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五)

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自我有记忆以来,周围就只有数不尽的黑暗,有一个自称是我师傅的家伙告诉我这里是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里没有阳光也没有温情,有的只是无限的杀戮和血腥。想要在这里活下去,你只有比别人更狠,更强,更无情。我三岁的时候已经杀过无数生灵,我的身上满是伤口,但我决不能暴露这一点,在这里有感情的人只会死得更快。我知道我那所谓的师傅一直在利用我帮他杀人,但我不敢违逆他,因为以我的力量还无法反抗他。

可即使如此,他仍对我起了杀心,终于在七岁那年,在师傅将要动手杀我时,我将他反杀。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仍然不停地杀戮。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开始叫我地狱修罗。

我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在地狱度过,可在这时,那个男人出现了,在他的身上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情感。他将我带出了地狱,我认识了很多人,渐渐恢复了人性。我的生命若是一片黑暗,那个男人就是唯一的光。

月神和日汐走得很慢,虽还未见到这次负责考核的人,心里却有着莫名的不安。不知走了多久,她们终于见到了这次的考官。两人同时停住脚步,她们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因为她们的注意力已全被眼前这个女子所吸引。

这个女子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无形中震慑着周围的一切。月神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绝美的容颜,完美的比例,剽悍的气息,这种种的一切和以前没有丝毫改变。月神强行镇住自己心神,然后不可置信地问道:“修罗……老师?”日汐眼神微变:月姐姐认识她?

修罗的表情依旧毫无变化:“小月,我们又见面了。”什么?此人竟真的是当年狼神女团的修罗?月神想起那日在月神别墅时她和林嗔的那种自然和熟悉,如今瞬间恍然。

她忍不住问道:“既然你认识哥哥,那日你们为何不相认?”修罗冷声道:“哥哥,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吗?”月神心中憋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修罗继续说道:“他是我平生最敬爱之人,他既不想相认,我又何必惹他不快?”月神抬起头盯着修罗:“所以这次考验我们的就是修罗老师了?”

“哈哈哈。”修罗突然狂笑起来:“我本想看看号称月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有何了不起,没想到十三个打一个还打不过,你觉得你们有资格接受我的考验吗?”

月神对修罗的情感很复杂。以前在狼神的时候修罗便不容易亲近。月神和团里其她成员都是好朋友,可是她对修罗,有一部分像是朋友,但更多的却是敬畏。媒体总是说月神高冷,但其实月神只是不大愿意和不熟的人打交道,修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冰冷无情。

“我听说你要守护你哥哥一辈子,怎么守护?靠嘴巴说说吗?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吗?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没这个资格。”修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划着月神心口。月神一向聪明绝顶,她本可以说出无数理由可以来反驳这一点,但此刻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日汐见状忍不住道:“这位,修罗老师,您虽是前辈高人,但您说的话我却不敢苟同,您又怎能凭一场战斗来断定月姐姐有没有资格守护哥?您知道月姐姐有多么喜欢哥?为哥付出了多少吗?”日汐性子向来柔顺,此刻语调却有些高亢,显是极为不忿。

月神阻止了日汐说下去,只是她此刻看日汐的眼神中除了感激之外还有一些复杂。日汐也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直视月柔依的眼睛。

月柔依有些愤懑,如同胸口有一团血憋着却吐不出来,可是她的的确确败给了那个女人,无论再是不甘,亦不会作无用的辩解。

此刻她的眼神异常清明:“修罗老师,您说的很对,我的确实力不足,所以请您出手时一定不要留情,为了哥哥,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日汐心底赞了一声漂亮:就因为月姐姐是这么好的女孩,所以哥就算死不承认,心中也必然是有月姐姐的吧。

修罗凝视两人缓缓道:“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月神微微一笑,日汐本以为修罗必会挖苦自己两句,未想到她竟然不再咄咄逼人,于是心中不由忖道:我自负能看透人心,可就算有神照眼之助,论起识人之明,月姐姐还是比我强多了。

