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鸠信塔巴图鲁

“报~~~前方开城似乎城头上面有大批士兵把守。”

先行打探消息的斥候来报,嘴中说着的是满洲话。

先锋官名为胡曼,长着络腮胡子,最奇特的是双眼的其中一只眼睛泛着一层白,似乎是天生如此。

“不自量力的家伙,以为能够挡得住我们正黄旗军的进攻?在太子到来之前,给我破城!”

“遵命”

斥候立刻传令下去,先锋军也有近两千人,立即展开对开城的作战计划。

开城上方的夫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底下的情景,旁边瑞俊与南伊暗暗咽了咽口水,他们正在经历一场战争。

真正的战争并非儿戏,胡曼亲自督战,作为由后金皇帝挑选出的百战之兵岂会是偶偶,他掌旗帜,身边卫队都骑马,配刀弓,一切兵马的进攻就看督战队的旗帜变化。

率先压场的是投石战车,从远处开始对城头的夫子他们进行火力压制,半岛的城池可远没有明朝的城池坚固,光是这一排投石战车就已经令自大膨胀的棒子们叫苦不迭。

随之有一排装备劲弩的八旗军对着城头开始轮番扫射而与此同时攻城最常用的云梯队已经迅速靠近城墙。

南伊大喊着让众人抄起弓弩作战,凭借他的曲线箭术,一开始便把底下几队企图登上城头的云梯队的八旗士兵射穿了咽喉,阻挡了他们的攻势。

南伊也并非能够箭箭致命,因为还得躲着对方的投石还有箭矢的压制,在夹缝中稍微騒扰了一下敌人。

而只是受伤的士兵,立刻会被一队类似急救的士兵们接应脱离战场开始进行救治,而后面有源源不断的士兵补充进来,继续作战。

如此训练有素的队伍,试问他们拿什么赢?

除开夫子他们三人,其余的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战争才刚刚开始,夫子这边的战损就已经突破数百人,而对方仅仅死伤数十而已。

瑞俊此时方才领会到,之前郑殊为什么连打都不想打就撤了,怎么可能打得过?

夫子也是无奈,他就算有心杀贼,也无力回天。

“你们俩个,现在快速下去,从城南的山头逃出去。”

夫子抓住了南伊还有瑞俊说到。

“不~大人我们同生共死。”瑞俊自然是不肯走的。

“愚蠢,你之后会是慈仁的丈夫,如果你死了到时候她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夫子的一句话,登时就让瑞俊哑口无言。

“还有你……”

“我本就是逆贼之子,死了无妨,大人就不必劝了。”

“那慈仁没有哥哥,你认为她会活得好么,你就不怕这个小子欺负她么?”

夫子仿佛就像是号准了南伊的命脉,所说的话直击他的内心。

城头飞石再落下,又有人倒下了,当场被砸成了肉泥,残酷又可怕的战争。

“那大人,您觉得慈仁还有夫人不需要您么?”

“我早就是该死之人,能够活到今天足够了,我与开城共存亡。”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夫子奋力将两人推出去,自己拿起弓弩朝着城头下攀爬的八旗军放出一箭,只是刺穿了肩膀,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很快又有新的士兵补位上来。

“快走啊!”

夫子怒喝着,南伊与瑞俊互相看了一眼,撤下了墙头。

………………

半个时辰过去,后方大部队已经来到战场,作为押后的大军,由后金太子的叔叔鸠信塔坐镇。

他被后金皇帝授予了箭勇巴图鲁的称号,代表着鸠信塔的箭术在满洲非常的厉害,并以此摘得巴图鲁美誉。

“前面在做什么,为什么大军不走了?”

鸠信塔看到太子的军队已经就地休整,询问向旁边的人道。

“大人,斥候已经前去探查,应该待会就到。”

这不刚说完,斥候人就到了。

“回禀固山额真大人,胡曼甲喇额真大人正在攻城。”

“胡曼在搞什么鬼,他兵马的行进速度,至少快我们半个时辰,地图上的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池,怎么会拖了半个时辰还没打下来?”

面对鸠信塔的质疑,斥候如实禀报道:“固山额真大人,据胡曼甲喇额真大人身边的护卫说这帮开城的守军仿佛像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一样,我方士兵仓促接战所以一直久攻不下。”

“有点奇怪,大哥咱们一路过来,这帮还处在安逸中的羔羊们都没有抵抗,现在怎么会忽然提前做好了准备?”与鸠信塔一母同胞的胞弟提出了疑问。

“估计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吧,小小一处开城罢了,太子此番征战半岛决不能有失误,你们速速领两千兵卒增员,在最短时间拿下开城。”

“遵命”

俩刻钟的时间,开城的城头上,夫子此时头额鲜血直流,手也快握不住弓箭了,能够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云梯队的八旗士兵顺利登城。

其余留下来的人纷纷缴械投降,唯有夫子还提着弓箭不愿意低头。

胡曼登上城楼,看到一帮人围着一个老家伙转,“看着干什么,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耗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拿下这么一座小城,让太子看了自己的笑话,胡曼夺下旁边人的长枪猛地朝前一枪朔进夫子的胸口。

这位奋战在开城第一线的能人,也是在场所有人的主心骨,还是倒下了。

“进城,去抢走你们的战利品吧!”胡曼大声的吼叫道。

“满洲万岁xN”

士兵们各个士气大振,可等他们的军队进驻开城之后,除开外面交战后死去的人,还有临阵脱逃躲在角落里的一些村民之外,妇女老幼们统统不在了。

鸠信塔领着队伍进来,排除城中任何对太子不利的因素,逛了一圈以后,他们也觉得非常不对劲。

活着的人被集中在了广场上,他们揪出了一位会满洲话的家伙询问道:“说,你们村里的那些妇女呢?”

“我不知道!”

他嘴硬的下场就是被旁边的人用马鞭疯狂的抽打,疼得他在地面上翻来覆去的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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