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炼气

第二十八章炼气

弗里曼的手有点颤抖,原来《五毒论》的内容来自元朝!

《马可波罗游记》第二卷的标题:“契丹掘出的黑色石块可用作燃料”

“整个契丹省到处都发现有一种黑色石块;它挖自矿山,在地下呈脉状延伸。一经点燃,效力和木炭一样,而它的火焰却比木炭更大更旺。甚至,可以从夜晚燃烧到天明仍不会熄灭。这种石块,除非先将小块点燃,否则平时并不着火。若一旦着火,就会发出巨大的热量。”

这不就是煤矿吗?

弗里曼不解,也许这是人类第一次发现煤矿?

“大汗座下右护督使,独具秘术,身处着火石块包围而不汗出者,吸吐之间,顶现莲花,而后身轻如燕,聚气凝神可隔空灭烛。”

下面有张画像,一个束发高髻的人正在打坐。

只见这个人的姿势却是奇怪,一手托天上举,另外一只手却是放在颌下。

仿佛是正在练功,却下巴痒痒,去挠挠。

弗里曼却惊得下巴痒都不会去挠了。

因为,这个图,正是《五毒论》第一个内功心法的姿势。

弗里曼紧接着往下看,游记里说,右护法夙夜不寐,终于独创出了一门炼气功法。

通过这套功法,飞叶摘花自不必说,尤为厉害的是,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为己所用。

夏天太热,吸收周围的热量,屋内清凉如春。

冬天冷了,身体被灵气护卫,着单衣而不觉寒。

这门功法密不外传,右护法著有一本《炼气经》,献给大汗,收在皇宫里。

右护法的传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游记里有关右护法的记载不多,只是说,右护法修炼心法的时候,总是需要燃烧煤炭,吸收热力内化成精。

这......

弗里曼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个戴着高帽的僧侣,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打坐在地上,一手向天,一手挠下巴,然后

旁边还有一个小煤炉在熊熊燃烧.....

赶紧报警啊,这里有人烧炭自杀啊!

弗里曼摇摇脑袋,这种练功方法太吓人了,还没练神功,自宫都不需要,直接嗝屁。

游记中关于右护法最后一句话:“33岁卒。”

在密室里练功,又不让别人知道,旁边拿着炉子烧煤,到后来氧气不足,产生了大量的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弗里曼大胆猜测了一番。

幽幽叹口气。

可怜的师祖。

如果稍微懂点现代物理知识,也不至于就这样英年早逝。

回到乡下的家里,弗里曼还在思索,怎么办?

烧煤的办法肯定是不行的。

突然想到如果想练聚气的话,主要吸收的是热量,那么为什么不采用更加安全的方法呢?

说干就干,弗里曼回到了家以后立刻找来了家里使用的电炉。

电炉子上放一口大锅,咕噜咕噜地煮开一大锅水。

即便只是水蒸气,他的身边也不敢把屋门关得太紧。

他闭上了眼睛,很快的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气息流转之间,从丹田开始,游走在任脉督脉,小周天已经很通畅了。

果然这次修炼的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那团模模糊糊的火焰越来越看得清楚了!

虽然屋内白雾蒸腾,但是弗里曼丝毫都不觉得热,反而有一种身处雪域高地的清凉感。

那团火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几乎能看到燃烧的火核。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他都会烧一大锅水,然后去观察火焰的变化。

家人都觉得很奇怪,弗里曼每天躲在屋里蒸桑拿。

夏天过去了,草场的草开始泛黄,牛羊开始出栏,爸爸妈妈忙着打理农场的各项事物,也无人理会他这个小白脸,天天闷在桑拿房里,会不会连头发都蒸成白色。

他自己渐入佳境,乐此不疲。

渐渐地,像是在御风而行,他可以每天绕着火焰飞舞。

红色的火焰继续燃烧着燃烧着。每九天都会大一点,逐渐地从小火苗变成火盆,又变成火堆。

每八十一天,火焰就会有明显的变化,弗里曼的身体也会有进步。

一年过去了。

又一年过去了。

弗里曼已经不再需要熬一大锅水来帮助自己练功。

只要他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他就身处一片火海中。

自己就是火核。

熊熊火焰舔舐着身体。

却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只觉得通体舒爽,大周天也已经打通。

第九个八十一天。

弗里曼和往常一样,吃过煎蛋面包牛奶,就开始打坐。

坐在火海里,火焰舔舐着身体。

不对。

今天的火焰不一样,红色的火焰颜色不一样了,开始发紫,越来越紫。

红色没有了,紫色的火海。

身体开始发烫。

火海也不是无边无际,而是,眼见地开始缩小,火焰不是往常那种左右摇摆,而是,像利刃一样向他逼近!

紫色圈子越来越小,火焰凝化成利剑,像他直刺过来!

真正的烧灼感!刺痛!

弗里曼痛得想叫出来,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想逃,身体却没有半分力气能使出来。

赶紧睁开眼睛!他想。

没用,仿佛睡觉被魇住,他只能惊恐地看着一把把紫色的利剑,向他逼近。

“轰”一声巨响,所有的利剑全部刺中了他,从上到下,身上无处不被扎中。

弗里曼啊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慢慢睁开眼,弗里曼发现自己蜷缩在地板上。

身下全是水。

浑身针扎的刺痛,蚀骨洗髓的痛楚。

难道流了那么多汗?

他艰难地爬起来,换上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痛楚慢慢减轻了,为什么有点看不清东西?

弗里曼疑惑地取下了眼镜,是眼镜上水雾太大吗?

当他抬起头来,惊讶地叫了一声。

眼前的一切,清晰无比。

他不需要眼镜了!曾经近视500度的小白脸,这下可以把眼镜扔了!

惊喜不止于此。

试着走了几步,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痛楚已经似潮水一般退去。

非常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四肢百骸,无一不通透清明。

所谓的摘叶飞花,有没有可能?

他伸出手,遥遥对着桌子上的水杯。

意念催动:“杯子,过来吧!过来吧!”

水杯:“你个傻叉!”

纹丝不动。

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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