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顾新羽一听，恍惚想起昨天晚上那两个怪人说，“半信半疑。”
“好，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或者说——秽种。”小李子看着顾新羽的眼睛说道，“那些古老的神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神话？”顾新羽赶紧问，“这是加入acg团体的开场词还是你是认真的？”因为他看得出小李子的神色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说的每一句话放在现实中都是真实的。”
“你开玩笑吧，就算我再怎么喜欢acg幻想可是现实和虚幻我还是分的清楚的。”顾新羽笑了，感觉是听到了大笑话。
“这个世界上隐藏的一些历史。世界的进化与历史的车轮转动中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隐藏在黑暗之中，沉沦于社会之间，不被人们发现。不管你相不相信神话与民间故事的真实性，但这些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存在，我的意思是它们不全都是脑洞大开扯出来的。由于他们恐惧以及忌讳某些事，所以用神话作为隐藏。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小李子又是讲出了一大段话。
“额——”顾新羽看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会，“我明白你说是历史借助神话的方式来表达。可是这跟你说的妖怪恶魔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世界上神话体系非常多。有我们中国的炎黄神话体系、欧洲的希腊神话体系、印度的印度神话体系、南美的玛雅神话体系等等，这些神话体系在某些故事细节都有一些相似点。他们都有什么类似的主神；都有各自掌管世界元素运行的神明；都有类似的世界级灾难事件。当然，这可以说是世界上各民族文化的共性，但是如我上面所说的这些相似的神话桥段都暗喻着一段真实的往事，那便是——超古代文明的存在。”
顾新羽听后一怔，赶紧切了块牛排送入嘴中整理一下思绪，心里不断的劝导自己: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相信科学。
小李子说完从宫本雅乃手中接过一个厚厚的档案袋，递给瑶瑶，然后传到顾新羽的手上。
顾新羽拆开档案袋从里面到处了厚厚的一叠复印照片。
顾新羽瞳孔皱缩，他目光被第一张照片紧紧拽住，照片上是一块古老的石板，石板上半部分上鬼斧神工地刻画着各种各样妖魔鬼怪，抽象却不失狰狞可怖；石板下半部分全是笔走龙蛇的古老楔形文字，神秘而充满美感。端详着这张照片仿佛是一个古老文明穿越千万年的时空向人们诉说着它的庄严伟大。
“这是什么？”顾新羽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点颤抖。
“证据。”白靖晨回答。“光说神话等口述史料没什么说服力，还得看实物史料”
“1891年，当时英国的著名史学家兼考古学家斯文.赫兹及他的团队进入日薄西山的奥斯曼帝国两河流域对进行考古研究。那里正是人类最早的文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发源地。”
小李子抿了口红酒，接着说：“当时的史学界对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了解甚少，而他们这次考古的论文是可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声誉。他们的考古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着，直到四月的一个晚上……”
“斯文.赫兹偶然间与其助手在考古区域遭遇了诡异的塌方，按道理讲那片区域地质稳固是不太可能出现类似情况的。赫兹及其助手被埋在了废墟之下，可是他们幸存了下来。并发现了沉沦在历史黄沙中数千年的神庙遗迹。赫兹后来说他听到了上帝的声音，他们这是得到了上帝的肯定准许，他们目睹神的遗迹。然后他们在掩埋的地下神庙里发现了76块巨型石板和152件陶土器具，里面的刻画与文字记载了这个远古的文明。”
“两天后，赫兹和他的助手被救出后他们立刻终止了考古计划。他们将这些古老的文物运回了欧洲研究，并且不向学术界公布。”一边闷声吃饭的艾琳突然抬头补充。
“为什么不公布？说不定这得名留青史呢！”顾新羽疑惑道。
同桌的几个人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蓄力等待那个结论。
