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打进轮回道，九位圣药醒
“明白了。”
昆仑凝望芙白蕖，脸上流露一丝苦涩，转身对杜南说：
“原本，你们二人，各享半世命元。”
“今日一场大蜕变，你彻底打破诅咒，从命元桎梏中，超脱了出来。”
“却也逆乱了先前的平衡，颠倒因果，白蕖已然真正垂暮，命不久矣。”
“而且，一切不可再逆，你无法把命元，还回去了。”
听到昆仑的话，一旁的紫瑶，浑身一僵。
这一刻，紫瑶不得不承认，举世佳丽，杜南确实应该，独恋芙白蕖。
芙白蕖渡半世命元给杜南，芳华尽逝，宁可嫁他人，也不想给杜南负担。
这是真正的无私，这是难以比拟的不渝爱恋。
“你胡说！”
杜南早就想好词措，应对昆仑的各种说法。
唯独没有想到，最终昆仑说出的，是这样的话，难以接受。
“哎～”
“杜南，你难道感受不到，站在与白蕖，十丈距离之内，尤其是你们的身体，相相触时，她残存的命元，在大量流入你体内吗？”
昆仑摇头叹息，说道。
杜南凝视芙白蕖，浑然一震，如遭电击，踉跄退步。
“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你之所以避我不见，是因为怕渡给我的命元，回流给你，对吧？”
“十丈距离不远，相隔的，却是我们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咫尺，天涯！”
深情地望着芙白蕖，清泪夺眶。
芙白蕖啜泣几声，满眼噙泪，点了点头。
“封战古天，逆生乱灭。”
“血染天宫谁比高，缺少红颜。”
“万寂星空，凌霄沉陨，柔情邂逅凡心落，胤元不羡。”
“只盼凝眸两相望，一吻天荒。”
“谁晓，红颜魂碎芳华刹，一掬多少泪。”
“梦寞寂，弥断殇，千秋孤影，谁与共婵娟？”
“奈何，一醉浮生。”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荒殇》在杜南内心，不歌自唱，由衷共鸣。
杜南打破蜕逝诅咒，成为神话禁子，大败龙皇再世身，一路走来，俨然一场今古时期的血染天宫战。
可是，至情至爱的人，却要红颜魂碎芳华刹了，千秋孤影谁与共婵娟？
一掬多少泪。
懂了，明了，悟了。
太心碎。
杜南隔着十丈距离，凝望芙白蕖，任两行清泪，不住地流淌，沉沉地闭上了眼。
金銮殿，气氛很沉寂。
这一刻，有太多的眼眶，眼眶湿润。
凤凰古族之人，哪一个不知道，杜南能够以这样的姿态，以如今的面貌，站在芙白蕖面前，付出了太多太多。
杜南修道几十年，就把数万年道行的太古神族、图腾古族踩在脚下。
多少绝色女神，投怀送抱都来不及，却为了芙白蕖泪流满面，悲不能抑，实在可歌可泣。
“靠，太感人了，太悲凄了，不要这么催泪好不好！”
乩凰夙宿，擦了擦眼角男儿泪，谩骂了一声，丝毫不顾凤凰古族大祖老，正站在他身边。
“杜南，芙白蕖，我挺你们，一定要在一起！”
乩凰夙雪一边给芙白蕖擦眼泪，一边给自己擦眼泪。
她自己流的眼泪，比芙白蕖还多。
“惜空，你悟了吗？”
凤凰古族的族主，乩凰惜别，出现在金銮殿，看着凤凰古族大祖老。
“哎～”
“也许，是我错了。”
“半生修道半生缘，是宿命，真的不可改变。”
“白蕖丫头，你自己好自为之。”
凤凰古族大祖老，叹息一声，看着芙白蕖，眼眶竟然泪花闪动，满眼慈爱。
这种神情，叫太多人，意想不到。
“太爷爷，原来你一直阻扰白蕖，时不时还打压白蕖，是想她平平淡淡，开开心心，不坠情渊？”
“帅，帅，太爷爷你太帅了，真想亲你一口。”
乩凰夙宿冲过去，猛地抱住了大祖老。
“臭小子，你以前，到底是怎么看待我老人的？”
“欠抽！”
“滚蛋！”
乩凰惜空敲了乩凰夙宿一记爆栗，消失在金銮殿里，余音回荡：
“不管对，不管错，不管爱，不管恨，老夫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凤凰古族。”
过了许久，杜南睁开眼，望着昆仑，说：“有什么办法，能让白蕖活下去？我愿付出一切。”
“如果是失去她呢？”
“也或者，她失去你。”
昆仑盯着杜南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小南南，我不要失去你，你也不许放弃我！”
芙白蕖猛烈摇头，风格霸道。
这一刻，曾经的芙白蕖，仿佛回来了。
杜南朝芙白蕖温婉一笑，无语胜千言，说：“昆仑，我失去她，也或者，她失去我，具体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
“万古轮回重经历，一生修道一世缘。”
“我和曼珠沙华，以凤凰古族护宗大阵为依托，把芙白蕖的元神，打进轮回道中，让她一世又一世，重新经历前世今生。”
“一生又一生，一世又一世，无始也无终。”
“待来日，凑齐九味圣药，再唤醒芙白蕖。”
“只是，不知那个时候，芙白蕖被唤醒时，是哪一世的她。”
昆仑沉默一会儿之后，捋捋思绪，说出了方法。
很显然，如果被唤醒时，轮回的芙白蕖，不是如今这一世，杜南很可能会失去芙白蕖。
也或者说，芙白蕖失去杜南。
杜南深情款款地望着芙白蕖，陷入沉默。
“什么，圣药，那是圣药啊，而且还要凑齐九味？”
一旁，不筱惊地口吐白沫，差点瘫软在地。
金銮殿，其他一干人等，神情虽没有不筱夸张，但也都张开了嘴，久久难以合拢。
“古书有云，九味圣药，一味一命。”
“圣药，拥有偷生盗死之逆天功效，哪怕是天寂境界元泱期的神魔之王，两三株下去，也足够起死回生。”
“一般而言，圣药是绝代神魔打进涿鹿，胤印三元，才会用到的太上圣物！”
“九味圣药齐下，手笔太大了～”
“白蕖，到底什么不为人知的天大来历？”
许久之后，杜南说道。
没有谁比身怀《神农药典》的杜南，更了解圣药。
它们是禁忌存在，一旦出世，必会引起滔天血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