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起点

当太阳升起时,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之上,可总会有一些地方,被黑暗侵蚀。

任晓松握住周凌云的小手,坐姿亲密。原来,周凌云离开龙傲九天后,便来到任晓松工作的地方当文员。

一来二去,二人相互了解,日久生情。

“什么时候结婚?”我问道。

“不急,反正双方家长都见面了,我想在稳定一下!”任晓松递给我一根烟,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周凌云离开龙傲九天后,李天奇并没有找她麻烦,相反,还主动请他当前台经理,专注负责接待。

不过她拒绝了,她说她再也不会相信李天奇,不管薪资待遇如何,都不会。

“下一步打算干什么?”任晓松笑呵呵的问道。

“南风知我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没想到他的消息挺灵通,对这边看来也是有多少关注。

“呵呵,你居然不知道南风知我意的影响,这只是其一,知道当时我为何不参与进来吗?因为你把每一个事情都看的那么美好,事与愿违,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一帆风顺,张一凡是虎,你驾驭不了。”任晓松冷笑一声,是嘲讽?还是觉得我无知?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还有什么可说的,说说你吧,怎么打算的?”任晓松拿出手机,让我看了一张招聘图片。zuqi.org 葡萄小说网

这上面的每一个岗位,我都完全没有接触过,也完全搞不懂。去了也是从最基本开始。

“吃完的时候咱不谈工作!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把手机还给他。

“今晚不醉不归!凌云,提前预约好车!”任晓松喝光杯中酒,把箱子里的啤酒都一一打开。也有段时间,没有和他在一起吃喝玩乐,有时候,仿佛昨日一般,相见如相初。

“再来份小龙虾!”任晓松吞吞吐吐冲周凌云笑道。

“你还吃的下吗?”周凌云拿出纸巾,擦拭他嘴边的油渍,随后扭头看向我,问我想吃点什么。

“我俩都吃饱了,他这是给你点的小龙虾!”我打了一个哈欠,很羡慕二人的感情。他喝再多的酒也会记得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在朋友面前,她也给足了任晓松面子。坐在一旁,耐心得听着我二人说说笑笑。

“小龙虾打包,去下一场!”任晓松说完起身去结账。

小龙虾打包好后,打车来到一家台球室,任晓松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而是直径穿过来到幽暗的小巷里,在小巷的尽头,都是破碎的啤酒瓶。

“随便发泄吧!”任晓松递给我一个破旧的啤酒瓶,带好耳机,做到一旁和周凌云一起吃小龙虾,心中的不满,不甘,瞬间凝聚在心中。手中冰凉的酒瓶被无情的扔出去,清脆的响声不断响起。

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去挥动手臂,我爽快做到地上,擦拭额头的汗水,心里痛快许些。

“兄弟之间,讲道理那才是最愚蠢的事情,我这里闲钱只有五千,给你转过去了,车到了,你抓紧回家吧!”任晓松舔了舔手指上的油,微笑道。

“打住,和我说谢谢那就见外了!”任晓松见我刚想说话,挥手打断我。

“嗯!”我点头笑道,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酸痛,回过头,强忍住泪水,大步离去。

坐在出租车上,看到冷清的街道上,脑海里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过去无法改变,珍惜好每一天,争取不留遗憾。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父母早已入睡,和他们之间的交谈越来越少,总感觉他们一直不了解我,不理解我,越是这样,越是疏远,话语越少。

酒让人厌烦,让人喜欢。

这种走路都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人怀念,暂时忘掉一切,忘掉所有烦恼。

明天依旧会恢复原状,一切都是暂时。

半夜还经常会找水喝,偶尔还会闹闹肚子,当然,还会出现某个人的笑容。忘掉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有时候我问我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人生亦是悲伤,亦是开心。

无知到叛逆,再到懂事,成家立业,各种烦恼压力。事情没有发生时,总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处理起来绰绰有余。

可事实就是,一塌糊涂。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二手市场,购买一辆电动三轮车,然后再去购买食材。

我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但南风知我意是初心,放不下。

一天的时间,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剩下的就是位置。

天时地利人和。

我没有再去麻烦任晓松,自己独自骑着电动车逛了许多地方,最终目的所在一个乡镇之上。

这个乡镇位于Z市边缘,靠近两个中等工厂,两个工厂的员工加起来差不多五百多人,这附近买早餐的只有一家。

镇上很容易可以租到房子,而且价格很便宜,确定好之后,收拾好衣服以及生活用品,开始搬过来。

起初,一点都不适应,不管是作息时间,还是第一次出摊,都让我很别扭。适应了差不多半个月,慢慢融入新的生活,新的工作。也认识了许多新朋友。

次日凌晨,我像往常一样出摊,天起阴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走到半路时,天空下起来了小雨。

“下雨了还出摊?!老样子,一份煎饼果子和一杯豆浆。”

我抬头一看,是老顾客王芸芸。她是一名会计,虽然比我年长五岁,可性格就和孩子一样,喜欢打游戏,喜欢赖床,偶尔抽抽烟喝喝酒,不开心时也会去ktv唱歌疯狂一下。

“稍等,马上就好。”我笑着回答道。半个月的时间,我所接触到的每个人,都很和蔼友善,除了几个个别之外。

为了几块钱,却一直拿支付截图耍我,我不是傻子,一天做多少个煎饼果子,买多少豆浆,所带来的利润是多少,我一清二楚。

哪怕是几百块钱的便宜占了就占了,这才是几块钱。为了几块钱丢失人品值得吗?