小李子说：“因为他们研究得出的结论可以完全颠覆整个人类的世界观。”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苏美尔文明是公认的最早人类文明而这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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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则来自比苏美尔文明还要久远的人类文明。他们认为苏美尔文明是这个文明的继承者。而这些石板及器具上的楔形文字却是所有远古文明楔形文字的雏形，其他的文明衍生出来的文字都能看到这些文字的影子。”
“等等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些石板上的字是世界所有主流文字的‘源代码’？”顾新羽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渐渐被他们动摇，赶紧提出了质疑，并仔细盯着那些照片想找出漏洞，可是不知为何他越看越觉得里面的文字与教科书上的甲骨文还真有几分神似。
“没错，这是赫兹的团队翻遍了世界文字库比对得到的答案。这也是为什么各文明的古老文字极其衍生体系记载的神话有许多的相似处，其实它们都是以神话的形式讲述石板中的内容。而石板中正记载了那段——远古文明的历史。经过破译的文字与后来衍生的人类语种文字对比我们称这个种族为秽种。”
顾新羽继续翻阅着手中的照片，当他翻到第十张的时候他怔住了，准确来说是被那张图片上的东西怔住了。
一整面巨大的石板只雕刻了一个巨大的半身人龙的生物。那个生物恣意张扬他的身躯，身上兼备了天使与魔鬼的特征，天使那一半瑰丽圣洁魔鬼那一半狰狞中带着威压。矛盾的美感在这个生物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石板中日月伴他左右，星辰围绕侍奉他，宛若他是至高的神明。顾新羽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新羽你看见了什么？”小李子看着顾新羽问。
他的呼唤将顾新羽出神中拉了回来。顾新羽还是顶着那一幅照片回答：“一个巨大的生物…一个恶魔与天使的集合体。”
小李子点了点头：“赫兹及他的团队花了几十年时间来翻译石板上的内容，他们通过大量的远古文字比对他们发现在人类文明的婴儿时期共存着一个古老强大的恶魔种族文明。而他们的领袖被称为‘父与母’是他们繁衍了这个种族并发展成了文明。你手上的那个就是他们的‘君父’瑩(ying)他们称之为帝瑩。”
“其实帝瑩的形态描述各不同各神话体系描述的主神基本皆以瑩为原型。帝瑩是他们的父神而他们的母神名为羲和，他们是对姐弟。”宫本雅乃说。
“我靠，这是不伦之恋啊。”顾新羽大惊。
“当你的种族就你两个的时候你也没办法，何况神话中类似的桥段很多。伏羲女娲呀，伊邪纳岐伊邪那美呀等等。”小李子挠了挠头说道。
“一对姐弟繁衍一个种族，太牛了。”顾新羽偶然间惊觉自己已经代入他们的世界观去讲话了。
“对于那种已经和神一样的东西来说不算什么。反正在恶魔的世界里，瑩代表着威严，羲和代表着慈爱。他们共同掌握他们缔造的王朝。而这两位貌似对人类这个种族有着特别的情感。人类是他们的宠儿，他们命令恶魔不得伤害人类，并教育人类生存发展，去创造自己的文明。甚至有一少部分人被帝瑩纳入他的王朝成为王朝宗教仪式的祭司。”
“敢情人类的文明还是他们教授创造的。”顾新羽捂脸，他的世界观正在如千里决堤一般崩溃。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是真的。”小李子又抿了一口酒说，“王朝承平盛世数千年过去了，很可惜的是面对欲望神也没法拜托。瑩的权利欲望逐渐膨胀，他开始变成残暴嗜血。最后在一场祭祀上，当着全天下的面将他的至亲的姐姐羲和吞噬了。于是他便是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帝王。”
顾新羽的心猛的一颤。
“之后瑩变得日益残忍，以屠戮生命为乐。成了不折不扣的疯子和暴君。再这样下去人类和秽种两个文明皆会在他的手上灭绝。于是乎人类的英雄和恶魔那边反抗的贵族们组成了联盟反抗帝瑩的统治。那是一场血腥的战争，七成的恶魔死于那时。最后人类的领袖和恶魔里的七大公爵联手杀死了帝瑩。”
“人类的领袖？”
"正是如此。"小李子说道，“关于这个人类领袖，破译出来的文字——就是他的真名的发音和人类神话体系中各大人类领袖的名字都略有重叠。凯尔特神话中的亚瑟.米索不达米亚神话中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还有炎黄神话体系中人类的初代人皇伏羲。但他名字的发音更接近于伏羲，所以我们就叫他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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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一个疑问。"顾新羽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小李子的眼睛说,"既然在你们所说的秽种是这么的强大。呼风唤雨弱小的人类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好问题，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吗？人类中有一少部分人被帝瑩选入宫廷，成为他们的祭司。”小李子从容地应对道，"据记载那些祭司职位是世代相传，并且获得了帝瑩的恩赐。便是可以成为秽种的灵魂契约者。"
