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诡异病情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沈庆的脸色已经比长君刚来的时候要好了很多了。可毕竟是病着在,长君也不好直接就问,于是耐着性子,轻声地叫着:“庆叔,您好些了么?我是长君啊,刘老实家的长君。”还躺在床上的沈庆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抬起手来抹一抹脸,但终究还是没有抬起来,毕竟是病了快两天了,也没怎么吃东西,眼见这会有些清醒了,长君也不好直接问沈庆;只等着沈庆自己缓过来之后再问一些事情。长君这时候担心这沈庆是回光返照了,等老黄头来了之后又支吾不清了,到时候自己还能在旁边帮着说一点。

“水,水,给我点水来!”沈庆支支吾吾地说了句。

“二棒子,二棒子;快拿些水来”长君听到沈庆要水,四下看了下,也没觉着这屋子里哪里是有水的样子,于是扯着喉咙喊起来了。

“诶,来了,水,来了,马上就来”从另一个屋子里面传来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不一会,就看见沈善提着一个木桶,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瓢,踉踉跄跄地进来了。还没走到帘子前,长君就开口骂了起来;“二棒子,你是真的蠢啊,你看看你都蠢成什么样子了,庆叔要喝的水,你拿的是什么东西,马寡妇的洗澡水啊,一天天的,赶紧去拿喝的水来。”jiqu.org 楼兰小说网

沈善一听到要喝的水,反应也是快,扔下手里的木桶和葫芦瓢就扑了上来,一边扑一边嘴里还叫着,“爹,您没事了啊,爹,您可吓死我和娘了......”。眼看就要扑到沈庆身边了,这可把长君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抬起脚就往沈善身上踹了上去,一把就又把沈善给踹到了床旁边的架子上了。而沈善此时一个扑通,又坐到了刚刚打翻的血水的那一块了,有点发懵了,正要开口说话,长君就开口了“二棒子,你是真不想庆叔多活几天了啊,赶紧的,去拿水来,庆叔要喝水”,此时沈善虽然一脸愤懑,也没好发作,只能老老实实去拿水过来了。

长君接过沈善递过来的水,慢慢的扶起还躺在床上的沈庆,想着怎么着也要让他把头抬起来把水给喝了。虽然沈庆的气色确实比长君刚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了,但也起不来身子;长君就一只手从沈庆的脖子下面抄了过去,准备着把水给喂上来。可在长君的手刚碰到沈庆的脖子的时候,长君感觉到了有一些形容不上来的气流一样的东西顺着沈庆的脖子,沿着自己抄在下面的手就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这一下可把长君给吓着了,慌慌地从沈庆的脖子下面赶紧抽出了手来;嘴里还一直发着‘嘶’的声音。可把手拿出来之后皱着眉仔细地看了看手,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的,再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蹦了蹦,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的。一旁的沈善看到长君这个样子,脸上刷的白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开口说道:“君哥,你没事吧,不是我爹怎么样了吧,你怎么......”,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

长君听了沈善的话,眉头皱地更深了。他本来就是个小孩,从小跟着刘老实总也没什么大事发生过。最大的一次也就是在两年前的夏天,村里闹了旱灾,刘老实家里好几天都揭不开锅了,长君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还好沈庆那段时间每天都进林子去打猎,打到的一些个兔子或者什么野鸡之类的,刚好够着自己家吃的就送点过来给长君和刘老实吃。

一想到这,长君干脆的牙一咬,抬起左手来扇了自己一个大巴掌。这一巴掌可把旁边的沈善给吓坏了,赶忙上前来准备摸一模长君的脑袋,看是不是被自己的父亲传染了。这正要把手伸出来的时候,长君眼睛横了一下,里面警告的意思非常明显了,这一眼就让沈善给缩回了自己的手。沈善不知道长君现在在想些什么,但担心自己父亲把长君也给传染了,于是想着从长君手里结果瓢,自己喂父亲。这么想着,手就要从长君手里夺过瓢来;长君对沈善说:“咱这不是已经这样了,没事的,咱来就行;实在咱要是不行了,你再来。”于是长君重新整理了心思,又坐在床头,给沈庆喂水了。

“来,喝,庆叔。”长君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颤抖的意思。

说也怪了,当长君的手接触到沈庆的脖子后面的时候,沈庆的气色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喝完了水之后,沈庆整个人的神采都恢复了一些了,脸上也从紫色变成了苍白色的了,就跟是生过一场大病之后的感觉差不多。而长君就感觉这有些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手臂从沈庆的脖子后面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舒服,可就是非常怪异。

喝完水后的沈庆又躺下了,在床上躺了三盏茶的时间,一边咳嗽一边自己给自己顺气。而长君和沈善就在旁边看着,也没上前来帮着顺气。沈善本来想上来帮自己的爹顺一下气的,可被长君给拦住了;也没说原因。沈善本来平时见比较听长君的话,又想了想长君刚刚的样子,心下也有点害怕了,于是长君给一拦就给拦了下来。

“小君啊,”

“诶,在哩,叔”

“你赶紧去黄大夫那里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叔觉着自己可能传染给你了,你赶紧去哩!别在这呆着了,快去”

一旁的沈善听到这整个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低着头,眼睛里面的泪水都快溢出来了;可就是不敢说任何话,觉得一边对不起长君,一边又想着自己的父亲能好起来。

长君听到沈庆能说出来这么完整的一些话,思路也清晰起来了;也顾不上自己刚刚的奇怪的感觉了,随口答道:“我这没什么事的,也没感觉到有哪里不舒服,没什么关系的哩,你家婆娘去请老黄头了,等他来了给您看了病再说。”

“哎”躺在床上的沈庆重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这哪是病啊,是中了邪了啊”。

“啊,叔,您这怎么回事啊,不是中了瘴了么,听二棒子说还是彩色瘴,那是个啥东西哩?”

“呼......”躺在床上的沈庆重重地呼了口气,正要说道“是......”,此时听见自己家的院门响起来了,还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快快快,黄大夫,快来啊,我家男人快不行了,哎,您可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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