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再逃

“我倒是想看你有何本事能够擒下你家夔爷?”若夔说完便不再开口,手中的奔雷剑也快了三分,奔雷剑剑光来回跳跃,风刃,雷芒也交替闪现。

半羊妖修虽然修为强横但无论是兵器还是功法都弱了若夔不止一线,尤其是陈若夔的不时有虎牙飞出。

虽然半妖修士实力不弱,但他也着实不敢去硬接上品法器,这倒是让若夔虽然处于下风,但也不至于即刻落败。

半柱香的时间转瞬即过,若夔已经按照之前的安排将半羊妖修引入了密林之境。

一息,两息,不知为何司徒倾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掉了链子,而半羊妖修也立刻察觉到了若夔的用意。

因为他发现四周有一股危险的气息真在四周潜伏,他哪里又还敢有半点马虎,手中的只角枪便愈发刁钻,各类的枪芒也直奔若夔的要害而来。

“夔龙临天!”若夔大喝一声,四色的夔龙并未飞腾而出,反而是附着于奔雷剑上,这也是若夔最近才摸索出的招式,临天之势能够为若夔的奔雷剑提供增幅作用。

虽然它最多只能坚持数息的时间,但这对于若夔的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但数息过后,司徒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而此时若夔又不能够暴露她的位置。

若夔咬着牙已经打算自己来干掉这只半羊妖修,因为若夔发现身后的那群半妖修士已经越来越近。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天地熔炉开!”随着若夔的一声暗喝,他体内的四种虚剑意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

一道又一道的剑光漩涡开始在若夔的周身出现,在经历过斩向雪无痕的那一剑后,若夔对于“囚天斩”的使用也算是有了一些心得,四周的灵力开始向着若夔奔涌而来,若夔的身体也开始有些虚胖,他浮肿着身子举起的奔雷剑。

但半羊妖修又怎么会让若夔如意,那角枪以更快的速度直刺若夔的胸前。

“神木开!”若夔大喝一声,那半羊妖修竟然出现一瞬间的失神,他的身体停顿了一瞬,就在若夔想要斩出那一剑的时候。

一枚青盘忽然从丛林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了半羊修士,这些无论是若夔还是半羊妖修都傻眼了。

相比于此时巨力已半的陈若夔,半羊妖修就惨了许多,那青盘虽然看似轻薄,但它一触及半羊妖修便散发出剧烈的青光,那半羊妖修还未反应过来便彻底化为碎片。

而陈若夔此时也赶忙终止天地熔炉,手中的奔雷剑也不得不重重的斩了出去,若夔本以为这样至少能减少自己灵力的损耗,自己也不至于晕厥过去,但这仓促之下气血逆推,若夔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喂,你别吓我,我不就没有算好这青玉盘的时间嘛?你不至于把自己气得晕倒吧!”司徒倾见陈若夔晕了过去立刻大叫道。

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叫醒陈若夔,幸好刚才若夔的那一剑劈向了最先赶来了三位成丹境中期的半妖修士,他们三人被强大的气息禁锢居然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便被若夔劈成数段,当然这些半妖修士的愣神还得归功于青玉盘秒杀半羊妖修的震撼画面。

“本小姐真是欠你的。”司徒倾说着,又向着身后的那群半妖修士们扔出了数张一次的爆破符咒。

而她也借着这个机会抱起陈若夔便在脚下又扔出了四张腾空符,要是若夔清醒着一定还会骂司徒倾是个败家的婆娘。

两人大概就这样逃离一个时辰的功夫,此时司徒倾身后的半妖修士们已经不见踪影,但她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她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比她前数十年经历的都多。

失去哥哥保护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如今也只能希望若夔能够赶紧醒来,虽然若夔也不讨她喜欢,但从刚才拼死一击便可以知晓若夔的心肠不坏,而且愈发恐惧的司徒倾也只能相信若夔这个嘴贱的好人。

若夔努力的张着嘴,他的脑袋不停的蹭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刚才的突然昏厥让若夔的整个神识都有些混乱,但若夔还未彻底清醒便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自己似乎便被从高空扔了下来,才清醒的若夔哪里又来得及做什么防备。

“哎呦,我的老天爷呀,可摔死我了。”若夔狰狞着脸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大树站了起来。

若夔一抬头发现司徒倾羞红着脸看着自己,她的脸上既有羞愧又有恼怒。

若夔看着司徒倾胸前那有些凌乱的衣服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猛蹭的地方在哪里,这下轮到若夔脸红了,但他也不好开口解释,一时间二人就僵持在了这里。

最终还是若夔先开了口:“那个,这个,那个,嗨,我为何会在这里?”

司徒倾见若夔没有点破这件事才终于冷静下来然后道:“你刚才突然就晕厥了,我只好抱着你逃到了这里。”

“什么你抱着我?”若夔吃惊的张着大嘴指着自己道。

“不然呢,我若是不抱着你怎么使用腾空符,而且虽然你斩杀了三只成丹中期的半妖修士,但他们还有更多的家伙正在敢来,我没有办法在那里救醒你便只好带着你先逃喽。”司徒倾解释道。

但她一想到自己就因为这样才被若夔轻薄便立刻又羞红起来。

若夔听到司徒倾的解释苦笑起来,这丫头还真是单纯,那种时候不应该抛下自己单独逃跑更有逃生的希望吗,她居然能够坚持抱着自己逃上一个时辰也着实有些难为这个丫头了。

“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司徒倾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至少我们得弄清自己在哪里,还有我们四周是否还有树妖存在,对了你怎么称呼,我们总不能一直喂呀,喂呀的互相称呼吧!”若夔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问道。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司徒家当代家主唯一的女儿司徒倾,怎么样厉害吧,有没有被吓到,是不是后悔之前羞辱我了。”