“灵魂契约者又是什么鬼？”
“秽种是一种强大的生命，高阶的秽种，甚至拥有永生的能力。但是有永生的能力并不代表不会死。秽种死后他们的灵魂会存留于世间。而灵魂契约者则是复活的容器。”
“容器？怎么说？”顾新羽问。
“每一个灵魂契约者都会在他们少年的时候感应到与他们命运相连的那个亡故的秽种。我们将其称之为觉醒，他们觉醒的时候便是，他们灵魂契约生成的时候。那些灵魂契约者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获得那个秽种的能力从而暂时性地成为具有自主意识的人型秽种。有点类似于我们古代所说的请神之法吧。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人类才具备了推翻帝瑩王朝的力量。但是这种灵魂契约有不可估量的后果。”
“有什么后果？”
“你忘记了吗？灵魂契约者是秽种复活的容器。”小李子盯着顾新羽的眼睛说，“过度使用灵魂契约的力量让你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那个秽种的意识也会一步步侵蚀你的灵魂，当灵魂契约者的灵魂彻底被秽种侵蚀掉的那一刻，便是那个秽种重新复活的时候。毕竟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所以灵魂契约者必须不断磨练自己的精神力，锻炼自己的意志，与身体内的那个秽种灵魂抗衡。”
够了够了够了，真是够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呢？这是一个精神病集团吗？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我是个傻子吗？顾新羽心里不停的嘀咕着，咬着手指。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观念有点被这些胡扯的玩意带偏了。他此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虑，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羽，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到自己脑海里闪过一些根本没有经历过的场景。又或者在你视线中出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物，但是他现实中又并不存在。”小李子盯着顾新羽的眼睛，仿佛是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似的。
顾新羽一怔，想起来经常最近自己脑海里时常闪现的诡异画面，还有那个对他纠缠不休的白衣鬼。
“这阵势你将要某个秽种签订灵魂契约的前兆。”小李子接着说，“你和我们一样，一样是人类文明和秽种文明的连接者。来吧......”
“够了，闭嘴！”顾新羽没等他说完猛然起身，愠怒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反正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定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三学生，不是什么灵魂契约者。我不知道你们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你们也许是耍我，或者你们这个团队就很有问题！”
其余4人相互对视，随即淡然一笑。好像他的反应都被他们4个提前预料到一般。
“确实这信息量太大了，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我们是不是太急了？”宫本雅乃询问身边的小李子。
“抱歉，我是有些太着急了。”小李子微笑着对顾新羽说。
顾新羽平复下来后，呼了口气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
“以后发生的事情会证明我是对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小李子在顾新羽转身后对着他意味深长说。
“我觉得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顾新羽背对着小李子留下这句话后径直的走出了这间房间。
白靖晨和夏沐瑶起身跟着他出去。毕竟人是他们带来的，他们也要负责送回去。
小李子坐在原位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呼出白眼。自言自语喃喃道：“抱歉小羽，你要真的是个普通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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