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明
索菲亚教堂的后方，是两栋围着一个小花园的公寓式建筑以及一个能够看出曾经是修道院的大洋房，提供一些需要长时间待在教堂工作的人居住以及一些不想住在外面的神官和修士修女们，绝大部分是修女和修士。
相较于身为职业者的神官们，修女和修士则更像是被教堂聘用的工作人员，只不过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对光明女神有着虔诚的信仰才可。
起初，只是因为修道院收养的孤儿太多，不得已之下建造了两栋小楼，后来嘛......
某不务正业的大主教带头经商，将包括索菲亚在内的一众信仰神明的信徒脑中那个无形的枷锁解放了出来。
谁说信徒就必须不事生产了！？
结果便是各大神殿本来就有的一些维持生计的产业，开始逐渐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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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足够的资金做后盾，修道院内所有人的生活水平便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当时恰好临近的住宅区要拆除，索菲亚犹豫了许久后决定出手全部买下，之后便建立了现在的索菲亚大教堂和两栋居住用的公寓。
原先的修道院则在其原型的基础上改成一栋公用的洋房，用于招待客人以及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比如开会，还有吃饭。
教堂的伙食挺不错的，至少菲莉茜娅觉得挺不错的，不过看爱薇雅一副喝水一样的表情想来是早已习惯。
看了眼旁边墙上挂着的伙食表，从上面的痕迹来看，至少几年没有变动过了，可能爱薇雅只是单纯的吃腻了。
索菲亚和菲莉茜娅一样都不须要依靠进食来补充能量，只不过菲莉茜娅选择了抗拒，而索菲亚选择了接受。
对菲莉茜娅来说，她更注重人的感官，不过这也和她所追求的事物有关。
索菲亚不一样，对她而言，多出来的一份食物可以让食堂少做一份伙食或是分给那些街上的流浪汉，而那些时间又可以节省来去做别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菲莉茜娅提出肚子饿了的时候，索菲亚用着非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她。
直到菲莉茜娅表示她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索菲亚才让爱薇雅带着她到饭堂去。
虽然有着索菲亚的担保和叮嘱，但爱薇雅对菲莉茜娅充满了警戒之心，那根由胡桃木做成的法杖一直被她拿在手上，就算是吃饭也不例外。
这也是现在爱薇雅一手拿着法杖一手交替着拿着勺子、叉子和刀子艰难的将餐盘里的食物送进嘴里还一边警惕的看着菲莉茜娅。
当然更多的食物被她送给了衣服吃。
看了眼周围，似乎其它人都对爱薇雅这时不时抽风的行为习以为常了。
对于这种来自天真可爱的小白兔的恶意，菲莉茜娅不会有多大感觉，毕竟就连她散发出来的情绪都带着一股可爱劲。
愤怒，但不完全愤怒；坚决，但不完全坚决。
翻译一下就是，想直接动手，但是怕被索菲亚责备，而且好像打不过的样子；感觉菲莉茜娅很讨厌，但是又觉得她很好看很漂亮，想贴。
菲莉茜娅的影子气息似乎对爱薇雅不起作用，冰与火的割裂感让菲莉茜娅在爱薇雅眼中就像一个从未见过的天人。
在这种纠结中，爱薇雅非常困难的吃着午餐，以至于菲莉茜娅吃完后坐在那里看了半个小时的书，爱薇雅才刚刚吃完。
主要是她第一份撒了太多，她又要了一份。
看着爱薇雅那洁白的神官服上到处都是油渍污渍，菲莉茜娅打了个响指。
一直处于警戒状态的爱薇雅当即跳起来，结果却迎头撞上了刚刚溶解的巨大水球。
似曾相识的高速温水冲洗，然后微操蒸干。
一个崭新出厂的爱薇雅就这么完成了。
只不过爱薇雅仍然是一副戒备的神情，不过菲莉茜娅对此也不在意，合上书拿起剑背上便回去找索菲亚。
爱薇雅紧随其后。
“你不需要午睡什么的吗？”
走在路上，菲莉茜娅询问爱薇雅。
“午睡什么的忍一忍就可以了！看紧你，不让你做坏事，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爱薇雅说着，握着法杖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些。
“那，我们来捉迷藏吧？”菲莉茜娅回身神秘一笑，整个人消失在黑雾中。“如果一个小时没有找到我，就算你输了。”
爱薇雅急忙冲上前去到菲莉茜娅消失的地方，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留下的痕迹。
......
会客室。
“所以你就把爱薇雅放着不管了？”
索菲亚听到菲莉茜娅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后，默默将这个方法记录了下来，以备日后所需。
空间移动是不能用，但隐匿身形对光明女神的信徒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再笨，找了一个小时还找不到，如果没回去睡觉，那也就只能来这里了。”菲莉茜娅喝了口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继续早上的谈话?”