“你们先把武器取出来,若是我先出手,你们没有半分机会。”这句话带着绝对的自信霸道,日月二人完全不怀疑她有没有这个能力。

月神又取出了那柄带着琉璃光辉,闪着幽蓝色光芒的长枪。日汐的武器很少见,那是一只带着明焰色的环,环的大小约莫有日汐三分之一个身子那么大。这件武器就算在和那个女人打斗时也不曾拿出来。

“嗯,两件本命神器,看来接下来不会太无聊了。虽然和战斗无关,你们的武器都有名字吗?”月神道:“有,恋嗔。”修罗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问日汐道:“你的呢?”日汐摇头道:“我不想说。”“随你,我要进攻了。”

修罗直接前行了几步,她步子不大,步速也不快,可日汐和月柔依离她明明有一段距离,却被她瞬间近身,三人刹那间已交换了数十招。月神向后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形,日汐更是兵器几欲脱手。

“好强。”这是日汐和月柔依瞬间在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可这个念头还未过去,修罗得理不饶人,如同一具人形杀戮机器,对二人穷追猛打。惊人的杀意和凶狠的杀招压得二人喘不过气来。修罗的出手好像也不是很快,可无论月神和日仙如何出招,她都能先她们一步抢得先机,仿佛能预知她们俩的动作似的。日汐全程都开着神照眼,可她却完全捕捉不了修罗的出招轨迹。“砰”两人又被击退,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嘴角却已溢出鲜血。修罗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仿佛非将二人毙于掌下不可。

“阿哥,那两位姐姐这么强,会不会激起修罗姐姐的战斗欲望呀?”黑龙一边假装看书,一边问道。黑龙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林嗔,但他也不点破,回答道:“你修罗姐姐的战斗欲望还需要别人激吗?不过她创立血战营以来一直在星空中战斗,杀意想必也累积了不少,小依和小汐少不得要吃点苦头。”

黑龙开始摇头晃脑:“一边是亲亲好妹妹,一边是凡事都只听你的小心肝,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谁伤了,疼的都是阿哥的心哟。”

林嗔满头黑线:“你这都跟谁学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诶呀,阿哥恼羞成怒啦,快逃。”刚说完一溜烟便不见了。

“这丫头。”林嗔摇头苦笑。他自然不会真的生气,抖了抖袖子吃中饭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天,三人的战斗没有一刻停止过。在修罗的紧逼之下,两人莫说休息,连对话的时间都没有。

此刻月柔依和日汐已是遍体鳞伤。而修罗别说是伤口,连呼吸频率都未曾改变过。月神自小就经历过无数争斗,战斗技巧已算得上千锤百炼。日汐的神照眼更可勘破一切虚妄,预测敌人下一步的动作,对敌几乎没吃过亏。可是这两人的优势在修罗就面前仿佛不存在一样。虽然在其锤炼之下,两人的战力越来越圆融,完美。但修罗下手根本毫不容情,仿佛真要把两人杀了才甘心。酣斗之间,日汐火红色的双眼越来越亮,月柔依的气息却越来越沉静。感受到两人的变化,修罗反而有些兴奋了。特殊的武道意志吗?

实力虽然不代表战力,但那仅仅是指大宗师之前的境界。一个生灵若是修炼到大宗师之境,不但需要超绝的天赋根骨,更是经过了无数血炼。这样的人无论是战斗技巧,战斗经验和心态上几乎没什么缺陷了,又怎会被人轻易反杀。

而半神已可以说是星空中的战力天花板了,虽然半神与半神的差距也可能天差地别,但全星空又有多少半神?以修罗的实力,哪怕是被誉为无敌级别的神话级高手都能一战,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已经好久没机会施展真正的实力了,可是现在与她交手的这两人,在她不停地以死相逼之下,不断地激发潜能,如今终于能让她稍微认真一点了。

