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巅，那里最是接近苍穹，有雷霆时隐时现，若神龙滚动，不时就会劈落。
灵虚赤裸着上身，任由雷霆落在身上，肉身无损无伤。
那种雷霆极其强大，仅是观看影像，都能感受到雷霆的强大，可轻易撕裂虚空，磨灭万物，可见灵虚肉身强大到了何种程度。
“我现在是通神境三重？”王牧终于知道了超脱九品后是什么境界了。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战力应该不止通神三重。
毕竟，按灵虚所说，只有通神三重才能登上祭坛顶部，但他却没费多大力气，留有很多余力呢。
虚影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王牧粗略观看，灵虚大概交代了两件事。
第一，这座空间是一座庞大的阵法。确实如王牧猜测的那般，拥有纳须弥为芥子的能力
灵虚曾得到过险地与禁区那种药土的培养方法。
这是个阵中阵，内部阵法将会熬炼三族强者的血肉，以他们的精血蕴养这片绿洲，也就是所谓得药土。
为此，他狩猎了三族神灵境强者，以神灵境精血作为阵法核心，也就是头顶的三色大日，用来压制那些异族的实力。
可惜，药土即将培育完成，他也到了必须飞升的时候。
第二，他的飞升很突然。
按照灵虚所说，他距离飞升还有将近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好后事。
可是，飞升之门就这样突然开了，让他措不及防。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布置太多，不过在飞升之前他也留了后手，在镇宗功法《灵虚悟道经》留下禁制。
只要灵虚宗后辈有人能突破到通神三重，就会自动解封一些信息，其中就包括这座阵法的坐标。
“可惜！”王牧摇头，灵虚的布置确实不错，可惜灵虚宗的弟子不争气啊。
他曾看过灵虚宗的历史，往上翻十辈，就没有一个宗主超脱九品，最强的也不过初入九品罢了。
或许，灵虚宗在某个时间段极为强大，走出过无数强者，甚至有人飞升。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灵虚宗突然没落了下去，出现断层，甚至连镇宗功法都出现了残缺。
王牧曾经翻看过《灵虚武道经》。
怎么说呢，这部功法不仅粗糙，甚至还是残缺的。
当时王牧就推演过，按照功法修行，最多也就能修炼到九品境。
所以说，可能这真不是灵虚宗历代宗主的锅，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了传承功法身上。
这一刻，王牧终于对这片空间有了最为直观的认知。
一些疑惑解开，他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异族尸骨，知道那些泥土为什么像是吞食生命的怪物。
“灵虚的手段残忍吗？”王牧在问自己。为了一己私欲，竟是狩猎生灵培养药土。
“不算！”王牧在摇头，这种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灵虚所在的那个时代他不是很清楚。
但现在他所在的这个时代，异族强大，以人为食，视人族为修炼资源。
哪有什么对错，又哪来的善恶。不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自己族群的延续罢了。
对待异族，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增强自身，就不存在什么残忍与对错。
“又欠了灵虚宗一份因果。”王牧起身离去，他准备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大本营，那些灵药栽种到这里。
另一枚玉简中记载着阵法的操控的法门，王牧粗略掌握了一些，足以轻松进出这片空间。
这座祭坛就是阵法节点，可以在这里撕裂一角缝隙，进出阵法。
不过王牧并没有选择在这里离开，他施展一苇渡江，以极速按原路返回到了进来时的那条缝隙。
这是阵法唯一的破绽。
在灵虚飞升后，这里没有了人主持运转。
一些强大的异族想要逃离，在疯狂冲击阵法，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强者后，将阵法撕裂了一条缝隙。
王牧的目的很明确，这里以后是他的大本营了，他自然要把这个破绽修复。
当然了，所谓的修复阵法很简单，他只要抹去解封上异族残留下的力量就行，届时阵法自然就能自行修复了。
轰！
王牧拳头发光，直接对异族残留的力量展开了最为强烈的攻伐。
那些生物活着的时候或许很强，惊艳了一个时代，能够轻易抹杀通神境这个层次的强者。
然而，它们终归已经死去，残留下的力量再强也有上限，犹如无根浮萍。
轰隆！
如天雷滚滚，宏大的声音响彻这片空间。
与之同时，那些异族强者残留的力量破碎，直接被粗暴的磨灭。
“搞定！”王牧拍了拍手，看着正在自我修复的阵法，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的很是灿烂与开心。
这里已经彻底属于他了，他可以在这里栽种灵药，培养出成片的万年药王。
到时候，甚至可以让玄慈方丈完全用万年药王去优化大还丹，那种药效想象就让人兴奋。
……
灵虚宗，某处古典的阁楼中。
桌子上，精致的菜肴换了一茬又一茬，苏灵儿却是连筷子都没动过。
“你就这么狠心？”
苏灵儿显得很是憔悴，看着手中的衣袍，目光幽怨，泫然欲泣。
拍卖结束后，她本以为要不了多久王牧就会出现。
可她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整整四十天，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竟是再未出现过。
茶不思饭不想。
苏灵儿彻底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宗主，朱小江带来了。”
突然，阁楼外有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苏灵儿的思绪。
“进来吧！”苏灵儿放下手中的衣袍，淡淡的开口道。
声音依旧清脆动听，只是少了些许灵动。
灵虚宗杂役弟子的衣袍上是有特殊编号的，每个编号都有着相对应的弟子信息。
这在灵虚宗并不是什么秘密，连一些外门弟子都知道。
当然了，王牧并不知晓，否则当时也不会给苏灵儿，反正光溜溜的也挺养眼。
如今，整整四十天过去王牧都不曾出现，苏灵儿只能从那件衣袍上入手了。
反正，以她的身份，想要查出这件衣袍的主人是谁，以及身边的关系网，那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