生。你现在已经欠了我的赌场300万美元,反正你也还不上,接受命运吧。”金蟾蜍烦躁地挥了挥手。

“不不不不不.....”黑人瞪眼如铜铃,没等他“不”完,那把银色的左轮手枪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黑手决绝扣动扳机。伴随着巨大的枪响,鲜血与碎骨从黑人后脑飚射出去,后面的金箔墙上洒满了血液。黑人的尸体瘫软在椅子上。

但是令若阳子芊想不到的是,观众席上的那些名媛贵胄脸上居然是一种类似饥渴很久的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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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到美食的欢愉表情。若阳子芊此刻明白了,他们只是享受牌局上的那些人一瞬富贵一瞬地狱的反差的刺激感。对他们来说,赌注的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他们只是想看一个人从有到无最后被活活打死的场景。

这是一场魔鬼的聚会。

等着那个黑人的尸体被拖出去之后。金蟾蜍看着那个血迹斑斑的空位说:“这下又多了一个空位了,可怎么办呢?”他一下子拉过若阳子芊的手,把她拉的侧弯腰使她的耳朵对准了那张满口金牙的嘴。

“小美女,你的观察能力很强,你也许已经看到了我身边这个小女孩所做的事情也许起了疑心。为了保险你不能说出去.....”金蟾蜍猛的一推把她推了出去。

那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差点让若阳子芊趔趄摔倒,她扭过头诧异的看着金蟾蜍。

“就参加这场刺激的游戏吧!”金蟾蜍笑道,全场顿时起哄。金蟾蜍心想这样的尤物这样死掉太可惜了她为什么一定要发现这个疑点呢?活着不好吗?不过纵使死掉了身体也是可以玩弄的嘛,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与美女尸体同床共枕的事情。他心里想看着若阳子芊的身体那曼妙的线条舔了舔嘴唇。

这一步是若阳子芊没有想到的。此刻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坐上了那张血迹斑斑的椅子。

“在此之前,卡洛夫先生。”金蟾蜍面向那个乱发哥,“你已经输一场了,如果再输一场你就和我们永别了。”

乱发哥听着他的话一个激灵,怔怔地看着他。

“你已经欠我的赌场600万美元,纵使你三盘两胜赢下也还不起这巨款”金蟾蜍笑得脸上肥肉荡漾,“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接着两个保镖拖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女子进来,那两个女子眼中擎着泪水,嘴巴被胶带封住发出“呜呜”的声音。乱发哥立刻暴怒而起却被持枪的黑手按住,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金蟾蜍你想干什么?!”乱发哥怒吼。

“啧啧啧,还不起债的话,那就用你的妻子女儿来还。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他们还给你,如果你输了的话,不但你要死而且......”金蟾蜍龇牙笑道。从外面走进来一群光膀子大汉只穿着一条内裤,将那对母女团团围着呵呵淫笑。

“那她们就要被在场所有的观众看着被轮流玩弄成狗都不愿意接近的烂肉。哈哈哈哈哈,然后再买到红灯区去!”金蟾蜍哈哈大笑几近癫狂。

那对母女看着他的丈夫(父亲)嘴里迷迷糊糊的叫着,并且拼命的摇着头,好像期望着他不要干这样的事情。乱发哥手中拳头紧握咬牙切齿,最后突然泄气一般双手抱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此刻他已没有退路。要么赢下赌博,要么家破人亡。

决定赌桌上4人命运的牌被一张张的发下,若阳子芊拿起手中的牌看了一眼,还不错她手上的牌。但是相对应的对面的那个乱发哥当拿到手牌的那一刻,宛若晴天霹雳面色惨白。

“‘方块4’。”整理好牌后若阳子芊把开局牌打出。

“6。”金蟾蜍接上。

“8。”赌桌上的那个兔女郎打出扑克。

“10。”乱发哥纵使手中的牌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

牌局有条不紊进行着。若阳子芊刚刚那一波中打出了几套好牌,此刻她的手牌是全场最少的。她时不时侧眼去看金蟾蜍观察他身边那个小女孩的动作但是那个小女孩的动作被隐藏在了赌桌下面根本看不到。

金蟾蜍这个外号可不单单是因为这家伙长得像蛤蟆,而是因为他在赌局上无往不利。曾经许多人怀疑过他,派人监视他有没有出老千,但是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没有。最后人们都认为他是真正的天选蛤蟆,就是赌桌上的霸主,而若阳子芊则认为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顺子’”乱发哥打下一铺头号为5的顺子。

若阳子芊恍惚间感觉视野中一切都扭曲,但是这种状态稍纵即逝。接着她打出一铺:“‘顺子’头号7。”

当这铺牌交到赌桌上的时候若阳子芊惊觉自己阴差阳错出错牌了,他刚刚手上还有一张3一张2和一对10,如果刚刚那那一铺她接上的话,可能后面的人就大概率出单张,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一套带走结束牌局,可是她自己却阴差阳错的出错牌了。

前一秒思路还很清晰,下一秒就视野扭曲混乱出错牌了。若阳子芊越想越不对劲。这一刻她发现金蟾蜍身边的小女孩正怔怔看着她,眼神空洞,小女孩一卡一顿歪了歪脑袋感觉就像是零件卡顿的玩具。一瞬间一个想法在若阳子芊的脑海中炸开,难道......

金蟾蜍也发现她正盯着小女孩看,眼中凶光转瞬而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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