日汐的火红色双眸颜色越来越深,身上也笼罩着一层神圣的火焰,似乎连空间都能烧毁。她的动作也渐渐能跟上修罗,手中圆环飞舞盘旋,周围瞬间就多了九个圈圈。修罗完全不为所动,一掌向日汐斩去,恐怖的掌风贴着日汐的身子切了过去,日汐只要稍慢一点,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战况突变,那不知用什么顺序排列的九个圈圈的其中一个又飞出一个日汐,这个日汐拿着一把扇子,手中挥洒如意,招招不离修罗之身。修罗是何许人也,没用几招就劈死了她。这个日汐死后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了。此时又有两个日汐从圈子里飞出,直接掠向修罗。

修罗冷笑一声,刹那间踢了七十六腿,眼看这两个日汐又要被击毙,她们突然化为一道狂风和一道烈火,缠在修罗周围。修罗自然不怕这风火,只是她察觉到从第一个圈子里变出来的日汐开始,力道便比一开始与自己交手的日汐本尊还要强。这九个圈的排列顺序会以不同的组合和角度将力道叠加?不,不只是力道,速度也在叠加,而且不止如此,她本人加上八个分身的攻击模式……目的是为了打乱我的节奏。一时间,只见九个日汐来回往复,不断地对其进行压制。那八个分身能变成更种各样的能量体,以最有利的攻击形式阻击着修罗的攻势。

日汐越打心头越是骇然:这位修罗到底是什么怪物?我的神照眼已然进阶到更高层次,不但能勘破虚妄,甚至能改变因子结构化为己用。九为极数,我的武器与神照眼配合便可用最佳的方式压制敌人,加上这次钓鱼我又觉醒了武道意志“炽”,使我的每一击都能与前一击叠加,产生无与伦比的爆发力。可她在我的神照九灭之下,以一敌九竟然还能反打,好恐怖的人。

日汐这一轮攻击的确给修罗带来了压力,可惜尚不足以击败她。而修罗也一直没有忘了她此次的对手还有一个人,她虽有绝对的自信,却绝对不会犯轻敌大意这种错误。从刚才起,月柔依就已停止了进攻,不只是进攻,她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有些若有似无。可修罗的强者本能扑捉到了一丝危险。

月神面对修罗微微一笑,在如此情况下,她竟然笑了。她脚下踩着玄奇的步子,手中的枪猛然刺出,枪势看起来并不如何强,却以一种奇异的轨迹,封死了整个空间。枪势连绵不绝,修罗一时之间竟破不开这绵密的攻势。更奇妙的是,在修罗硬破月柔依的枪劲之时,竟从中感受到喜悦之情。月神此时仿佛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只听她轻轻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便是无限美好,君若有意,常伴不弃。”

日汐的神照九灭已然微微牵制住了修罗的动作,而月柔依这一招更是配合日汐封住了修罗的动作。修罗变掌为拳,几下又轰破了月神的枪意。月神笑意更浓,出枪的轨迹更密,犹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其中蕴含的气劲更是无可比拟。

原来是以情感带动枪招,以我之眼光,竟也看不出此招的缺憾,小月,你的武学天赋实在惊人。

月神此时施展的招式,正是她自创的恋嗔枪法。月神武学天赋高绝,而且出生在星空第一世家冥月家族,自小就将月家的武学学了个遍。月家的武学自然都是精深奥妙,但月神全都练过之后觉得没有一种武学适合自己。于是在不断地历练中,她将战斗时的感悟和月家的武学融为一体,创出了皓月指这门适合自己的逆天指法。

她本身其实对武学和实力的渴望没有那么强,因而此后便只专心于舞和衣这两样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直到遇见林嗔之后,她才体会到爱情的美好。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终于给自己的本命神器取了名字并心有所感创出了一招枪法。