一提起自己的性命,司徒倾立刻又变成了那个骄傲的孔雀,她自带光芒的说道。

“司徒家确实没听过,司徒倾倒是个好名字,为啥你不直接叫司徒倾城,或者司徒倾国呢?”若夔想了一会后认真的回道。

“土包子,你居然没有听过我们司徒家的大名?”司徒倾突然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立刻对着若夔凶道。

“司徒倾我确实没有听过你们司徒家的大名,要不你给我普及普及?”若夔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位司徒家的大小姐来历绝对不简单,无论是他们与树妖合作算计牧野宗,还是这丫头挥金如土的战斗风格,这无一不显示着司徒倾的非凡身份。

“就不告诉你,我急死你。”司徒倾像是一个赌气孩子嘟着嘴撇过头去,她发现自从遇到陈若夔后便诸事不顺。

“不告诉就不告诉,我叫陈若夔,肯定没有你司徒倾那般有名,不过你为啥不直接叫司徒倾城,或者司徒倾国呢,这个问题你该是可以回答我吧!”若夔继续问道。

“你不会脑子有病吧,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嗯嗯,当然很重要这关系到我们能否活着出去。”

“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有这么严重。”

“当然呀,我脑子里面一直纠结你名字的问题,所以就无法集中精力了,无法集中精力当然就无法带你活着逃离这里了。”若夔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道。

“你当本小姐是傻子吗,你若在这般不正经本小姐就自己走了。”司徒倾发现若夔在耍自己立刻便翻脸怒道。

“好了,好了,我们已经知道大概的方位了,这里不远处曾经是牧野宗王阶修士的一处据点,但不知为何如今已经被人摧毁了,也就是说咋们只要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便能逃出罗生山脉,只要逃出罗生山脉咋们就安全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曾经是牧野宗据点的事,这里树木繁密本小姐都探查不到丝毫关于据点的事,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司徒倾认真探索了一番后道。

“因为我是牧野宗的修士,而且我还有牧野宗的地图,你说我怎么知道的。”若夔无奈的翻着白眼道。

“那我们现在这么走?”

“司徒倾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呀,我如今虽然知道这里曾经是牧野宗的王阶据点,但并不知晓具体是那座据点因此我们得走过去一探究竟才行。”

“不行呀,我若是离开了罗生山脉我哥怎么找到我,他找不到我岂不是要急死了。”司徒倾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

“大小姐,如今这罗生山脉里搜捕你的树妖都可以堆成一座罗生山了,你确定这种时候不应该先把小命保住吗?”若夔头痛的问道。

“似乎你说的也对,那我们就先去那座牧野宗王阶据点冒险吧,我好不容易才溜了出来怎么也得玩够在回去,冒险小队出发了。”司徒倾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拉着若夔便向着密林边缘冲了出去。

若夔二人小心谨慎的探到了边境的那处牧野宗隘口之处,这里似乎发生过剧烈的战斗,原本隘口已经全部破坏殆尽,地上还残留着一些破碎帆布。

这里似乎是突然被外敌入侵的,地面上残留的战斗痕迹多是一个方向,而逆推过去的攻击痕迹并不多,这就代表着驻扎在这里的王阶修士基本上是在短时间被消灭的。

“陈若夔你快来看,快来看这里居然有一块古界碑,鸣涛,这里以前居然叫鸣涛哎。”司徒倾像是发现了珍宝一样开心的冲着若夔喊道。

“那种古界碑在秦国之内并不稀有,我曾经就在烈英城附近的深山里发现过一块古庸国的界碑,等一下你说那块界碑上写着什么?”若夔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回身问道。

“山中密林无数,上观如波涛荡漾,每至大风,沙沙之音连绵不觉犹如波涛击礁,故曰:鸣涛。”司徒倾仔细的打量着那座石碑说道。

若夔凑近一看,果然是“鸣涛”二字,若夔二话不说拉起司徒倾就要离开,“喂喂,我还没有看完,你这么急干嘛,那个牧野宗的隘口你探查清楚?”司徒倾甩开若夔的手,然后揉着着被若夔捏疼的手腕道。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偷袭这处隘口的人修为奇高,难保他不会回来。”若夔说着便向着罗生山脉的外围逃去。

司徒倾本还想继续查看那座古碑背后的石刻,但见若夔已经离开,于是她也只能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这一路上二人倒是再未遇到什么麻烦,但若夔的心中却迟迟无法松懈,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不过“见涛不走”的提示似乎太过简单就避过了,若夔自己都不敢相信。

就在若夔思考哪里不对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若夔的耳边道:“司徒家的大小姐原来躲在这里,怪不得罗生山脉那里找不到你的影子,还有这个牧野宗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司徒家已经打算脚踏两条船吗”

“谁?”若夔猛然回头,可惜他还未发觉对方的踪影便察觉的自己后背一痛,紧接着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撞向了前方的巨树。

“你怎么会这么强?”司徒倾显然认出了对方身份。

若夔站起身子这才看清偷袭之人,此人一副船帮苦役的打扮,粗麻短衫手中拿着一根短棍,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唯一让若夔吃惊的便是此人成丹境初期的修为。

或许是最近若夔越阶对敌久了,竟然开始看轻那些成丹境初期的修士,但面对这个少年的偷袭若夔居然没有丝毫察觉,这不免让若夔羞愧。

“司徒倾,他是谁?”若夔立刻站到司徒倾的身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见过他几次,他一直跟在刘大少的身边,这次倒是很奇怪居然只有他一人出现在了这里?”司徒倾也是一脸疑惑的说道。

“刘大少又是谁?”若夔更加疑惑了。

“你应该见过他呀,就是他硬生生将你们拖到我们出现为止。”

“是他,那个叫寿水的家伙?”若夔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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