“弟弟,为什么执着于做这种事情?你年轻,又挺聪明的,又会交流,做个销售多好!”王芸芸笑的时候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很甜。

“我说为了梦想你信吗?”

“哈哈哈,信,钱给你转过去了!”王芸芸接过早餐,笑着离去。由于天气原因,没有多少人,还不到九点,我收拾好摊子,回到住处,搭理院中的花花草草。

坐在屋檐下,听着音乐,享受微风,细听雨落声,这种生活别有风味,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旁晚时,有很多老大爷手握烟杆四处遛弯,讨论子孙的故事,时常还提起他们年轻时的不易。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副画面,就是在一个小屋内,看着老大爷吃着小凉菜,喝着热乎酒,笑谈人生。

我随即拿出手机,联系到王芸芸,她本身出生于这小镇之上,要是与她合作,自然会方便些。

电话接通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她没有犹豫,爽快答应下来。她选择信任我,没有任何顾忌。

小雨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左右,天空慢慢变得晴朗,我骑着电动车前往王芸芸公司门口,等待她下班。

只是两颗烟的功夫,便看到她从办公楼门口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男生,身高一米八多,身穿蓝色西服,气质优雅,走起路来像模特一般。模样更不用多说,校草级别。

“等了多久?!”王芸芸问道。

“不久,才………!”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身后那名男生打断。

“芸芸,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和你有关系吗?!”王芸芸没有给他好脸色,坐上我的电动车,催促我离开。

把她带回住所,她看到我种植的花草后,双眼发光,一直在拍照,还夸赞我细心认真,要是换做别人,花早就枯萎了。

“那个男的挺帅的,我看你对他好像……!”我没有把话说全,只是试探性的询问道。

“他父亲是股东之一,而他是销售经理,经常对单身女士下手,就是花花公子,和销售部的某些人关系不清不楚,不过他的身高和颜值的确挺吸引人。”王芸芸解释道。

“要是我,说不定我玩的比他还要疯!”我调侃道。

“好了,说正事,你的想法很好,但你不会炒菜,这个需要你花时间去学习,至于酒,还是自酿的好,我结合的就是这两点,其他的你还有补充的吗?”王芸芸搬来小板凳,坐在我旁边。

“最缺的还是钱,这个我来想办法,学习炒菜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我现在时间很充分,至于酿酒,还真一点也没有接触过。”

“我爷爷就是酿酒的,回头我问问他,其实这个镇上的老人,对于吃很讲究,你觉得短时间内你可以做到吗?”王芸芸又告诉了我很多关于镇上的事情。

虽说属于Z市,却和其他镇上的风俗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吃穿住行都很讲究,听王芸芸说,男女在没有订婚前,绝对不可以发生关系,也不可以同居,如果让村里人知道,这可是耻辱,好几代人都会抬不起头,包括现在二十一世纪,亦是如此。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吧!”我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前往王芸芸爷爷家里。

刚进村里,街道上干干净净,每户家前都有一个垃圾桶,定时自然会有人清理。

汪~汪~

一只黑色大狗突然窜出,吓得我差点坐在地上。

“小黑,坐下!”王芸芸呵斥道。

那只黑色大狗突然坐在地上,低着头,耷拉红色舌头,尾巴不停摇摆着。

“这是你家的狗?!”我问道。

“这是我爷爷养的,很听话的!”王芸芸说着,把我领进院内。

院内种满了郁金香,在中央位置,一颗粗壮的梧桐树亭亭玉立,直径我一个人根本抱不过来。

在大门上面,还摆放着一个纯铜八卦镜,是用来辟邪转运作用,不管什么时候,王芸芸的爷爷都会让八卦镜保持干干净净。

“芸芸回来了!”王爷爷从屋内走出来,满脸笑容的迎接我们。

“爷爷,这是我朋友,郑忆!”王芸芸介绍道。

“爷爷好!”

“快请进!”

进屋后,王爷爷一直打量着我,笑的合不上嘴。看他温柔的目光,我估计他以为我是王芸芸的男朋友。

王爷爷沏了三杯茶,当开水与茶叶接触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就算再不懂茶,心里也清楚,这是好茶。

简单聊了聊家常,王芸芸说出此次的来意,王爷爷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拒绝一切酿酒工艺,在他眼里,酿酒是艺术,是传承,是一种精神。

不可以买卖!

“小子,好好对芸芸,这是最基本的酿酒技巧,看你自学成才!”王爷爷递给我一本破旧的笔记本,上面的字都有些模糊不清。

“谢谢爷爷!”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没事才不来找我!”王爷爷满头白发,粗糙得双手,像干瘪的树枝一样。

“爷爷,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王芸芸紧紧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得说道。

告别王爷爷,和王芸芸来到镇上的连锁超市,购买了许多食材,除了买烟我自己掏钱,剩下的都是她付款。

她说这算是合伙人应该做的。

她认真的样子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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