待缓过神来,她才惊觉此招之强,并为此招取了一个名字“初遇”。随着和林嗔相处日久,感情日升,月神也渐渐体会到了爱情的酸甜苦辣。在心境的变化过程中,她又创出了“爱恋,心碎,圆缺,不悔”等招。但这些招式有个巨大的缺陷,它们都是以情感带动的招式,所以月神每次施展这套枪法时都会陷入情感之中难以自拔。对于一个武者而言,不能控制的招式与废招无异。更何况月神平时与人动手,往往不到三招就能取胜,这套枪法自也不需要使用。

只是世事无常,在前些天的钓鱼中,月神因为白露戒的影响觉醒了名为“冰心”的特殊武道意志。林嗔让众人感悟的静心之意能让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一定的冷静,看起来虽无用,但高手相争,往往会因为一瞬间的慌乱导致落败。这时静心的强悍作用就能体现出来了。而冰心之意的作用更加夸张,它拥有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绝对的镇定,甚至连人的精神状态都能始终完美地控制住。听起来可能不如日汐领悟的炽之意可以叠加攻击那么强大。但若要让一位强者来评判两者孰强孰弱,他决不会有丝毫犹豫就选择后者。

月神和日仙的配合已趋向完美。九道身影能叠加的伤害已到了日汐的极限,任凭修罗再强,亦要分出一部分心力来应付她们。而月神在施展完两招之后,本是欢笑的脸上慢慢变为苦痛之色,飞舞的长枪幻出的无形枪芒和地上的影子对着修罗狂乱地冲袭,月神本人已跟修罗硬碰硬地斗在了一起。她随手一颤便会有万千琉璃色的枪光喷涌而出,每道光不仅凌厉至极,更充斥着伤心欲绝之意。

修罗脸色一变,右手一抖,手指分开。“嗖嗖嗖”几声,五道箭劲分袭二人,这五箭的方向和轨迹犹如羚羊挂角,无懈可击。瞬间将两人击倒在地,与此同时修罗的几根头发亦飘落到了地上。

修罗幽幽一叹:“能割下我几根头发,还能逼我使出虚空箭意,你们合格了。”日汐与月柔依经历如此苦斗,早已精疲力竭,全靠一股勇劲撑着,此时倒在地上,听到修罗的承认虽然欣喜,但终究还是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修罗狠决的脸上多了一丝暖意,心道:五年之内,你们应该就能赶上我了,到时候我也该退休了。

修罗拿出了一些药膏为两人疗伤,眼光触及到月神的时候直接将药递给了月柔依:“还是拒绝别人触碰你对吧,自己擦药吧。”月柔依面露微笑:“谢谢修罗老师。”修罗看着月柔依,脑海中又浮现出第一次遇见时那个女孩倔强又美丽的样子。脸上竟有了笑意:“你和他真的很像。”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月柔依点了点头笑道:“所以……我们是兄妹啊。”日汐默默在一旁不说话。修罗起身说道:“你们的同学已经早你们几天通过考核了,疗完伤就和他们汇合吧。”

月柔依和日汐走出传送门时,门前一阵欢呼声。林嗔见十三人到齐,心里一块石头也算放下了:“整理一下,明日回九州。”林嗔还是消失得很快,过了没一会儿。众人便开始闹腾起来,嬉闹的,庆祝的,原地转圈的什么样子都有。连月柔依栾梦雨这等喜静之人,也不由被这快乐的氛围感染。终究是过关了呀。

第二天,十三人整理好行李在宿舍门口集合。林嗔出现之时众人已等了许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和朋友聊了一个通宵,来晚了一点,车来了,我们走吧。”

十三人看了一眼此地的风光,虽然在这住了不到一月,心中均有不舍之情。杨梅问道:“大哥,那三位前辈……替我们,谢谢他们。”林嗔笑道:“昨晚就替你们谢过了,他们三个可是对你们期许很高啊。”

众人一边闲聊一边上了车。坐的座位和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月柔依靠在林嗔身上轻轻说道:“哥哥,你终于修炼功法了?”林嗔道:“算是吧。”“嗯。”没过一会儿月柔依就睡着了,林嗔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盖在月神身上。

