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诺先是让包围了彼甘德的队伍全部撤走,毕竟不管是要保护自己的儿子避免刺激到彼甘德也好,还是不能让彼甘德死在这里也好,都不适合再这时候对彼甘德采取行动。
但是马诺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杀掉彼甘德是一定要的,但不能再这里,不是这个时候。
“二王子殿下,你看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还是先把我儿子给放了吧!”马诺一副和煦的模样说道。
马诺好歹也是大王子的舅舅,在这个时候,他想要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劝导彼甘德。
彼甘德可不觉得这是误会,这个被他用剑架住的家伙,刚刚可是嚣张的不可一世,不管是被彼甘德救下的那个男子,还是彼甘德自己,登柏可都没有给任何解释和对话的机会,一心想要下死手。
不过该给的惩罚似乎都到位了,不管是膝盖的伤还是肩膀的伤,都够登柏受的,要恢复完全也要好一段时间。
毕竟这个世界只有光魔法具有恢复伤口的能力,而这里最为光魔法人才的聚集地的教会却破落的不成样子,里面也只有一个半吊子的牧师,就算登柏想要更快恢复也没有条件。
但看着登柏即使被用剑架着脖子,脸上也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彼甘德又觉得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马诺见彼甘德似乎有些犹豫的模样,以为彼甘德想要个台阶下,于是又道:“二王子殿下,我可以拿出一千金币作为赔偿,我们就把今天的事给忘了吧!”
金币作为贵重的硬通货币,一般只在上层流通,普通平民甚至都用不上这种高价的货币,有些穷苦村落都是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易。
像彼甘德曾经对普达要求一万金币,那对贵族来讲都是大数字,普达甚至都不敢答应下来。
而马诺自认为一千金币也算够多了,作为搭建彼甘德的台阶来说算是很有诚意了。
而且这一千金币也是马诺计划的一部分。
彼甘德想了想,觉得有钱拿还比较靠谱,于是收回了剑,稍微退后,示意马诺叫人过来接走登柏,毕竟登柏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马诺马上叫人将登柏搀扶起来,但又发现登柏连腿都不能动,又多叫两人,以架子把他抬走。
在登柏经过马诺身边时,看清儿子身上伤势的马诺心里暗恨,这个彼甘德居然下手这么重,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安排彼甘德了,就不需要再为将死之人动气了。
“殿下,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金币,但一千金币也不是小数目,我需要准备一下,明天我就让人带着马车送过来如何?”马诺道。
一千金币对于马诺来说,不需要准备这么久,但作为借口也算合理,好歹是高价值且重量不轻的金币,准备起来需要点时间也很正常吧。
彼甘德一听还有马车,便点点头道:“好,到时候马车我也收下了。”
正好会王都需要交通工具,现在再找个认识回王都的路的人来指引,来教会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马诺被彼甘德的回答给隔应了一下,这二王子也没有客气推脱一下倒也罢,还得寸进尺,连马车也要。
不过马诺没有拒绝,给这一千金币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拖住彼甘德一天,这样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在点点头同意把马车一并给了彼甘德后,又问道:“说起来,不知道殿下是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彼甘德也不绕弯,直接道:“我也是刚刚到这里。”
马诺却是不信的,这话骗鬼呢?不过这也让马诺更笃定了彼甘德是带着目的来的。
马诺带着虚伪的笑容道:“那殿下来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诺觉得这话多少能让彼甘德这个才十岁的孩子漏出点马脚,因为马诺的话几乎就是在告诉彼甘德,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冲他来的。
彼甘德挠挠头,来到这里本就是意外,要是可以的话,他倒是想传真系统直接把他和莉娜送回王都呢。
解释起来麻烦,想借口又没必要,于是彼甘德道:“来这里也是意外,我拿到了金币就回王都。”
这话在马诺听来就像是在掩饰,彼甘德挠头的动作在马诺眼里就是被戳中心思的表现。
果然是国王派来的吗?马诺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以来,为了王国的财政马诺算是尽力了,可是国王现在有点想要卸磨杀驴的迹象啊!
还在王都的国王莱恩知道了怕是要喊冤枉了,他的确不满意马诺把控了太多王都的势力,但也清楚,目前王国离不开马诺的敛财能力,而且一旦对马诺做些什么,那些贵族怕先不答应,因为马诺牵扯了太多贵族圈的利益。
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马诺觉得有必要做点准备才行。
但目前还是先回去准备除掉彼甘德比较重要,于是他对彼甘德告辞,带着人马回去了。
在路上,躺着不能动弹的登柏无比烦躁,问和他同一马车的马诺道:“父亲,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子吗?”
马诺有点心累,现在要烦恼国王的态度,而自己的儿子却怎么没有脑子,更是让他有些恼火,于是重重哼了一声道:“什么小子,那个是二王子,我一直将你留在这里,你没见过很正常。”
登柏可不管彼甘德是不是二王子,他是知道父亲的立场,一直都是支持他的表哥大王子的。
而且现在身上的伤口一直传来剧痛,让原本一直在这里横行霸道的他心里升起无比的恨意。
“可是父亲…”
登柏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马诺打断道:“好了,我会安排的,你的伤我不会让你白受。”
马诺没有打算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自己的计划,但稍微透露态度让儿子安静下来,可以免得更加心烦。
登柏听这话,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便不再说话,但脸上却带着狞笑,已经在想象彼甘德的下场了。
而彼甘德这边,在回到教会后,看到的是满脸凄苦的莉娜。
“你这是怎么了?”彼甘德问道。
莉娜道:“殿下,阿苏戛实在太惨了!”
彼甘德:“阿苏戛是谁?”
莉娜一说,彼甘德才知道,那个被他救下的男子就是阿苏戛。
原来是在彼甘德离开后,阿苏戛才对牧师开始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