“我了解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索菲亚叹口气道。“估计没什么大用。”
“至少还是帮我了解的大概情况的。”菲莉茜娅不算安慰的说了一句。“我能外出走走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索菲亚道。“爱薇雅应该还没有带你去过客房吧？”
“旧修道院一楼尽头数起第二间？”
“......尽量不要太晚回来。”说完，索菲亚又想了想叮嘱道。“最好换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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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人看到过你进了教堂的门。”
菲莉茜娅点头，又询问道。
“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索菲亚闻言笑了出来。
“这里不是野外，虽说可能有心怀不轨的人存在，但还是能够保障安全的。”
“只是问问。”
......
砖石拼砌的道路上，行走着匆匆的人们。
和萨拉帕达类似的幸福从他们身上溢出，汇聚于城市的中央广场，在那座喷泉雕塑上方，化作菲莉茜娅曾在城外见过的，如同七彩虹般绚丽的幻光。
只是......
【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赫尔斯特问道。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我说不上来。’菲莉茜娅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疑惑。
【是那个大主教吗？】
‘不止......但我说不出来。’
空间壁障仅仅只能够阻止壁障两边的进出，类似于一个关口的存在，只要不冲关，过关之后任你飙到一百八十迈都不会有人管。
而且也只管制空间传送，其它的法术一概不响应。
这也是菲莉茜娅身处城市中心却能够感知到数公里外的战斗的原因。
谁又能够想到，这么一座繁华平和、居民幸福的城市，周边居然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戮禁区。
‘......’菲莉茜娅看着从人们心中散发而出的幸福，违和感愈发的明显。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阿娅！】赫尔斯特的话语突然在菲莉茜娅的脑海中浮现。
‘怎么了？’
【刚才你这么一说后，咱家仔细检查了一边。你的精神状态似乎有问题，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开心神让咱家检查一下。】
‘......那我现在回去。’
虽然与赫尔斯特相识不久，不过出于对夜刹雨的信任，以及契约的服从，菲莉茜娅并没有过多的犹豫，而是直接扭头回了索菲亚教堂。
原先旧修道院那边有着原先留下的出入口，倒是不需要再借道教堂。
出去的时间不长，回来的路途自然不远，不过倒是在修道院门口的围墙边碰到了在花圃里翻找的爱薇雅。
“你在做什么？”菲莉茜娅问道。
泥土和灰尘还有一些别的杂物都快将眼前这个原本可爱活泼的小神官变成不知道从哪个下水道捡回来的小野猫了。
“找到你了！”
谁知爱薇雅看到菲莉茜娅后，却是首先上前捉住菲莉茜娅的双手认真的说道。
“这个捉迷藏你输了！”
“......”
就应该出门逛久一点的！
菲莉茜娅像是夸奖般的摸了摸爱薇雅的头，后者很享受般的回蹭了菲莉茜娅的手掌。
手感不错，和克蕾蓓尔摸起来差不多。菲莉茜娅如此点评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爱薇雅突然这么乖巧起来，不过现在正好是帮眼前这个小花猫打扮一下的好机会。
似曾相识的大冰块和似曾相识的魔力操控加起来便成了似曾相识的高速冲洗。
‘不得不说，从刹雨那里学到的这么多技巧里，这个是最实用的。’
【这是先生发明的，不过不是有很多效果在这之上比这简便得多的法术吗？】
‘......偏好？’菲莉茜娅不确定的回答道。
将爱薇雅洗净后，菲莉茜娅打了个哈欠装作乏了和爱薇雅道别，却又被爱薇雅一把抓住。
“坏人打算去哪？”
“回房间睡觉，要一起吗？”菲莉茜娅直白的回道，顺便在脑海中问了一句。‘可以吗？’
【在你睡觉的时候进行也可以，不过记得保持清醒，有很多事情直观的呈现在你眼前应该更好。】赫尔斯特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似乎赫尔斯特的实力也很高强的样子......菲莉茜娅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没意识到的压力又增多了一些。
面对菲莉茜娅明摆着是玩笑的邀请，爱薇雅经过十分慎重的考虑过后......点头同意了。
“好呀，我带你去客房吧？”
“......”
菲莉茜娅又摸了摸爱薇雅的脑袋，顺便用魔力探查了一下爱薇雅的身体......然而探查到一半就被爱薇雅自身的魔力阻断了。
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菲莉茜娅本来就没有隐匿魔力流，而且也只要探查到最关键的部分就足够了。
结论是脑子没问题，单纯的有点天真。
“你刚刚是不是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情！”爱薇雅拍掉菲莉茜娅的手后，警惕的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
“你为什么不觉得在一起睡觉是不好的事情？”
“因为人家也困了啊，一起睡觉的话，我肯定比你起的早的！”爱薇雅非常肯定的说道。
“......你真的十二岁了？”
“还差一个星期，我就满十三岁啦！”爱薇雅自豪的挺起了那完全没有任何起色的胸膛，比菲莉茜娅要惨的多。
菲莉茜娅只是不显眼，实际上全脱了还是挺有料的。
而爱薇雅这种......人家还是小孩，想这么多会被幽暗神殿的人关起来洗脑的。
大家都是女性，没有这么多要在意的，菲莉茜娅也只是疑惑两人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好而已，甚至可以说有些差。
不过对一个明显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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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些傻的孩子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免费的抱枕送上门菲莉茜娅还有不要的理由？
客房的布置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的话，就是墙上挂着光明女神的徽记，不过床有些小，毕竟这是为了单人设计的。
就在菲莉茜娅纠结要不要换睡衣的时候，爱薇雅直接把靴子一脱，就直接铺进了被窝，在那狭小的床铺上翻腾了两下后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菲莉茜娅。
“你怎么还不上床？”爱薇雅不解的用询问的语气说出了这句在外面可能要被人误会的话。
“...我换件衣服。”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雾球从菲莉茜娅脚下的影子升腾而起，将爱薇雅的视线阻挡在外。
菲莉茜娅并没有刹雨那样瞬间换装的技能，虽然瞬间染发已经能够做到了......