巴士开的很快,而且很明显并不是回九州的路。杨梅从座位上下来,行至林嗔身边,刚要问话。林嗔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吵醒正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月柔依。

杨梅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道:“大哥,我们是还要去什么地方吗?”林嗔点点头:“你们这些天也累了,我带你们去吃顿好的。”“哦”杨梅静静地呆在原地不动。

林嗔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没,没了。”杨梅像是才反应过来,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时林嗔的手机响了几声,林嗔掏出来看了看,步穿云给他发了微信:“少爷,嘿嘿不一起来吗?”林嗔飞快打字:“她要准备一些东西,半年后估计就出来了。”“少爷,您什么时候回北冥啊。”“等过段时间,这个学期放假后应该就没问题了。”“太好了。”后面还发了一个超级喜欢的表情。

萧战天偷偷对肖狂说:“你有没有发现,嗔哥有些不一样了?”肖狂赞同道:“你是指他身上有功力波动了对吧?”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肖狂又问道:“你好不好奇嗔哥练的是什么功法?”萧战天轻声说道:“好奇啊,不过你也看到了嗔哥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我怀疑他不是刚开始修炼功法,而是在恢复功力。”“嗯。”肖狂表示赞同:“我刚认识嗔哥的时候还想着弄几本功法给他练练,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二百五。”萧战天假装惊讶道:“你才发现啊?”两人顿时又闹了起来。

随着车子慢慢停下,一座古韵十足的楼阁出现在众人眼前。楼阁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鲜园”二字,将已经下车的人吓了一跳。

日汐眼中浮现激动之色,李阳等人已忍不住流出口水。阁楼前有一位负责类似登记管理的人正在忙碌着。林嗔直接带人朝登记处走去。那人见到这一行人,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人数之外,问了一声:“各位,有预约过吗?”林嗔道:“我们去如心居,不用预约吧。”

那人虎躯一震,又问了一遍:“您刚刚说如心居?”林嗔从手环里拿出一块兔子形状的玉佩说道:“你们经理应该认识它,让他确认一下好了。”“哦哦”这人接过玉佩,火速冲进大门,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位身穿厨师装的帅哥走了出来。帅哥恭敬地将玉佩还给林嗔并说道:“各位请随我来。”

大门后面是一个巨型庄园,绿草茵茵,流水潺潺。亭台,假山等自成章法,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四周的居室中隐约能通过透明的窗户见到一些人用餐的场景。花园的最深处便是如心居的所在。如心居里的餐桌和餐椅只占其五分之一的位置,其余地方放置了各种新奇的小玩意。除了李阳,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林嗔,神态各有不同。

经理说道:“那我就按那一份标准上菜了?”林嗔和他确认好后经理就识趣地离开了。居室的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一处衣柜,里面男女装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书桌和一台手提,旁边还有一张舒服的大床,床上叠着被子,被子上分明画了一只可爱的兔子。

林嗔尴尬说道:“这房间没什么好看的,大家肚子都饿了,吃饭吃饭。”菜不一会儿就上齐了。光看它们的摆盘和造型已令人食指大动,各种浓郁的香气更是刺激着众人的味蕾。

日汐惊呼:“这比我上次吃的那一次规格高了好多,哥,你花了多少钱啊?”林嗔随口回了一声:“我在这吃饭不用给钱的。”嗯?众人又一次盯着林嗔神色古怪。月柔依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嘟嘴道:“这位女厨神对哥哥真好。”林嗔显然不愿意深谈这个话题,连忙让众人先吃菜。

吃了几口后,众人脸上都是一副幸福得快要升天的表情,他们已找不出形容词来赞叹这等美味。林嗔也吃了几口,心中叹道:不愧是聚集了全星空最顶尖的厨师,只是毕竟还是比不上她做的。这话他可不敢再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了。

众人食了人间至味后,贪婪地舔了光光的盘子,满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林嗔等同学们吃完后回到车上,准备回学院结束这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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