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诀别

柳寒烟微微地笑了笑:“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弗里曼眼里满满的歉意:“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很抱歉,我本来想很干净地离开你的世界,不要打扰你......”

“既然这么想就这么做,为什么还要来?”柳寒烟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满眼的泪水。

弗里曼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道:“这次是不得已,我只是想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因为,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柳寒烟心脏猛然一抽:“你这是搞哪一出?演苦情戏来博同情吗?”

弗里曼站起身,双手扶住柳寒烟的肩膀,把她扳回了过来:“我的仇家不肯放过我,有个夏国大师预言了,我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日子。”

柳寒烟皱皱眉道:“有人来寻仇,你报警啊!怎么能相信那种江湖骗子?”顿了一下,她有点哑然失笑:“你是混黑社会的吗?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也不像啊!”

弗里曼叹了口气:“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不过那个空大师,让我不得不信。”

柳寒烟面带嘲讽地道:“当年是我太傻太天真,居然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如果你觉得我还是像当年一样好骗,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赶紧从我的生活里滚蛋!”

弗里曼抬起了他湛蓝的大眼睛:“寒烟,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没有骗你,我在这个世上,最牵挂的人就是你,所以,请你安静地听我说完好吗?”

“好吧,你说。”柳寒烟走到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双臂抱在胸前,看看这次母猪不上树,是打算上天了!

弗里曼看她一幅拒人千里外的样子,苦笑了一下:“我是华尔街的股神,我炒股非常厉害,在这次股灾中,一天就赚了上亿。”

柳寒烟挑了一下眉毛,这个男人几年不见,吹牛功夫见长了!

“可是,因为我有股神圣杯,赚的钱大部分都是汤姆家族的,对方打算对我动手了。”

“等一下,什么?什么圣杯?”柳寒烟没听懂。

“呃......这个说来话长了,简单地说吧,我有一个非常非常珍贵的无价之宝。我必须在我死之前,把它藏好,即便是汤姆家族真的把我杀了,他们也不能夺走。”

弗里曼讲了空大师,也讲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大致听懂了他的解释后,柳寒烟不由得又惊又惧,如果真的如空大师所说,这个男人也未免太可怜了。

弗里曼慢慢地继续:“如果真如空大师预言,也许我在2020年重生,可是,那时候的我,还必须附身在其他人身上,只能去寻找圣杯的下落,才能恢复自由身。有关圣杯的一切,必须由我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安排好五枚花瓣的去处。”

弗里曼说完,拿出一枚蓝色的白金花瓣,花瓣上镶嵌着一颗耀眼的粉色钻石,初冬的阳光照进来,钻石映射出夺目的光芒,晶莹剔透。

他抱歉地看着柳寒烟:“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喜欢你,可是我真的不配和你永远在一起,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这次还希望你能帮我。这枚花瓣,麻烦你收藏好,并传给你的后人。”

“为了保证圣杯的安全,空大师说,我转生重生之后,不会记得花瓣安放的地方,所以,我和你这场见面之后,我今后做了什么,还会把花瓣藏在哪里,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

“并且,作为补偿和感谢,”他继续道:“我在济州岛买了一块地,那里本来是一个农场,作为礼物送给你,钻石以后也可以收藏在那里。”

弗里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柳寒烟似乎在做梦一般,她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应他的,莫非连“再见!”都不说一句吗?一行清泪,缓缓地从她脸上滑下来,滴落在手中粉红钻石花瓣上。

2020年9月24日

大白鹭剧院,顶楼办公室。

唐欣,朱建峰,撒浪爱,呆呆地听完吴晓磊讲述的故事。

吴晓磊从回忆中拉回自己的思绪,他抬起头,凝视着撒浪爱:“我承认,我当时和你太婆,是萍水相逢,我太年轻,不懂得珍惜,后来曾经想去找她,但是刚好遇到破产,为了重新崛起,我又要苦苦修炼,就这样一拖再拖,没有想到几年之后,见到她居然就是诀别。”

撒浪爱深深地叹了口气,慢慢地道:“没错,太婆名字是柳寒烟,我们家族企业的名字就是寒烟集团。可是这段往事,我只是曾经听外婆讲过,而且非常的模糊。真没想到具体的情形是这样!”

朱建峰已经听傻了,他喃喃自语道:“晓磊,你是在编故事吧?还是说我还在做梦?”

说完,狠狠地反手抽了自己一大嘴巴!

“哎呀!”朱建峰疼得龇牙咧嘴,“这一切真的吗?我是疯了,还是你们都疯了?这怎么可能?灵魂附体吗?晓磊,你被鬼附身了?你别吓唬我!”朱建峰语无伦次地唠叨个不停,看上去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唐欣只是静静地看着吴晓磊,虽然眼神中也有惊讶,但是倒不会像朱建峰那么夸张。

吴晓磊展开信纸,信是柳寒烟写给女儿的,也就是撒浪爱的外婆:

“我亲爱的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遥远的天国,请不要悲伤,我会在一个美好的地方继续永远地生活下去,并且在天上遥遥地看着你们,为你们祝福,为你们祈祷。

为什么要求你在我走后才打开这封信,是因为这里面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无法在还活着的时候告诉你们,但是我也不能把这个秘密带进天国,因为这里涉及到一个年轻人勃勃的野心,被害的无奈,以及未来遥远的期待。

你刚出生不久,我就离婚了,你的生父是个混蛋,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每每想起我都不寒而栗。

我躲回济州岛的娘家,在那里,我遇到了这一生当中的唯一挚爱。

这个男人,名字是弗里曼,我们度过了非常浪漫的一个月时间,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走了,一走就是五年,音信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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