【换衣服？咱们都是凭借种族天赋和外物达成的。】
赫尔斯特想了想说道。
【比如咱家的衣服是用血液制成的，妹妹的衣服就是鳞片的具现化，主人则是因为她的衣服自带变换功能，先生的也差不多，那种更像是装备变换形态而已。】
有灵性的装备可遇不可求，更别说像夜刹雨父亲那样集齐全身一套加两件已经能够化成人形加入后宫的武器装备了。
换好睡衣，将雾球解除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爱薇雅那张凑近的快要贴到雾球上的幼嫩小脸。
“不是说睡觉吗？”
粉色睡衣的菲莉茜娅看上去更加娇小可人了一些，不过那双异色的瞳孔和但若冰霜的神情仍然是那般的抗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不是火属性的施法者吗？为什么能够用暗属性的法术？还有还有，我为什么没听到你吟唱？”爱薇雅疑惑道。“不对，你背着两把这么重的剑，是个战士，但为什么能施放法术？”
“因为我比你可爱，好了，睡觉吧。”
没打算解释的菲莉茜娅将爱薇雅拎起来，说实话就两人相近的身高，这确实有些困难......将爱薇雅拎起来，随后轻巧的放在床上，自己睡在床的外侧，而后生成一排影子栅栏，防止出什么意外。
菲莉茜娅自己的睡姿很好，睡着时是什么姿势醒来时就是什么姿势，基本不会有太多变化......爱薇雅就不一定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和陌生的同性睡在同一张床上，爱薇雅不免有些紧张，菲莉茜娅则是只要爱薇雅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便也会安稳的午睡。
之前说过，床铺不大，虽然两人的身形都属于娇小形，睡在一起勉强可以，只不过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肢体接触。
菲莉茜娅这边到还好，除了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玩心大发玩起了人体探究游戏。
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话，她就只能把爱薇雅扔出房间了。
至于爱薇雅......她真的是想睡觉的，不过在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不好意思，人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和菲莉茜娅贴近后，爱薇雅甚至能够闻到菲莉茜娅身上那淡薄的体香。
那是一种非常淡却让人非常舒适的香气，只不过太淡了甚至可能会被树木的清香给盖过去。
浅粉色的头发像丝绸一样铺撒在床铺上，那双如宝石般璀璨的双眸就隐藏在这姣好的面容之下，眼帘下的睫毛如星辰般璀璨闪烁。
爱薇雅不禁凑近了些，想要更近距离的看清菲莉茜娅的相貌。
每当她仔细观察菲莉茜娅的模样后，注意力一旦转移，脑海中有关于菲莉茜娅的模样便会变得非常的模糊，只能回忆起对方的大致特征，但那精致的模样却已是完全忘却。
为了防止忘记，爱薇雅用力的盯紧着菲莉茜娅的睡颜......虽然还没有完全睡。
然后......因为困意袭来无法抵挡，先一步睡着了，非常自然和菲莉茜娅搂抱在一起，互相成为了对方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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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处会议室。
某不肯自明身份的大主教：有关于如何在这个世界落实未成年人保护法，你们有什么提案吗？
同乡a：宣扬思想
同乡b：组织特别行动小组
同乡c：洗脑传销
大主教：（愤怒的瞪眼）
同乡a&b：（惊讶的看着c）
同乡c：（还未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下一刻，同乡c被扔出了会议室。
一周后，a和b的方案分别在各地开始实施。
半年后，a和b的方案宣布告破，c方案开始施行。
一年后，c方案正式上升为某爱护儿童信仰组织的基础纲领之一，坚持以持之以恒的耐力和那绝不重复话语的口舌用爱与和平说服那些将欲望的魔掌伸向未成年人。
针对处置：1平民及小有资产的居民：先礼后兵，文斗不行就物理说服。
2中小贵族：列入黑名单，对其进行包括但不限于经济、外出、政务上的制裁。如仍不知悔改，则另寻方法将其所处阶层拉低。
3身份非常尊贵的大人物：上新闻！
在库科摩多，对14岁的未成年人下手，同样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与伦理无关，单纯是xp拓展的不多。
以及唯一的一个大前提：如若两人真心相爱，不存在任何坑蒙拐骗等手段，那会受到祝福和赠品（一根火把和一小罐煤油，还有一张绣有可爱的黄色柴犬的手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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