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过去之途
“好。”空桑圣点点头，说：“这场对决，你认为应该推衍什么？”
傲天算一字一顿，吐露两个字，“轮回。”
“轮回？”空桑圣震动，眸子里熠熠发光，问“你指的是物还是人？”
“你说呢？”傲天算反问一句，喃喃叹歌：“是谁，在轮回里歌泣……”
“哈哈哈！”
空桑圣大笑，既然心有灵犀，何须多此一言。
走在血红的过去之途上，杜南朝过去之途外面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出，魔陨海是由血汇聚而成的。
血很黑，很古老，透着强烈的魔性波动。
一路前行，过去之途，弥漫有浓烈的海雾。
这些海雾，由古老的神魔之血所化，腐朽之力恐怖，不一会儿，杜南神器战躯，光泽趋于黯淡，生出锈迹。
“好诡异的时空秩序。”
杜南自语一句。
施展时空秘印，最基础的前提，是拨开万物迷雾，洞察时空秩序的运行轨迹，而后才能加以改变，展现时空禁术。
过去之途，岁月逆流感很明显，按照常理，时间法则应该很容易运转。
然而，杜南即使辅助以“初元之眼”，运转时空秘印，也什么都洞察不到。
只有茫茫一片。
当杜南在过去之途上，前行了一千里的时候，几个笔力遒劲的古字，浮现在他头顶的天幕上：
“过去之途，千里一世。”
“败，葬海，胜，前行。”
“再战生平，所遇大敌。”
古字消失，一个时空漩涡出现，往下压落，把笼罩进去。
杜南出现在一片荒芜大地上，辽阔无边，寸草不生，感受不到一点生机。
太阳、月亮和星辰，同时出现在天幕上，光芒璀璨。
一片次元天地。
杜南感觉，天幕上的日月星辰，像一双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在它们的光芒照耀下，自己什么秘密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几个古字，浮现天幕。
杜南看到后，眼眸暴突，整个人都僵硬了。
古字写的是：“战，目铩羽生平所遇大敌，杜南！”
古字消散，虚空扭曲。
轰隆！
万里晴空一声雷，“杜南”缓缓降落。
杜南内心很懊悔，真该早早把目铩羽给斩了。
留下这个活口，杜南自己，却成了自己的生平所遇大敌。
“该死的麒火儿，果然被你拉下水了！”
杜南大爆粗口。
魔陨海之畔，麒火儿正意兴阑珊地又碰又跳，自语自语道：
“哼哼，杜南那小子，身上所带大造化那么多，走上过去之途，一定九死一生。”
“不不不，应该是必死无疑才对。”
“你不是自诩同阶无敌吗，那就打到神话彼岸去吧！”
眼前这个“杜南”，如假包换，和杜南自己，一模一样。
丹田气海，两人六颗混沌道核，同时闪耀起来，爆发出炽盛的光。
神器战躯，彻底激活，宝辉冲天，气血如涛。
砰！
哐！
镗！
……
杜南和“杜南”，挥舞战拳，横踢战腿，在虚空大战，展开肉身对决。
金铁交鸣之音，铿铿锵锵，不绝于耳。
他们二人，宛若两轮太阳在大碰撞，兵光迸射，洒落成片光雨。
这不仅仅是，两具神器战躯之间的对决。
他们都浸入人皇拳真解的意境里，每一拳，每一肘，毫无玄迹，却都充斥人族搏杀的最原始奥义。
每一挥舞，抖动虚空，掀裂大地，一条条空间裂缝，黑暗无光，漫延数里，景象恐怖。
“离荒惊世！”
“杜南”打出了《灭罗禁手》第一式，而且里面也有十几枚破灭幽纹，如火跳动。
这叫杜南双眼发直，过了一会儿，他反应更强烈，脸都绿了。
体内那把战弓，“杜南”意念一动，就召唤过去，握在手中，“离荒惊世”搭上去，化成一支箭羽。
“咻！”一声，向杜南射杀过来。
箭羽，超越了极速，时间缓慢下来，日月星辰昏暗。
杜南施展“苍龙大瞬步”横移开去，一瞬千里，赢得一刹那的时间，也把“离荒惊世”打了出来。
图腾兜率炉横在胸前，盖口打开。
“离荒惊世”印在炉鼎口上，“轰”一声，巨石棺盖被弹射出来，裹挟“离荒惊世”，打了过去。
杜南和“杜南”，双双暴血，身上开裂，倒飞出去。
“神图寂灭！”
“神图寂灭！”
两人止住退势，同时施展起属于杜南的《灭罗禁手》第二式，仍然有缺，但它是杜南所能施展出的最霸道一击。
叫杜南的眸子，更加暴突的是，这个和自已一模一样的“杜南”，施展这一式，也把时空秘印之能，给灌注进去。
轰隆！
“神图寂灭”VS“神图寂灭”。
大地之上，炸出一个超大巨洞，混沌墟灰氲氤，大道符文乱舞，破灭光雨纷飞。
受此波及，这片天地间，虚空之上有三颗大星溃碎，化为流星雨洒落。
“噗～”
两人大口吐血，踉跄退步，战躯破裂地不成样子。
“我就不信这个邪，魔王黑石封藏在皇之战血里的禁手，你也有！”
杜南放开压制，任由受《灭罗禁手》刺激的皇血手印。
皇血手印，按照无比玄杀的轨迹开始翻舞，体内功元被疯狂抽吸，像是要把他榨成干尸。
“坤仑碎狱！”
魔王黑石的咆哮，响起。
魔王黑石，黑石禁手，坤仑碎狱，碎断地狱。
“坤仑碎狱！”
魔王黑石的咆哮，“杜南”那边也响了起来。
禁手出，时空溃，千古杀，轮回崩。
以杜南和“杜南”的修为境界，一成战力都还远远打不出，但也足以在这片次元天地，掀起一场大破灭般的风暴。
太阳，月亮，星辰，成片碎断，混沌雷电肆虐，吞没一切。
杜南碎成一具血人，他整个人被抽干，盘坐在地，大口喘息，服食灵丹神药恢复。
“杜南”也好不到哪里去，魔陨海规则之力在修复他，助他复原，和杜南恢复节奏，一般无二。
“这么搞下去，只有一个可能，我和他同归于尽。”
“如果要将他战而败之，必须拥有他无我有，他有我优的强大底牌才行。”
杜南一边恢复，一边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