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沈曼这个乐，“行吧，咱们一块吃，我胃口大。”
艾米丽继续八卦，“我觉得吧，咱们周总谈恋爱有点奇怪，别人谈恋爱都是约会看电影逛景区，他怎么总在办公室见面？”
沈曼:“两个事业型男女，恰好喜欢这种约会方式也说不定，律师不都很忙吗？咱们周总，也是工作狂，在办公室见面，既能了却相思之情，又能兼顾工作，一举两得，多好。”
艾米丽勉强认同，“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奇怪，别的老板谈恋爱，肯定让秘书买花，买礼物，订票，查旅行路线，可周总从来没让我做过类似的事情。”
“周总是个温柔细腻的男人，这种事，他也许喜欢自己动手。”
过一会儿，办公室里面的百叶窗拉上去。
艾米丽被点到穴位般拉住沈曼，“来了来了来了，快看。”
周佑霆回头，刚好看到秘书台的沈曼。
夏可冰也看到了。
“她就是沈建国的女儿，沈曼？”
周佑霆点头，“嗯，就是她，她目前在市场部工作，估计过来找我签字。”
夏可冰那双在职场上修炼成的火眼金睛，隔着玻璃审视着沈曼，齐肩的短发，清透聪慧的眼神，说话时自带三分笑容。
给人的感觉挺乖，挺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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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霆的秘书已经是众多女职员中长相最上乘的，可她跟沈曼放在一起，打扮的痕迹太重，五官也不够精致，远远不及清颜素面的沈曼。
夏可冰收回打量的目光，对周佑霆打趣，“你这么帮沈建国，除了当初的恩情，是不是跟沈曼也有关？这么漂亮的姑娘放在身边，我不信你没有想法。”
她这意思很笃定。
但凡周佑霆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放着沈曼视若罔闻。
“她是季寒城的妻子，这一点你也知道。”
“那又怎么样？他们只是利益联姻，长久不了，等沈建国的案子结束，人出来，沈曼就没必要再跟季寒城纠缠，到时候，她恢复自由，你可以大胆追求啊。”
周佑霆心底的一根线，被夏可冰触动。
他隐藏在最深处的想法，终究还是有人看得穿。
夏可冰见他沉默，浅笑着拍拍他的手臂，“你不用在我面前掩藏，我什么人没见过？各种老奸巨猾的匪徒巨贪都不知道扳倒多少了，要是连你这点心思都看不穿，我还怎么当律师？这女孩挺好的，面善。”
周佑霆也随着浅笑，对她的直言快语表示无奈，但也没办法反驳，“想不想认识认识？”
夏可冰刚才闪了一下神，回头，“嗯？”
周佑霆单手对沈曼挥了挥，示意她进来。
艾米丽努努嘴，“同情你，要近距离吃狗粮了。哎哎哎，刚才周总跟大律师相视一笑看到没？靠，齁甜，我真受不了。”
沈曼拍她肩膀一下，“挺住！你可以！”
——
周佑霆接过沈曼递上来的文件，指了指夏可冰，“这位是夏律师——这位是海伦，沈曼。”
夏可冰落落大方的伸手，“你好，沈小姐。”
她手指纤细，指甲是鲜红的，要是沈曼是上次做的美甲没洗掉，也是这个颜色。
这么近的看夏可冰，脸型更有国际感，肌肤白皙，妆很淡，却不见一点斑痕，目测不到三十岁，通身的干练和大气，看得出是个迎来送往修炼成精的职场女强人。
沈曼伸手，浅浅的对她笑了笑，“你好，夏律师。”
夏可冰对沈曼的第一印象，是沈建国的那番话。
他为了女儿的幸福，至今都不愿意解除跟季家的约定，甚至不想出狱。
不想成为女儿的负担，怕女儿因为他的存在，处境尴尬。
被父亲这样疼爱着，沈曼应该是幸福的。
“经常听佑霆提到你，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呢，我都羡慕了。”夏可冰模棱两可的微微笑说。
沈曼自动理解为，这是恋爱中的人在撒娇，她跟夏可冰没什么交情，话不多，也谈不上热络，“夏律师有颜值有能力，我们才要羡慕你。”
夏可冰意味深长的看周佑霆，“听到了吗？我形象还不错。”
周佑霆颔首，轻笑，“是，她说的没错，你的确是这样。”
沈曼私以为，这个场合她留下不合适，识趣的找个理由，“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聊天，周总，文件我放在这边，稍后再来拿可以吗？”
夏可冰抿唇一笑，“沈小姐找佑霆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我们应该还有见面的机会。”
沈曼想先走一步的，没想到夏可冰反而先拿上包包准备离开。
这……有点尴尬啊。
“不着急的，我稍后再来。”
夏可冰却按住她的手腕，眼神往周佑霆那里一送，“你们周总是工作优先的男人，你们忙。”
夏可冰离开。
沈曼依旧觉得尴尬气氛不减，“周总，文件……”
周佑霆打断她，“出国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工作上还有一点事情，其他的都安排好了。”
周佑霆坐回老板椅，打开文件，却没急着看，“沈曼，如果你想改变主意，我的话依然奏效，夏可冰不是一般的律师，你知道我的意思。”
沈曼这下凝住了神情，“周总的意思是，你让女朋友帮我打官司？”
“如果你想离开季家，我会尽全力帮你，至于怎么做，律师会想办法。”
这个问题，上次周佑霆说完之后，沈曼不是没想过。
周佑霆想帮她摆脱季家的控制，让她获得自由。
这份心思，大概不亚于她想帮助曲焕。
可离开季家，跟季寒城分开。
她似乎不想走到那一步。
“我还没想清楚，目前并不想这么做。”
周佑霆签好字，把文件递给她，眼角依然是浅浅的暖暖的笑，“没事，去忙吧。”
沈曼瞥见他手上的疤痕，伤好了，痕迹却没散开。
她依然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弄伤的呢？
“周总，夏律师是个好女人，你们一定会很幸福！”
周佑霆也不辩白，“八卦老板，你不想要奖金了？”
下班后，沈曼去停车场。
天太热，车放在室外晒的烫手。
沈曼启动车子，让空调运转一会儿，人靠着车头没进去。
然后，她看到一台保姆车从四季集团那边开过来。
车速不快，足够她看清楚车牌号。
赵艺婷的车。